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也是一下车发现被带到这,也没矜持就住下了。毕竟她女儿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什么颜色的屁,何必费那个劲做作。
又又的婴儿房不知道景詹什么时候准备的,已经装修好了。
很大的一个套间,卧室、起居室、玩具房,还带一个小型餐厨房,面积比得上外面的一套小三居。即便以后长大,空间也是足够使用的。
小小可能是姐凭妹贵,也被安置在这,拥有一件自己的小猪屋,舒舒服服过着大小姐的日子。
景念桐到江宁湾时,房子已经和从前变了个样子。
以前总是空空的,没人气儿,现在满是生活气息。
又又和小小在一楼铺着地毯的客厅玩耍,保姆在厨房弄吃的,方桐叉着腰站在后院里指挥花匠栽她喜欢的花。
“哇~!”小满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慨叹。
又又扭头瞧见景念桐,惊喜地叫着,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她跑。
景念桐笑着弯腰抱起她,右脚被小小绕着圈拱。
“小姐回来啦?”保姆高兴地从厨房迎出来,“我炖了汤呢,先生买了好多大补的食材回来,让好好给你补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唔……”景念桐想了想,“肉吧。”
又又啪啪拍手:“又又!”
几个人都笑了,景念桐笑着蹭她:“好,晚上吃又又。”
晚饭做好时,景詹刚好到家。
进门,脚步停顿在门口。
客厅很热闹,不知道又又闹了什么笑话,方桐哈哈大笑,又又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把头扎进景念桐怀里。
景念桐回头时,脸上还带着笑,眼底被光映得水润明亮,闪动温柔的色泽。
“爸爸回来了。”她说。
又又马上从她怀里爬起来,身体朝景詹的方向倾斜,开心地叫:“ba!”
景詹不喜闹。
但此刻的温情像浅黄色的光,照进了原来那做冰冷灰调的房子。
他没有为那个房子的消失感到惋惜。
走过去接住扑上来的又又。
之后的一段档期是空的,景念桐把原本安排的几个通告推掉了,专心在家养生。
这天上午十点,江宁湾的门铃被按响。
保姆打开门,迟疑地看着门外的人:“您是?”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各自不太高,面相方正敦厚,看着像个老实人。
“我是景总的下属,我来给给他送点东西。”张海指了指身后的车说,“这都是我家乡的特产,前阵子不是景总生日嘛,本想送来给他尝尝鲜,没想到因为快递问题耽误了。这是我又专门回去亲自挑选的,百年人参,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不成敬意。”
保姆跟着景念桐工作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两位主人的关系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但又不了解来人的身份,怕怠慢了,正犹豫着,张海已经自顾自地指挥人把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往里搬。
“哎这……”
“都送屋里去吧。”他自己也搬起一个包装最为精细的箱子,“我有个朋友在法国有个酒庄,产的葡萄酒特别好,我挑了年份最好的,你记得让景总尝尝,要是他喜欢,我就多弄点。”
幸好景念桐和方桐带又又出去了,今天都不在。保姆阻止不及,只好让人把东西搬进厨房。
“我会转告先生的。”也没留客人下来的意思。
“那行。”张海抹了抹头上的汗,目光从一个地方收回,笑得客客气气,“那我就先走了。”
晚上景詹回来,听保姆说了这事,微微皱眉,解开领带问:“他说名字了吗?”
“我忘记问了。”
“下次不要随便让人进来。”
保姆观他神色知道自己犯了错,悻悻应下。
几日后,一个下午,景詹回到办公室,秘书禀报说常董来了。
话音刚落,在会客区等候的常董打眼瞧见他,马上走过来。
“小詹啊。我今天正好路过这,过来看看你。”常董面相和善,见人自带三分笑,见指着身后比他年轻十岁左右的男人介绍:“这是我妹夫张海,是咱们集团财务部的审计副主管。”
张海马上殷勤地伸出手:“景总您好,年会上咱们见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财务总监因病提前退休,新的总监人选还未定下,两人这趟的来意昭然若揭。
景詹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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