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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凛冬 第3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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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喜欢她。

邀约

宁挽霁不太清楚季时景有着这样的过往, 她愣了愣, 顿在那里。

在她心里,季时景一直都应该是光鲜亮丽的,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所以宁挽霁总是会下意识的觉得, 他不应该, 也不会有什么不顺利的过往,他理所应当的会被人喜欢, 也拥有过分顺遂的人生,可是苏妤这样说, 让她明白。

原来季时景也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她觉得他过分冷淡, 但是又能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宁挽霁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成长为今天的模样的。

虽然她总是吐槽他冷淡, 可是季时景从来没有哪一次是真正的无情过。

每一次她缠着他,跟他撒娇, 亦或是她需要他的时候, 季时景都不会缺席,在中学的时候, 她总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离经叛道的人, 但是季时景总会站到她身边告诉她,她其实并不是错误的存在。

宁挽霁心情有些复杂,苏妤说她对于季时景来说很特别,她其实或多或少能够感知到, 她对于季时景来说, 大抵应该会是个例外, 可是宁挽霁自己始终处于一个在试探的边缘,她不敢,或者说,很难相信自己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她觉得,可能是太过喜欢,所以不敢相信。

因为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宁挽霁才会害怕会错意,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的那一个,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她不配被季时景喜欢,就像那天在他的公司,听到别的员工提起来,说程清嘉才是与季时景更合适的那一个时,她其实下意识是认可这句话,并且在否定自己的。

她没办法不否定自己。因为季时景身边有太多太多太过优秀的人,她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或许喜欢一个人总会这样的患得患失,宁挽霁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喜欢季时景,所以她总是会试探,纠结,欲言又止。

“……妈妈,我。”宁挽霁顿了顿:“我不知道,我对他而言是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我总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可我也清楚——”

她清楚什么呢?清楚的知道她尽管这样想,却也卑劣的无法做到真正的放手,她不愿意见到任何人和季时景在一起,即便是她认为与之最般配的那一个。

她其实并不高尚,相反的,过分卑劣,宁挽霁自己从不会否认自己性格里卑劣的,不成熟的一面,她对他有占有欲,害怕别人和他在一起,但同样的又在这段关系里过分的患得患失。

从中学时期起,就是如此,她或许一开始对他只是依恋,但后面却逐渐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宁挽霁没办法对苏妤否认她对季时景不存在非分之想,她一方面清楚地知道自己与他云泥之别,可是同样的,在另一方面,她也无法告诉自己,她真的能够做到放下季时景。

宁挽霁清楚,这种纠结,或许是人之常情,但她也唾弃这样的自己。

苏妤大概是明白她心里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轻声笑了笑,看了一眼她接着道:“闹闹,你和我说实话,你对阿景,也不是没有感觉对吗?我总觉得,你或许是喜欢他的。”

心事被过分直白的点出,宁挽霁愣了愣,继而抬起头来道:“我其实——”

好吧,她是有一点点喜欢季时景,但她承认,只是有一点点而已,才没有很多,总觉得对于长辈承认这件事情有些羞耻,宁挽霁能够坦然的将一段不认真的喜欢直白的说出口,但是认真的感情,她却做不到。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妤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她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依我看,如果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畏首畏尾,闹闹,如果你也能确认自己的心意,我想,阿景也会和你是一样的心意的。”

“……”宁挽霁难得的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她一直在畏首畏尾,苏妤说的话多多少少也会让她思考的多一点,她知道以季时景的性格而言,主动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也或许,季时景有他自己的考量。

季时景会是和她一样的心意么?

其实苏妤说的话,宁挽霁隐隐约约有所预感,她明白,季时景对她很好,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特别,她不可否认自己的确有潜意识的清楚,季时景对她或许也会有和她同样的心意,但她总会觉得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心像长了乱草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现下几乎无法思考,季时景和她说过,她是他的季太太,不必怀疑自己,她一切都可以做得很好,他同样也告诉她,无需和别人比较。

在她难过的时候,他总是比任何人都能更快一步的知晓她的难过。那天她叫他季总,一向难得出现情绪波动的季时景却表现出了不同的一面,她虽然有想过会是因为她对他生分而不虞,却也没想过更多其他的东西。

“你们两个人,现在还是分居的状态吗?”苏妤轻笑着开口道:“还要维持多久?我现在可以帮你们打掩护,却不能一直给你们打掩护,如晦还有他爷爷季玄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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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她说这句话宁挽霁心里也多少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不得不承认,苏妤在这件事情上,说得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

以他们两个人这样不太正经的夫妻关系来看,如果持续下去,想必季玄策和季如晦早晚也会知情,所以,那天她思来想去之下,才会和季时景说出那样的话。

“没有。”宁挽霁摇摇头,接着道:“学长今天晚上就搬回来住。”

她还是觉得老老实实和苏妤交代清楚比较好,因为算算时间,季时景约莫在黄昏的时候也会过来。

见她这样说,苏妤笑了笑,又接着道:“怎么?你这是想清楚了?不打算接着晒着他形婚了?打算给他一个正式名分了吗?”

哪来的正式名分不正式名分,两个人早就是合法夫妻,只是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接触而已。被苏妤这么一说,宁挽霁难免有些脸红心热,她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妈,您别瞎说,我和学长——”

宁挽霁一着急,整个人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她也没意识到直接开口叫了季时景学长的这件事,小姑娘一头云里雾里的模样,很让人觉得有趣。

苏妤忍不住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道:“怎么还下意识叫他学长?你应该叫他老公才对,他是你的老公。”

好像说的没什么问题。

他的的确确是她的老公,只是她一个人的老公。

季时景周末没有那么繁忙,周五和容琛在清吧小酌一杯后,他难得的喝得有些多,醒来的时候太阳穴还有轻微的疼痛,但这并不影响他处理接下来的工作。

身为公司董事高层,望景集团的核心,季时景很难得会让自己放松下去,他是一个集团的主心骨,总要支撑起这样或者那样的事。

他在办公室里还有一些堆积的没处理的报告,不算多,处理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他从上午九点开始整理,直到中午十二点才结束。

算上时间,应当是吃午饭的时间,王书越把午饭送到季时景的办公室的空隙,他随意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一大堆未读消息,都来自于同一个人,是宁挽霁。

季时景对于家里人做了什么通常都比较了解,之前苏妤有说过要去看宁挽霁,他简单和苏妤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对方不要给宁挽霁太多压力,在会面时,能够让她尽可能的轻松。

对季时景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苏妤显然有些无语,甚至觉得他有点太向着妻子了,毕竟她也蛮喜欢宁挽霁,总不至于会做那种豪门的恶婆婆,但偏偏季时景全都想到了。

身为母亲,她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讲,只得吐槽回去道:“我说,你如果真的对闹闹有那种想法,就应该主动回去,你们两个人像现在这样到底算个什么事嘛?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苏妤一向是个急性子,同样,她也清楚,季时景这样的性格,不逼一逼是不行的,他好像总是太过冷静,也太过理智,可是人一旦太过冷静和理智,也太过于想成全伴侣,就可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发生。

季时景没有回答,只是说,他自己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你能有什么想法?”苏妤接着反驳道:“要我说,你喜欢就直说,干嘛弄得这么生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睡一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次。”

想到苏妤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季时景有些头疼,他只希望,对方没有把这样露骨的话传递给宁挽霁,不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更好。

午餐放在桌面上,季时景微微垂眸,却并没急着动筷,他划开解锁键,又淡声道:“我妈回去了?”

“回去了,季总,刚刚离开,应该是和少夫人聊得不错,也并没有为难她。”

听到这里,季时景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看了一眼未读消息,大概有十几条,零零碎碎的,都很可爱。

从文字里,大概能看出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

第一条是问他有没有空吃饭。

而后断断续续又说是不小心,如果他真的没时间,就算了之类的话。

不知不觉的,季时景忽然有些想笑,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他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上。

“如果你真的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晚饭,就当我没说——反正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吃。”w

有些过分的可爱。

季时景眉眼微低,接着打出一行字回应她。

“谁说我没时间?”

可以

季时景回去的时候, 是四点多, 快五点多的模样,夏季天很长,也很燥热,北城地处北方, 所以空气中是难耐的燥热, 但是到了临近夜晚的时候,天气会变得稍微有些凉爽。

九月份暑气仍然让人烦躁, 宁挽霁忍受不了太燥热的天气,便把屋子里的冷风开得极大, 赤着脚坐在地毯上,拿着哈根达斯的桶装冰淇淋一勺一勺的吃, 顺便无聊的翻阅着之前买过的聂鲁达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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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景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小姑娘整个人都是跪坐在地上的,穿着美乐蒂的睡衣, 露出光洁的小腿来,与暗色的有花纹织就的地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挽霁头发蓬松, 只是尾部扎了一根美乐蒂的发绳。

她在边看诗集边吃冰淇淋,还吹着空调, 冷风开得很大, 也不知道会不会冷,季时景一进来就察觉到了,可偏生宁挽霁没那么自觉,她穿得极少, 整个人窝在地毯上的美乐蒂玩偶里, 用舌尖舔了舔冰凉的冰淇淋。

听到开门的声响, 宁挽霁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撞上来人平静而又深邃的黑眸。

宁挽霁没想到季时景会回来的这么早,她有些做贼心虚的想把并起来藏起来,却来不及了,巧克力的黑色印记还残留在她的嘴角上,小姑娘粉粉嫩嫩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勺子。

“打这么大的凉风?不冷么?”季时景倒也没说什么,将鞋脱掉,径直从玄关处走了进来,他办公所需要的东西,之前都已经由王书越代为送到,因此他没有携带任何行李。

“……是有点凉。”宁挽霁低声道:“但是外面实在太热了,开小一点的话,嗯——”

宁挽霁的身体比较娇气,读中学的时候两个人有交集时,季时景就了解一点,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只能寻求一个最合适的温度,但什么是最合适的温度,都很难说。

空调开得这么大,还吃冰淇淋,看大容量的冰淇淋少了小半桶,季时景大概就知道宁挽霁又是吃了不少冰淇淋,他有些无奈。

“吃这么多冰淇淋?不怕肚子疼?你例假应该就是最近吧。”

季时景走到她身边,扫视了一眼被吃下去将近一半的冰淇淋,选择抢先一步拿走她的冰淇淋。

冰淇淋还没完全吃够的宁挽霁有些委屈,她伸手去够季时景怀里的冰淇淋,奈何对方身高腿长,男女体力差距又悬殊,她只能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干着急。

“我……只是很想多吃吃冰淇淋而已,学长要不要这么小气?连冰淇淋都不让我吃。”她声音显然有些娇里娇气的,小姑娘整个人软软糯糯的,身上还染了一点巧克力的苦香混合着浓郁的奶味儿。

她身体实在是太软了,贴在他身上,能感受到她过分柔软的部分,像一团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糯,还有些过分的甜。

季时景的身体不自觉地有些绷紧,可宁挽霁没这种自觉,缠绕他又变得更紧了一些,季时景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带了些难/耐的沙/哑,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宁挽霁。下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过脑子,忘了宁挽霁偏偏是喜欢在他生气的时候强装镇定,与他唱反调的性格,越是见他局促不安,便会越想调戏他。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说完,宁挽霁的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抓扯,丝毫不在意形象,喜欢的东西不拿回来,便不肯罢休。

“我不下去,除非你肯把冰淇淋还给我,就是吃一丢丢冰淇淋而已,我保证不会出问题。”小姑娘接着义正言辞道:“你不要这么小气,肯定是你想吃。”

胡言乱语。

他对甜食向来并不热衷,虽然苏妤祖籍广州,又从小在香港长大,对于广式茶点极其热衷,喜欢菠萝油,流沙包一类的食物,但是季时景并不如此。

相反的,他饮食上过于克制了些,不会过度的贪恋口腹之欲,甚至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对于各类菜系都没什么特殊偏好。

“你今天吃得已经够多了,如果生理期来,疼到不行,难道又要去医院吗?”季时景接着道:“之前就因为太贪吃进过一次医院,还想再胡吃海塞。”

在这件事情上,季时景并不打算迁就她,因为一时的心软导致后续的各种蝴蝶效应,是他并不想看到的。

况且,宁挽霁的保证对他而言只是一直空话,她的会记住,和知道错了我就是再做没什么两样。

季时景没有理会她,而是用纤长而又白皙的指尖扣住她的下巴,又用手指擦去她唇边残留的巧克力污渍接着道:“牙尖嘴利。这冰淇淋最大容量的你吃掉了三分之一,如果我不来,你难道是打算都吃完?”

“呃,好吧,其实就是学长你回来得太早了,如果你再晚回来一点的话——”

再晚回来一点,她就可以做到毁尸灭迹,原本宁挽霁预计季时景回来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六点到七点左右,她完全有时间可以吃完冰淇淋再偷偷出去扔掉冰淇淋外壳的残骸,现在看来,好像都泡汤了。

不过季时景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他说她进医院那件事宁挽霁还有点印象,无非就是她上次经期快要来临的时候,在苏妤那里,非要吃水煮肉片,原本季时景是不太同意她想吃辣的就吃得那么过火的,一点也不知节制,但是苏妤惯着她,季时景也不好直接发什么脾气。

然后她吃得有点凶,出乎意料的是,经期很突然的光顾,她记得很清楚,在回家的路上,是季时景把他的白衬衫绕在她的腰上,又二话不说,出去为她买卫生巾,丝毫不在意她出血会染红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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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那天夜里,她疼得睡不着觉,是季时景开着车带她去了医院,打了吊针,后面苏妤因为这事还有些愧疚,不止她,季玄策也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宁挽霁吐了吐舌头,接着道:“上次确实是我的问题啦,但是又不是每一次都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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