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蒋渊看着那个雪人,粗制滥造,哪里鲜活?
还有那些个鸭子,丑模怪样的,若真鲜活,这满院子岂不都是鸭子叫?也不嫌吵闹。
“你倒是悠闲得很。”无聊到堆雪人。蒋渊冷嗤一声,甩袖进了屋。
祁黛遇有些莫名其妙,皇帝看着心情不大好啊……
进了屋,红桃奉上茶水后便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皇帝来得突然,祁黛遇一点准备也没有。
她难免回想那日醉酒的事。有些人经历过分亲密的事后,再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会觉得无比尴尬,祁黛遇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一时间,她连手往哪放都不知如何是好。
但她不可能一直不动,下意识就用了之前的路数。
捧上一杯热茶,递到皇帝手边,娇娇柔柔道:“陛下请用茶。”
蒋渊眯着眼。
又演起来了。
这个祁婕妤还真是胆大,竟敢三番四次在朕面前装腔作势,可惜他早已看透她的本性。
蒋渊突然想到该如何对待祁黛遇。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一手接过茶的同时,另一手将祁黛遇搂到了自己怀里。
察觉到怀中的人瞬间僵硬,蒋渊嘴角笑意更深。
你不是装吗?朕看你能装到几时。
祁黛遇被搂住的那一瞬间就僵住了。
嗯?啊?
不对劲,这不对劲。
皇帝怎么会突然搂她?
皇帝不是最讨厌她这一款的嫔妃吗?她越柔弱,他应该越厌恶才对。
是她柔弱得不到位?
祁黛遇忽而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脸庞泛红,“陛下恕罪,嫔妾前些日子感染风寒,还未彻底疗愈,陛下可别嫌弃嫔妾……”
脑海中想着那些缠绵悱恻、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泪失禁”体质的她轻而易举眼中蓄泪。
皇帝肯定会推开她吧……
岂料,皇上居然一脸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伸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
“朕自然不会。”蒋渊笑道:“爱妃要是还不舒服,朕把夏医令叫来?”
给她一个婕妤请太医院医令?
皇帝的态度给祁婕妤整不会了。
她小心地观察着男人的神情,心中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边道:“嫔妾不过是小病,哪里用得着麻烦夏医令。”
蒋渊自然不是真要给她请夏医令,看见她错愕的眼神已经心满意足,遂将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