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齐如海进了京,一入京城便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各方较力,三司会审,几乎一天一个结果,直到冬月,仍旧无法定案。
而这时,信县情况稳定,宣抚司副使祁才商押着信县县令回京,朝堂之上,信县县令痛哭流涕喊冤,表示自己曾亲眼看见齐如海与袁浩书信往来,并暗中留有账本拓本。那账本上,详细记载了齐如海给袁浩的“年礼”。
袁浩一派的人怒斥信县县令栽赃,却不曾想,那信县县令直接撞柱,以示证词清白。
信县县令用命证明自己的话,袁浩一派的人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长公主驸马请奏,作证袁浩暗中勾结朝臣,收受贿赂无数,袁府上下堆满金银财物,实乃昭国官贼!
长公主驸马与袁浩乃是亲家,此番证词,不可谓不有力。
皇帝当即下令,搜查袁家。
宫中,淑妃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怒不可遏。
“去!将朝蓉给本宫带来!”
长公主府的背叛,是袁家从未想到的事,偏偏驸马的证词,十分有用。
淑妃便将气撒在朝蓉身上。
昨日才下了一场冬雨,宫中地砖湿冷,朝蓉跪在承乾宫院子的青砖上,神色难耐。偏偏淑妃命点翠看着她,不让她起身。
强烈的冷意与疼痛从膝盖处钻进身体里,朝蓉咬着牙。
她知道淑妃为什么这么对她,朝堂上的事,她也听说了。甚至在昨天,她就接到了家里给的消息,知道父亲会向袁家发难。
那不是背叛,是顺势而为。
大长公主府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先一步知道信县县令进京的消息,只是无法确定信县县令会如何做,于是决定视情况而定,一旦发现势头不对,立刻攻讦袁浩。他们是袁家的姻亲,所以证词格外有力,也正是因为他们是袁家姻亲,主动告发,皇上才不会迁怒。
淑妃恨不得活剥了朝蓉。
“你以为你们家就能有好果子吃?便是皇上不迁怒,那朝芸呢?她可是袁家妇!”
却没想,朝蓉十分冷静,反而冲着她笑:“我母亲此时应该在太后娘娘宫里。也许,让我姐姐与袁子实和离的懿旨已经在路上了。”
“袁子实宠妾灭妻,为了一个妓女,置我姐姐于尴尬境地,这样的夫婿,大长公主府不屑要!”
淑妃大怒,抬手扇了朝蓉一巴掌,“若是之前,你魏家敢这么做?”忘了当初求着嫁女是什么低声下气的模样了?
朝蓉生生受了,“今时不同往日,淑妃娘娘,您还是想想,您袁家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