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头脑是聪明,就是说话总是讨厌。
“她也配本宫提防。”嘴上这么说,还是听了安嫔的劝,“适当示好,让她知道,在这宫里只有依靠本宫一条路,就行了。”
玫婕妤脱离危险,陷入昏睡,皇后留下梅意在那边照看后,回了坤宁宫,她还需要整理今日的事,等皇帝来了禀报。
毕竟涉及皇嗣,还需皇帝做主。
劳累一天,皇后脸上是深深的疲倦,竹意上前给皇后按头,菊意在一边倒茶,“皇后娘娘,这次的事,当真与……无关吗?”她指了下承乾宫的方向。
祁黛遇那一番话还是有人记在了心里,玫婕妤小产,最大好处得者就是淑妃。
皇后何尝没有这个怀疑,只是如今没有证据。
皇后突然道:“曹美人,近日和承乾宫可有过接触?”她总觉得不对劲。
竹意想了想,“曹美人和玫婕妤走得近,经常一起出现,曹美人一个人去承乾宫倒是没有过,不过私下有没有接触,就不知道了。”皇宫这么大,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
“对了,”竹意突然想到一件事,“今日嫔妃们出景仁宫,奴婢跟在后头,听见宁妃娘娘问起了曹美人荷包的事。”她将那时两人对话复述了一遍。
皇后眼睛微迷,“……香囊。竹意,找人盯着景仁宫那边。”若是曹美人真与淑妃有接触,迟早会露出马脚。
竹意:“是。”
衍庆居,祁黛遇刚回去,却见秦璱珠也在。
秦璱珠:“我听说你被请去了景仁宫,约摸着出了事,便过来看看。”见她无事,秦璱珠松了口气,“那边……到底出了何事?”
一天快过去,妃嫔们多多少少都听到了消息,只是不能真切确定。
祁黛遇简单说了遍。
秦璱珠怔然良久,“……可怜了那孩子。”无论是因为玫婕妤自己不谨慎,还是别的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
秦璱珠沉默了一会,“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你。其实我过来,也是想到了一件事,那日我和叶美人来你这儿时,似乎看见有一人在衍庆居外徘徊……”她将那日看到的身影一说。
“那时我和叶美人都没放在心上,只是刚刚听你说起淑妃的话,那意思似乎想要搜宫,她无故针对你,又提出这法子,定是有把握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宁可信其有,你若有时间,不妨肃清一遍你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