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咖啡馆里几乎满座,但不吵闹,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有些单独一人的,拿着本书阅读,或者摆着一台电脑在办公。
陆邢文用完晚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明信片,跟侍应生要了一支笔,靠在桌上写了起来。
费可问他在写什么。
陆邢文头也不抬:“在写给你的明信片,写完后,就在维也纳的咖啡馆寄出。”
费可一下坐立不安起来。
陆邢文连拿笔的姿态都很优雅,他写了几行漂亮的字,而后收了起来,说:“现在不能给你看,等你收到后你再看吧。”
费可喝了一口咖啡,想掩饰一下在镜头前僵硬的状态。
陆邢文突然说:“茨威格认为——”
又是一个费可没听过、不认识的人,但他放下咖啡杯,很感兴趣地聆听陆邢文的讲话。
他很喜欢听陆邢文说一些他一无所知的事或人。
“维也纳文明的核心是咖啡馆,维也纳人的社交中心在这里。他们在这里读书、看报、会客、工作,他们可以在咖啡馆寄信收信。”
费可听着陆邢文侃侃而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今晚歌剧院的演出剧目是一出芭蕾舞剧,费可靠着小解说屏上的英文字幕看了个七七八八。
从剧院散场出来的时候,他仍沉浸在歌剧里。
连他这样迟钝的理科男,也似乎在维也纳感受到了艺术的气息,飘在空气中,将他们沉沉包裹起来。
散步回酒店的时候,他跟陆邢文一路无话。
陆邢文只说了一句:“多么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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