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在“刘昌”医治儿子甄俨的份上,张氏也就不与他一般计较。
转眼,张氏看向已然站起身,浑身狼狈的张官,“可否不要莽撞?”
“姑母,我……”
“还不快向先生请罪!?”张氏说完,转头看向一边。
“姑母,分明是他对表妹……”不等张官说完,已然意识到姑母的怒气。
旋即,张官面露怒色,恶狠狠的看向刘辩。
然而,这时刘辩突然拱手,满怀歉意地说:“不知者不怪,否则在下绝不会动手,得罪之处,还请兄台见谅。”
甄洛闻言,先是一愣,随之满是吃惊的看向“刘昌”。
甄洛完全没想到,他竟身具仁者风范,委实世间难得!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张氏闻言,猛然转身看向张官,“简直辱没了甄家和张家的名声!”
张氏话音落下,向刘辩施了一礼,“此逆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原谅。”
“夫人,您严重了。”刘辩说着,向张氏拱手。
然而,张氏随着话音落下,转身离开凉亭,没有再理会刘辩之言。
甄家是书香门第,张氏能嫁给甄逸,腹中岂能没有些许点墨?
故而,张氏听出刘辩话中用意,只好数落不中用的侄子。
至于转身离去,显然是对张官撒的气。
即使刘辩出言无礼,可他毕竟是为甄俨医病的疾医,今后甄俨能否康复,还要仰仗刘辩。
张官眼看着姑母离去,本想呼喊,可知姑母当真生气,随之猛然扭头看向刘辩,“刘昌,今日之仇,我张官记下了!”
张官说完,大步离去。
“兄长!兄长!!兄……”甄洛连连呼唤,可张官仍旧没有回头。
“你这表哥心术不正、品行不端,在下不忍小姐被辱骂,才会出手教训,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刘辩拱手作揖。
虽然张官过于鲁莽,刘辩出手教训也属于不应该,可他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甄洛。
甄洛饱读诗书,自然明事理,深知刘辩的用意,故而作揖道:“甄氏没有怪罪先生之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刘辩疑惑的问。
“只是……”甄洛有心感激,却又不便言明。
甄洛也是人,刘辩的一番话,已然撩动一池春水。
刘辩看着甄洛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着说:“若有不便,大可不说。”
“将军已醒,在下这就去查看伤势。”刘辩说着,转身离去。
顿时,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甄洛额前秀发,吹动身上洁白衣裙,发丝与衣裙随风飘动,动人至极。
然而,甄洛看向离去的刘辩,嘴上喃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张官离开凉亭,自府宅正门离去,直奔守将府。
不多时,通过卫士的通报,张官来到一处房屋内。
很快,张官隔着画有花鸟鱼虫的屏风,将所求之事道明。
“一个小小的疾医都摆不平,将来何以坐上太守的位子!?”屏风后面的人,怒道。
紧接着,屏风后面的人又说:“甄俨醒了又能怎样?想想你的目的,办法也就有了。”
“除掉甄俨的法子,在下已经想到。”张官的眼睛滴溜一转,再次说道:“只是,想请先生借些人马,教训一下那个嚣张的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