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看着这里的老式地板砖,老旧的插销式木框玻璃窗,轻声说:“我、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嗯?”陆邢文看着他。
费可看了一眼陆邢文,接着轻轻说:“在遇到您之前,我们家就是住在这样的居民楼里。”
到后来,连这样的房子都卖了,只能租房。
对陆邢文来说,这是在体验李齐的生活,对费可来说,这就是他的生活。
陆邢文找来块干净的抹布,擦干净椅子,让费可坐下,问:“遇到我之前?什么意思?”
他在费可身前蹲下,双手轻轻扶着费可的腰,看着费可。
费可觉得陆邢文的双眼像深潭一样,要吸得人沉溺进去。而陆邢文的双手又热又厚,热得像要隔着衣服把他的皮肤烫穿。
费可的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了:“遇到您之后,一切都变了。”
陆邢文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不是因为我,而是你自己做出的努力。”
陆邢文看着低头的费可,突然笑了,一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说:“这小孩胆子真大,居然敢跟不认识的人结婚。”
结婚,听到这两个字,费可突然觉得羞耻得后背都要烧起来了。
陆邢文还要继续说:“说,你胆子大不大?”
费可不想回答,也不敢看陆邢文。
陆邢文几乎凑到他唇边了,吐气一般,缓缓问:“告诉我,你胆子大不大?嗯?”
费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整个人快烧起来了,没有地方躲,陆邢文也不让他躲。
明明很无聊的一个问题,陆邢文就是要他说出答案。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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