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费可参加了无数次剧本围读,可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低落、灰暗、抑郁。
上一次拍摄已经过去了三天,这期间陆邢文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拍摄结束的当天晚上,鲍小瑞递给费可一颗巧克力。费可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奖励,奖励他表现得好。
陆邢文的巧克力、李齐的冷漠,这些不断在费可大脑里来回翻滚。
他有些分不清了。
他盯着读剧本的陆邢文,听着他尖锐、充满仇恨的话语,想着,这是陆先生,还是齐哥?
“费可?费可?”林元生的声音将费可拉回现实。
费可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里发呆,连忙道歉:“对不起。”
林元生摆摆手:“今天的剧本围读先到这里,费可跟陆邢文留下来,再把明天的戏好好对一下。”
大家陆续离开,小会议室很快空了,只剩导演、编剧,还有费可陆邢文四人。
林元生点了一支新烟,吸了一口后说:“费可明天是最后一场戏,也是小和最重的一场戏。我把这场戏安排在最后一场,是考虑到你是新人,入戏跟出戏都比较难。拍完最重的戏份后,你可能会沉浸在那种过度的情绪里一阵子,无法及时出戏的话,会影响其他戏份的拍摄的。现在排在最后一场,拍完你可以直接杀青、休息,回到现实生活中,出去跟朋友聊聊天吃吃饭喝喝酒,出戏很快。”
费可点点头,不可控地望向陆邢文。
陆邢文没看他,在看剧本。
林元生说:“最后这场戏,对小和来说是个爆发,对李齐来说,是转变。所以特地把你们两个留下来,再讨论讨论。”
编剧这时才开口:“这场戏对小和来说,就两个词,一个是绝望。”
绝望?
费可轻轻念着这个词,想着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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