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阳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懊恼极了,想不通黑料为什么还是被爆了出来,也次感受到事情脱离掌控带来的危机。
周末末在故作镇定,但他那握着电话轻轻颤抖、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手,到底还是出卖了他忐忑不安、焦灼惊惧的内心。
就算不亲眼去看,白岳阳也能猜到那份照片和文稿曝光以后,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此时舆论早已一边倒,周末末被迫出柜不说,还成了一个私生活□□不堪、仗势玩弄感情、朝三暮四的众矢之的。
“是,”白岳阳按住周么么的肩膀,把他带到椅子上坐好,蹲下身体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指,“我是看过,爆料人先联系了《风向标》。”
“为什么不告诉我?”周末末冷静了一些,苦笑道:“这样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准备应对!”
白岳阳顶着周末末充满质疑的目光,犹如罪责加身般惶惶不安,他紧了紧掌心,说:“我让人压了下去,掀不起的风浪没必要再说出来让你烦恼,没想到……”
“你又有什么权利替我决定呢?”
周末末轻轻叹了一句,然后抽回手站了起来。
他靠在窗边,一下一下把指关节掰出清脆的声响,脑子飞速运转,开始思考起应对方式,毙掉一个计划,就再换出下一个,在脑海中模拟演练。
白岳阳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也预想出好多种后续的可能性。
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是叶助理。
她一进门,就冲屋内的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弯腰垂首好半天,才在白岳阳的疑问中直起身体,面不改色地道:“关于周先生的事,是我的疏忽,或者也可以说,是我的有意纵容让对方有了将之散布出去的机会和平台,真是抱歉。”
第55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叶助理
房间里只剩下了周末末和叶龄两个人,他翻开打火机的盖子,在手里转了一圈,轻声问:“叶小姐,介意我抽支烟么?”
酒店的房内是不允许吸烟的,但周末末此时急需做点什么来维持住表面的冷静。
叶龄默然点头应允,她立在一旁,裁剪得当的套裙裹住苗条有致的身躯,这让她看起来多少还有那么点人味儿。
周末末吸了一口烟,尼古丁涌入肺腔,顶得人飘忽忽的,他招招手说:“你别站着啊,高跟鞋怪累的,先坐。特意把白总请出去,是想跟我说什么?”
叶龄的表情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她深深地看了周末末一眼,眉梢微微上挑,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道:“小周公子确实人如传闻,是个体贴的绅士,怪不得岳阳会对你着迷。”
说着冷哼一声,内心的不满和嫉恨昭然若揭,藏不住地要往外泻。
周末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对方,一口烟呛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憋不住咳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惊呼:“大姐,你、你今天的画风不对啊!”
难道是自己打开方式有误么?周末末内心惊异,叶助理平时那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形象轰然倒塌,她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求爱不得的女二号。
“周先生,”叶龄向前一步,压根没有打算入座长谈的意思,言简意赅道:“岳阳接到匿名投稿时,命令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事情压下来,但我却故意遗漏了一家微博媒体,后来他们就带着gay圈名媛的话题,爆了你的料。”
周末末是个不会跟女性摆脸色发怒火的人,他听了叶龄的“坦白书”,身体僵硬紧绷,却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没动,梗着脖子强笑道:“哦,是这样啊……我倒也怪不了你们,流光肯帮是情分,不肯帮才是本分。”
叶龄嗤笑一声,好像在精致如面具一般的脸上掀开了一道裂纹,她说:“我从岳阳十八岁接掌流光开始,就被夫人派到他身边跟着。”
周末末点头,“嗯”了两声,没接茬,心道好吧,正宫娘娘要开始摆资历了,他必须得重新认识一下人形siri姐,她这哪是情感缺失性冷淡,分明是一往情深相守不离啊。
叶龄接着道:“私认为,以小周公子目前的态度,并不值得他对你用的心。”
周末末看着叶助理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细细的鞋跟像两把小锥子,一步一步都在往自己心窝里招呼,疼死人了。
他次在女性面前失了风度,没有送别也没道晚安,就出神地目送着叶龄打开门闪身出去。
他很好奇自己的态度到底怎么了,是渣得有多明显,伤害到了白叔叔脆弱的心灵,以致于逼得叶助理卸下伪装,跳出来发起爱情保卫战?
想了一会儿,思绪又跑到自己一夜之间成了“gay圈名媛”这件事儿上。
这一回闹出的动静可不是前几次能相提并论的,那些曝光在微博上、转发数目巨大,被故意往不好方向引导的照片,不只是绯闻,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丑闻了。
周末末拿出手机,先给自己订了一张三个小时之后回国的机票,然后匆匆浏览起那些他和不同男人亲密接触的照片,辨别有几多真几多假,心里盘算着接下来面对不同人时该持有怎样的说法。
白岳阳也在看,因为之前见过匿名者最初投稿到《风向标》的爆料内容,这一次他便从中瞧出了些许不同寻常。
等叶助理和周末末谈完过来找他时,白岳阳直言道:“你有意要激他,不过这招实在太冒险了,考虑过名誉损失的后果么?”
叶龄比白岳阳还大几岁,她幼时没了双亲,被叶家大小姐收养,后来就跟着嫁到帝都来,名利场中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不仅练就一身本事,也磨得宠辱不惊,几乎凡事都逃不过她那双眼睛。
“关于孩子的风声没走露半点,捂得很严实,至于其他的,您不是已经做了准备?”她笑着反问一句,语气不咸不淡,又道:“不过白总又怎么就能确定我不是真喜欢你,所以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做出了对他不利的事?”
她很少说这样私人情绪色彩浓重的话,白岳阳有些愣住,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无奈地笑着说:“你怎么可能喜欢谁,你根本就受不了家里有人。”
叶龄不置可否,点头道:“的确受不了,累赘,麻烦。”
等他们说完了话,周末末已经退房赶往机场了,《浮沉录》杀青洗尘发布会就定在明天下午,白岳阳走不开,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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