衅,她要时刻在朱承瓒面前乖巧可爱。
朱承瓒敲了一下殷戊额头让他不要再逗朱历,然后就带着两个人回了大宅。
晚饭时间也已经到了。
今年因为朱氏集团海外业务到了关键时刻,从上个月开始朱承瓒的父母就一直在海外出差,这次的大寿也来不及回国。
所以这次回到主宅给老太太庆生的除了朱承瓒三个人外,就只有朱承瓒小叔一家了。
虽然是大寿,却并不热闹。这也是朱老太太的意思,年纪大了她也不想闹闹哄哄的来一群人,只要有最亲近的几个孩子陪着就够了。
郦乌坐在餐桌的首席,下面是她疼爱的孙辈。她的视线从最小的孙子看起,又落向了唯一的孙女朱历身上,最后看向朱承瓒。她的眼中带着笑,心下带着知足。朱家的孩子相貌品行都是极好的,这是她亲自教导出的。
视线无意间落在了殷戊身上,她微皱了下眉立刻移开了视线。又控制不住地落到了他身旁的朱承瓒身上,此时朱承瓒正侧过身给殷戊剥着虾皮。
郦乌突然又有些难受,这是她最爱的孙子,也是曾经最让她自豪的孙子。
直到遇到殷戊……
“老夫人?”
伺候她几十年的桂婶轻轻地碰了碰她,这才让她缓过神。郦乌下意识地看了眼朱承瓒的方向,好在两个人正在专心地研究着虾皮,没注意到她刚刚的失态。
她安下心,可下一刻又滋生出了不甘。
每一次见到殷戊她都会失控,心里那些念头总是克制不住。
都因为殷戊。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想着,郦乌挥手示意桂婶,“今天我很高兴,桂婶你去叫人摆茶。”
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盏茶。
茶香顺着杯沿散在空气中,一呼一吸间被带入鼻腔,房间中都是清香。
本该是饭后家人间的自在闲谈小聚,此刻大多数人却极度尴尬无措。
殷戊的视线从杯盏上收回,又瞧了眼周围众人。
桌上七个人,七盏茶。
其他人的茶盏全都是小瓷碗,只有他的茶是装在同一套茶具的茶盅里。
他来过朱家的次数不多,却也知道,在朱家,茶盅是配套的玩意。老太太要人这么摆茶,似乎是在表示什么,又或者是想提醒他些什么。
殷戊扯开嘴角想笑一下,又发觉有些困难。他心里有点堵,既有作为人被轻视的愤怒,又有一些委屈和失落。
他知道朱老太太一直觉得他配不上朱承瓒,其实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朱承瓒会和他在一起,这一直都在困扰着他。起初他以为这是朱承瓒的游戏,所以他一直在折腾,试图挑战朱承瓒的底线。
他想要确定,朱承瓒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了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作为一个攻了多年的人突然被压最开始是不甘心,但只要是朱承瓒,他是愿意的。
结婚这么久,他知道自己越来越在意朱承瓒。他越来越想认真的和朱承瓒走下去,就走一辈子挺好的。
所以现在朱老太太的这一出戏目,无异于给了殷戊当头一棒,打醒了他的那些痴心妄想。
他和朱承瓒之间隔了太远的距离,他确实不应该奢求太多。
“桂婶,请帮我换套茶具。”朱承瓒的声音传入殷戊的耳中,下一刻手就被朱承瓒握在手心。
殷戊拧着眉甩了甩,没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