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不计后果,就是一通砸!
砰……咔嚓!!
随着土行孙走上三级石阶,猛然挥舞手中铜棍,径直落向王匡家的大门。
不及眨眼间,整扇两丈宽的院门,被土行孙一棍下去,瞬间砸稀碎!
紧接着,门旁的一间屋子里,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是谁?有贼?”
土行孙闻言,冷眼望向声音的来源,脚下一步又一步的靠近。
不等土行孙走近,屋子内放倒亮起了灯。
同时,刘辩身后的百余位士卒,纷纷拥入院子,守在四周。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内的某处,正传来细微的“呜呜”声。
可是,守在四周的士卒并未听见,反倒将目光落向自外面走进来的刘辩身上。
至于土行孙,刚好感觉到房子内的老人趿拉鞋的声音。
然而,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刘辩反而强行将土行孙拉走。
由于房屋的角度问题,提着灯笼、披着棉衣、头发灰白的老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有贼?”这时,屋内又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虽然此刻院子内的其他房子皆已亮灯,可老人没发现守在四周的士卒,道了声“野猫”,随即转身走回房子。
刚刚土行孙一棍子下去,响声确实很大,可老人耳背、眼花,以为有贼踩落屋顶的瓦片,结果发现一个人影没有。
“天下不平,盗贼横行,受苦受难的还是咱们老百姓。”屋内的老妇说道。
“看你说的!乱世之中,能活着,便是最大的幸事。”随着老人说完,吹灭了灯笼。
可两人的对话,刚好落入窗下刘辩的耳中。
刘辩真切的知道,世间百姓均不希望发生战乱,可太平盛世对百姓而言,却是极为奢侈的。
这时,土行孙发觉屋内灭了灯,轻声疑惑道:“主公,刚刚为何……?”
“下次做事不要鲁莽,以免伤及无辜。”刘辩沉声道。
土行孙确实秉承刘辩的意愿,可先后经历热血激昂的战斗,体内反倒热血沸腾,便没有收住内心的激情。
土行孙会意,立时露出尴尬的笑容,拱手作揖。
就在这时,院内正房西侧的屋子里,传出一道高喊:“何事??”
自古以来,传统的住房讲究“东大西小”,意思是说,住在东屋的是长辈,西屋则是小辈。
此刻,虽然整个房子皆亮起灯光,但是声音却是自西屋传来。
刘辩闻声看去,立时知晓对方的身份。
然而,随着屋子内的人发出喊声,却没有一个人应声。
殊不知,东厢房、西厢房住着的下人,皆被刘辩麾下士卒用寒枪指着脖子,又岂敢回应屋内人的话?
“可是二当家的回来了?”屋内一位须发灰白之人,正趴在一位样貌清秀的女子身上,疑惑的看向窗外。
虽然是木格子的窗户,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可他却希望听到外面的人回应。
结果,一丝声音都没有。
当即,须发灰白之人当即起身,并且穿衣服,试图往外面查看。
按理说,这人平日喊一声,卫士、下人、丫鬟均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可眼下竟跟死了一样,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殊不知,此刻刘辩已然走上三级石阶,而后掀开棉布门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