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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说得让宁挽霁的心,又快速的跳了几分,她声音微微有些顿住,强行压抑住自己忐忑的,终于可以好好被安放下来,但又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跳动着的心脏,接着开口道:“所以,学长,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你自己的心意的?先表白的是你,不是我。我们要把这件事记住。”
面前的女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还有点发抖,但能听得出语气的欢快,就像是吃了什么甜甜的糖果一样高兴,季时景不自觉地去抚摸她柔软的发顶,轻声笑了笑,又无奈地勾了勾唇,低声回应道:“好。”
季时景甚少能够这样直接的同她阐述他自己的想法,尽管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太像公事公办,但是宁挽霁明白,他的的确确是在和她讲情话,并且讲得非常认真。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这些泡泡满满的要从她的心里面溢出来,宁挽霁能听到自己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瞩目。
至于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心意的这个话题,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他接着开口道:“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所以我要慢慢说,你可以容许我,说得慢一些吗?”
他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作为一个成熟的,足够有理智的成年人,季时景明白承诺背后意味着许多责任,而选择此时此刻与宁挽霁摊牌,来说他的想法,也只是他们日后漫长生活的第一步。
或许在大多人眼里,宁挽霁并不算是适合他的最佳伴侣,但是季时景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他的意见,季如晦和苏妤只能为他选择伴侣起到参考作用,而他自己的意愿,才是最主要的。
她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自己对她也有不一样的心思的时候,季时景其实很难回答,他想了很久,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地答案,只能恳切的开口道:“我不愿意对你说假话,所以,我接下来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刚开始觉得你不一样,应该是高三毕业时,同你不再联系,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与他人不同。”季时景顿了顿,又接着道:“起初之所以会放弃和程清嘉结婚,选择你,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在我心里你与他人不同,我想问问我自己的心,对于我自己而言,你到底是朱砂痣,还只是我年少时路过的一段再普通不过的过往。”
他声音恳切,嗓音动听,黄昏的光晕从窗外打进来,映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侧脸描绘出了斑驳的,不规则的光晕。
宁挽霁扯住他的手指,用小拇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又接着开口道:“所以现在,你觉得,我不是你可有可无的过往吗?”
“或许是我一开始的认知就存在一定的问题,总觉得我能够放下你,但是,在美国的那几年,我也有想过去得知你的消息,秦瑄也曾经告诉过我你的近况,我不可否认,我的确是在意你。”
他接着低声道:“其实读书的那几年,和你性格相似的人也有一部分会追求我,或许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会觉得,或许我只是因为年少时尚未萌芽的情感太过特别,尝试和与你相似的人展开一段恋情,会不会好,但我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就算有人与你再过相似,也不可能是你,我不会自欺欺人的开始一段感情,那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同样,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季时景的睫毛很长,说话时睫毛扑闪着,有些过分的好看,他的姿态与仪表,或者说,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她都喜欢得不得了。宁挽霁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所以你中学时期也对我有特殊的感情,那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闹闹。”季时景接着道:“我不可能去那样做,那个时候的你和我都太过年轻,谈及爱情尚且为时过早。”
十八岁的他不可能做到与十六岁的宁挽霁谈及喜欢甚至是爱情的这种东西,他尚且年轻,但是已经是个有着独立自主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但宁挽霁才不过十六岁,他不可能丧心病狂的和一个刚刚年纪够办身份证的女孩子提到这种事情。
同样的,宁挽霁也无法想象到季时景这样的好学生早恋到底会是什么模样,她理解他的顾虑,同样也明白,他为何不会在当年选择将两个人暧昧的氛围升温,对季时景而言,他当然可以谈恋爱,因为他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但她不过刚刚满了十六岁,对喜欢或者说爱情的认知大多数都来自于书本,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成熟的喜欢是什么样的。
换句话说,就算是中学时期过分青涩的他们走到一起,恐怕最后也会背道而驰。
“我不可能会让你同我早恋,或者说,对于我而言,我不会轻而易举的选择开始一段关系,更不会草率的对一段关系说出放弃两个字,我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喜欢你三个字,说出口其实很简单,但要如何做到却很难,太轻易出口的喜欢对我而言,都太过廉价。当年我曾经想和你解释我为什么会留学,但是你果断地选择断绝了和我的所有联系。”
他不是会死缠烂打,让对方不愉快的人
', ' ')(',况且当年,两个人都太过于心高气傲,谁都不可能听下去对方的话,所以走到那样的结局,是情理之中的必然。
太青涩的喜欢,总是伴随着冲动与不成熟,季时景不会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宁挽霁,他承认,他的问题非常大,但是就算再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不可能为了一段尚未确定和明晰的感情放弃去斯坦福读书的机会,更不可能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告知宁挽霁,她对自己同样很特别,而后等到他回国,两个人可以发展成其他的,他曾想过的关系。
宁挽霁不会同意,无论怎样说,在当时都不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季时景顿了顿,接着道:“是我的问题,我要坦率地承认,我应该在第一时间确定我要出国留学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总想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可我自己或许也不清楚,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
“我明白你的意思。”宁挽霁顿了顿,接着道:“当时的我也太过冲动,这不单单是你的问题。”
她不得不承认,季时景想的都是对的,他始终是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考虑问题,感情不是相互索取,而是相互尊重,在不恰当的时机萌发的种子,在当时,不可能落地生根,换做是她,也不可能会在那个时候,因为青春期的一段太过懵懂的感情而打乱自己原本的规划,况且季时景想的是对的,她的年纪,也确实不适合将感情二字言之过早。
他们两个人都是太过倔强,并且有着主见,不会被他人打乱计划的人,就算撞了南墙也会坚定不移的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在当时,分开是必然。
现在想来的的确确是如此,感情二字对于她为时过早,可是在当时,在感性与理性之中,感性更占据了上风的地位、
“所以,你当初和我提出结婚,是不是只是因为爷爷的病?”
她这样问,季时景唇角微勾,接着用双手捧起面前小姑娘的脸颊道:“有一部分原因,但不全是这样,如果是这样,我大概会选择与程清嘉结婚,而不是你。闹闹,无论那一天,你在公司到底听到了什么,都记得一件事,我和程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才是我的妻子。”
那天后面的事情,宁挽霁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讲闲话的员工被罚了奖金,做了道歉信报告,起初她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听到季时景这样讲,就算她脑子再不清醒,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
或许是她知道她不开心,她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而季时景从王书越那里了解到了她不开心,所以王书越特意去调查了原因,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公司的员工不得妄议高层的私生活。
“季时景。”宁挽霁接着道:“所以你那天,不高兴,说不要婚戒了,是不是因为,你吃醋了?”
“是。”他难得的坦率的承认着自己所有令人厌恶的一面,接着开口道:“我承认,我不高兴,因为在其他人面前,我并不是你法定丈夫的身份,只能偷偷摸摸,像是在搞地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希望和你有光明正大的,可以公开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说这件事,是因为,你问我了,而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一直再这样下去,我总想着,给你足够多的空间,等到你足够开窍为止,但是目前看来,我无法静观其变的等到那一天。”季时景语调平静,声音缓慢的接着道:“我不是圣人,我也曾想过维持原状好,还是挑破,直截了当的问明白你对我到底是年少时的悸动还是现在的确定,如果是后者,我恐怕也无法像我最初设想过的那样,毅然决然的退出。”
他似乎是想让她听清楚他的全部想法,他没有想过要她理解,但是,他还是想将他的感觉讲给她听:“因为你最初选择隐婚,并且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彼此之间的小心思无法对对方言说,你的忽远忽近,也会让我害怕。我只能尽可能克制自己的想法,选择尊重你,假使你最后真的不选择我,我也不会过分难以放手,对于我而言,我需要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能不至于让自己在这段同你一样患得患失的感情里迷失自我。”
“闹闹,正是因为我之后可以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我明白,要给你足够多的空间,抱歉。”季时景为她将褶皱的裙摆整理好,又将散落在旁的诗集放好,接着道:“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不够坦诚,让你等待了这么久,也因为我一开始想要明白自己的心意,让我们直到现在才可以开诚布公的说些心里话。”
他是在同她道歉。
在宁挽霁的印象里,季时景甚少会因为什么事情同别人道歉过,记忆里唯一的道歉,只有这一次,可是这又不单单是他的问题,宁挽霁将整个人的身体扑进他的怀里,用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下巴道:“为什么要道歉?如果有错,是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才对。”
“是我在这段关系里太患得患失,总觉得你会不喜欢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或许我除了过分出众一点的外表之外,其余的所有,在你身边的人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可我还是喜欢你。就像你说的,我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但我又
', ' ')('害怕同你过分接近,会滋生自己的贪欲。”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同旁的其他什么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而我爱你,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爱你,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丢人的地方,我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藏在心底,总在谨小慎微,患得患失中过分蹉跎自我,从而让自己陷入困境与僵局。”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既然我并不是那么大公无私,能够做到认为你和别人更合适,就能放弃你的人,为什么还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告诉自己,能放弃你呢?”
这句话说完,宁挽霁双腿勾缠住他的腰身,仰起头来,几乎是吻咬的方式吻住面前人的薄唇。
他只能是她的。
开心
后续的故事, 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
何清秋在和宁挽霁在西餐厅里吃饭的时候听她说了这件事情, 表示不太能理解,她叹了口气,接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点分贝道:“不会吧?所以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只接吻了,季时景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宁挽霁轻声咳嗽了一下, 接着控制了一下分贝道:“你小声一点。外面还有人呢, 别议论的这么可怕,要记得克制。”
“我知道外边还有人, 但是我已经足够克制了,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何清秋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学长到底怎么想的, 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这是嘴还没有寄吧那个玩意儿硬吧?”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东西?”宁挽霁戳了戳盘子里的西餐接着道:“我老是觉得,你应该做一个克制的女人, 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学长他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
联想到那一天的事情,宁挽霁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季时景面前太没有魅力,还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那天后续发展到那一步, 正常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季时景却忍住了。
联想起对方湿润而又缠绵的吻, 宁挽霁觉得她心里跟长了草一样, 她和季时景差不多属于,过分缠绵亲昵的动作,在那天都已经做过,但他却始终恪守着理智, 在她的蓄意勾引下没有方寸大乱。
面对这样的事情, 她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 思来想去之下,就只有跟何清秋能说,季时景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说这件事本来是想让何清秋给自己当参谋,听听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季时景现在这种像熟人又不太像情侣的模式,实在是让宁挽霁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你们两个那天接吻,你把他按在地板上,衬衫都被你扒了,就没下文了,我说,挽挽,你这样有点……不是我说,你也不太给力啊,要是我说,就按着他做就是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何清秋喝了一杯红酒接着道:“学长怎么这么能忍,他这简直是忍者神龟了。”
正常的男人不会像季时景一样,在这种事情上瞻前顾后,过分会考虑她会不会后悔,宁挽霁自己很清楚,季时景之所以会如此,也大抵是因为出自对她的尊重。总而言之,两个人的状态还是属于恋爱新手期。
一瞬间突然从塑料夫妻转变成谈恋爱的关系,宁挽霁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虽然她很喜欢季时景,但她也没谈过恋爱,更无法像熟络的夫妻一样,与他自然地像喝水一样的进行过分亲密的接触。
当然,不是她不想,而是季时景实在太过禁/欲,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越是如此,她就越难以不让自己陷入如何能睡到季时景这种思考的僵局中。
“嗯——”宁挽霁接着道:“我们两个人大概还在谈恋爱的新手过渡期。虽然我的确挺喜欢学长,但是我主动扑倒他,会不会显得太急色了?”
“那有什么的?”何清秋叉了一口牛排接着道:“幸福的婚姻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不然你还真打算无性婚姻啊?我说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还以为是小孩子谈恋爱,浅尝辄止吗?”
这句话说得并不无什么道理。
宁挽霁心里也明白,她低着头道:“你说得对,我也有点怀疑我没魅力。”
“哎,不要这么想。”何清秋把一杯红酒递给她,接着道:“你长得这么漂亮,都可以出道当明星了,更何况,老师当年说我们挽挽是最漂亮的姑娘,兴许哪天学长就开窍了呢,不过我觉得,还是要你更主动一些才行。”
宁挽霁没再说什么,她默了默,觉得何清秋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还没来得及回应她什么,就听她接着开口道:“那你们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和办婚礼?”
“再说吧。”宁挽霁用叉子叉了一口牛排放入口中,闷声道:“我还没有彻底想好。”
“不是吧……那你俩确定心意确定了个鬼啊,这么久了不光是纯爱战神,确定心意了连公开也没想,你别告诉我,是你想的?”
', ' ')('“咳。”宁挽霁轻声咳嗽一声,接着道:“这件事情的确和我有关系,不过你别多想,爷爷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康复,所以不是什么举行婚礼的好时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这些事儿。”
“好吧。随便你。”何清秋接着道:“你俩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你开心就好。”
何清秋知道宁挽霁的性格,一向都是孤注一掷,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个性,别人怎么劝也没有用,况且,其实她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季玄策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宁挽霁提出这个想法也属于合情合理。
只不过她有点替两个人着急,毕竟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弄纯爱模式,谁看了都有点无语。
宁挽霁轻声笑了笑,接着道:“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话说话来,我和我同事那天去密室逃脱的后续很奇怪,当时监控摄像头是死角,怎么也拍不到,我有想,如果是工作人员不小心锁的门,怎么会特意避开监控死角?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是有人要害我,我感觉……”
她直觉戴微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没有把柄,或者说就算有了把柄,别人说几句她不是故意的,也不至于怎么样,调和两句就过了,说到底,她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就让戴微滚出公司,换句话说她也没什么能力让戴微滚出公司,毕竟她也不是《财经风云》杂志社的决策层,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仔。
“我理解你的想法,你大概是有猜测的人了吧?话说既然如此,直接让季时景帮你出气就好了呀。”何清秋道:“以学长的能力,让这种人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找不到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宁挽霁顿了顿:“我自己的事情不能麻烦季时景,况且,我也应该学会处理职场上的这些尔虞我诈不光彩的事情,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找他,后面的事,我会想想。”
更重要的一点,宁挽霁没有跟何清秋说,她虽然不是圣母,但一向是个有自己原则的人,如果她选择让季时景这么做了,那她本质和戴微就变成了同一种人,而她不愿意这样。
临下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季时景还在办公室内开会,商量公司之后到底该怎么和下一个季度的发展规划,他今天讲得很快,又快又准,对每个人交上来的报告评价的都很犀利,一针见血。
季时景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好时间卡在了会议结束,有一位产品经理提交上去的报告他并不满意,还有有待修改的空间,本来产品经理兢兢业业的等着挨骂,但是看到季时景皱了皱眉头,而后摆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明天把改好的方案给我看,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位产品经理顿时感觉如释重负,王书越看得出季时景的想法,他今天一天几乎都在看表,每过一小段时间,开会就会看一下表,本来这会不应该开到这里就结束的,季时景也习惯了加班,王书越也很习惯跟他一起做加班狂魔,但今天却没有。
而且看起来,季时景虽然整个人的气息还是冷的,但眼角眉梢看起来却没有多冷冽,反而看起来有点像似笑非笑,王书越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了,但是他再三确认了一下,发现季时景好像的确心情不错。
他一个单身狗,不明白季时景的心情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好,要是放在以往,方才那位产品经理一定会被季时景批评,留下来整改方案,但今天的季时景却意外的很好说话。
“季总,您今天怎么工作结束的这么早?有什么要紧安排吗?”王书越问道:“我看您是卡着下班点结束会议的,如果您有什么要紧安排,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季时景摇了摇头,接着道:“之前吩咐你去查的事情,有什么结果了吗?”
“您是说太太在密室逃脱里面被困的事情吗?”王书越问道:“有些眉目,虽然那天是监控死角,但是太太的同事戴微在那附近徘徊了很久,据我了解,那位同事和太太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大概率是她。”
“嗯,好。”季时景垂眸,接着道:“我知道了,之后,你找人给《财经风云》的总编打个电话,后面的事我还有安排。”
王书越跟着季时景多年,听他这么说,大概就是了解他要做什么,也无需多问,但是对于季时景今天突然心情这么好也觉得奇怪,他问道:“季总,今天是什么日子,您这么急着下班,还这么高兴?”
“有高兴么?”季时景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有。”他身上的冷都被过度的消融,嘴角微弯,看得出来是情绪很好,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个产品经理:“对了,您要做什么去?”
季时景迈出电梯,回头道:“接太太下班过七夕。”
心动
宁挽霁中午和何清秋吃完饭后便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今天是七夕, 公司的领导比平时网开一面,大概是薛怡可的思维一向和年轻人比较接近,所以能够理解大家都在过七夕的这件事情。
过七夕的这件事,宁挽霁对此并没有什么期待, 她也没打算让季时景来陪她过节,
', ' ')('说到底宁挽霁有些浪漫脱敏,更重要的一点是, 她知道季时景平时工作繁忙,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做些有的没的, 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更何况……如果季时景来了,那同公司的人万一在下班时间看到他, 好像有点不太好收场?这么想着, 宁挽霁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其实潜意识里宁挽霁心里还是有点想和季时景过这个七夕的,毕竟是两个人确定心意以来第一次过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式的情人节。她早上离开家门的时候, 和季时景聊天,看到他早起准备去开会, 宁挽霁思索了很久想跟他说些什么, 却还是欲言又止。
时间回到早上,宁挽霁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 季时景已经准备出门工作, 宁挽霁出门工作的时间通常并不很规律,她偶尔的偶尔会偷懒,在床上睡大觉睡到剩下很短的时间才起床,然后飞奔踩点到公司, 不吃早餐, 今天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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