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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累得彻底睡着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那枚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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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便一头栽入了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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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昨晚凌晨才睡着,今天早上上班后又被人渣绑着做了一小时的剧烈运动,两条腿软得简直不像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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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累得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他发现自己身在别处。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动作也明显僵住了。一床暖和轻盈的鹅绒大床被下,是被人渣扒的一干二净、浑身赤裸的躯体。
后穴不知是怎么在睡梦中被人处理干净了,浑身还算清爽,干燥的被子,宽阔的床,温暖的室温,除了腰和后面传来一阵阵酸胀外,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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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别人——人渣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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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腰艰难地下了床,站在地上,往落地窗外望去。
天阴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鹅毛大雪。窗外的视野正好能够看到电视塔的塔尖,平时宋知在他的办公室里,只能看到那座塔的中央肚身,想必自己现在是在大厦高层的某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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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拿起摆在床边的衣服穿好,然后往厕所的方向走。
走路时后穴有点酸胀,倒是不痛,没第一天那样火烧火燎得难熬,但男人走路的姿态还是多少受到了影响。
回想第一次被那年轻人折磨了一宿后,宋知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肾上腺飙高,强撑着一口气走了那么远的路。
结果今天睡了一场好觉后,神经没那么紧张,心情也没那么愤怒,却一步也迈不开了。
他喘着气,慢慢挪到厕所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后,抬头看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胸前的红印、肿大的乳头、脖子上的吻痕。
男人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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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一瞬间,便瞧见始作俑者正在宋知的办公椅里坐着,不知在那里干些什么。
见到人来了,他连忙起身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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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现在感觉怎么样?”秦问语气关切,大手揽住了男人的腰,往怀里带,为他分担走腰部的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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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难受吗?”
宋知没有看他,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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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粥吧。”他说着,从茶几上端起餐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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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哥午饭时都没醒,我也不敢叫,都有点凉了,我拿去茶水间热一热。”秦问说完,便大步匆匆,推门出去,用两分钟时间微波好了,又给男人重新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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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幅积极的德行真是惊呆了薛主管和周围的几个同事,秦问一关上门,他们就开始在那里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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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真懂事啊。”
“怎么对宋知这么讨好啊?”
一个同事寻思着:“是想要实习证明吧?”
但马上遭到了反驳:“那也是薛主管签,怎么不见他捧薛主管的臭脚?”
主管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他早起在一众下属面前又是迎接秦问又是干嘛,撺掇这事儿撺掇了半天,结果人家完全没把他没当一回事儿,反倒对一个小组长找得极欢,叫他在下属面前实在是没什么面子。
“何况人家至于给谁好脸吗?人家亲爹在那儿呢,谁敢不给他证明签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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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主管也觉得奇怪,插着裤兜寻思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好奇心顿起,走到宋知的办公室前,敲敲门,推开——
只见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正单膝半跪在地上,端着餐盒,手里拿着个勺子,正哄沙发上坐着的人吃饭。
主管心中一凛,一时脑子作乱,这是……
他愣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宋知你就吃了吧,别让人家小秦在地上……伺候你。”
他走到跟前,确认了一下宋知的脸色:“你身体好一些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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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些?
宋知脑袋“嗡”的一声,不可遏制地往最坏的方向想,他立刻看了秦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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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表情一瞬间不对,秦问反应快,替他回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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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组长没吃午饭,低血糖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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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饭也端不稳,吃不进嘴里去,我想着同事之间互相帮帮忙。”
薛主管若有所思地点头:“幸好有小秦在,还能带宋知上楼有个歇的地方。”
“不算什么,”秦问说,“您要是哪天累了也可以上去休息。”
“嗳?使不得使不得,那一层都是领导。”他一边笑呵呵地心忖,看来秦问也不是不会说漂亮话
', ' ')('嘛,一边拿出一副体贴下属的样子来:“倒是小宋天天工作太辛苦,以后多注意身体,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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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都被他说尽了:“今天下午能干就干,不行的话我让小方小张他们分担,不用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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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多谢主管。”宋知说。
薛主管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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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粥依旧晾在面前,但男人没有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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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把餐盒放在一旁,就在旁边守着他,也一句话不说。
被操的受害者还未指责他什么,人渣就先摆出了这么一副可怜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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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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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忽然开口道:“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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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问立刻给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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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是你从立交桥下捡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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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扫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指环。“嗯。”
“找到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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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宋知昨天早上眼睁睁看到年轻人把它扔进滚滚车流,这是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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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宋知右手食指抚摸起那枚指环,让它在无名指上打转,这动作显得他似乎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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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生怕问出来会惹恼秦问,于是放缓了几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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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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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吗?朋友圈里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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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宋知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那你就没什么感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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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底下的那些留言呢?你不怕被人认出吗?”
“坏事都是我干的,”秦问对此种事从不上心,但他知道,这对面前的男人可是无法接受的。“哥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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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操了一顿不代表哥就是同性恋,哥不用怕那些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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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被我搞成这样,哥怨我就好了,不要在内心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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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还真是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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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他做了,好人他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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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垂着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但并不翘,垂下眼睛的时候,睫毛就直直地盖了下来。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紧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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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录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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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微微皱眉,眼神倏地变得凌厉。呵,原来不是在担心受怕什么视频会不会被人认出,真正的目的在这儿呢。
男人生怕他手里会留有什么视频照片,省得以后作为威胁……
一定又在着急地要和他扯清关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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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面上端出一副清白无辜、不知所云的样子:“哥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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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一时迫切地揪住了秦问的毛衣衣领,表情一副就要哭出声的架势,质问他一遍:“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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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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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秦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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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样的人。”他的面目格外正经,但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真叫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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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拍照片,有需要我就直接上你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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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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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慢慢松开了抓年轻人衣领的手,秦问接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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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宋知看着他,再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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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秦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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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男人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像是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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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
在他们沉默良久后,宋知对秦问来了这么一句:“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是不行的。”
宋知回想起早上的一幕幕,尤其是后半程,他居然……居然享受到了强烈的快感……他只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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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
男人变脸还真是快。
秦问默默地松开了他的手,在心底冷笑,看来之前自己还是太心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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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上报学校,要在这里实习了,实习期是一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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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换了一种方式向他说明:“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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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赶不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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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觉得一阵头疼,他把头埋在膝盖上。他活了二
', ' ')('十九年,中规中矩的人生……到这儿,全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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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粥喝掉吧,不然待会又要凉了。”
“哥,先填饱肚子,别的事情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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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来烦我!”餐盒蓦地被直接打翻了,男人抬手给了秦问一巴掌。
力度重了些,把人狼狈地打偏了头,滚烫的粥也烧在秦问的手背上,沾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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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也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又看了秦问的手一眼,但还是铁了心,不准备和人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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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滞,周身的沉默撕扯着男人剧烈的心跳。
人渣什么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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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半天。
只是淡淡说了句:“下次哥再这样,就要挨一顿狠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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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在外贸部几个员工诧异的目光中,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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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门的瞬间,秦问单手脱掉身上的深蓝色毛衣,胸肌、腹肌凹凸有致,他就这么一路赤裸着上半身,穿过长廊,走回刚才宋知休息过的房间。
床上还有男人温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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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了一番。
躺在男人躺过的位置,右手枕在颈下,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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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态壁纸上赫然是男人的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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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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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即时live图拍自他折腾宋知的第一晚,他把精液恶劣地涂抹男人的眉毛上、睫毛上,男人真是被折磨坏了,在睡梦里也是带着泪光、皱着眉头的。
图片里,鸡巴冠部正绕着宋知漂亮的唇形描摹,掰开小嘴,露出整洁的下牙,在里面的舌头上滑啊滑,色气满满,极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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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张被插得根本合不上的小洞、男人老二顶端没停过的淫水、被吸得肿成两倍大的乳头。
秦问关上了手机。
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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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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