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知道刘辩将不日抵达河内,却不知为何在这个时辰来。
然而,两人虽然慌忙至此,但是看见关上所有士卒均跪在地上,深知出了大事。
“今日守城将领是何人?”背对着的刘辩没有看他们,更没有让他们起来,反倒话音阴冷。
不多时,自关下跑上来一位正忙着穿盔甲的武将,规规矩矩的跪在邓七公身后。
几在同时,邓七公侧过脸,向那武将投去一道凌厉的目光,且,暗示他出去请罪。
就在那武将犹豫之际,刘辩缓慢的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将士,不解道:“邓老将军,没有守城武将吗?”
“有,有有有。”邓七公猛然抬头,连连应下,随之再度看向那武将,低声怒道:“还不快向大王请罪!?”
“此人是邓老将军的人?”刘辩看了一眼尚未应声的武将,转眼问向邓七公。
“回大王,此人跟随末将七年之久,平时有些……”
“守城如此大的事,竟玩忽职守,关上士卒昏昏欲睡,哼……”刘辩冷哼,随即转过身去,冷神道:“你的人,你看着办吧!”
武力值75的老兵油子!
既然刘辩赞同荀彧提出的建议,出去离开军中的伤残士卒,此等偷懒耍滑的兵油子自然也不会留下。
“这……”邓七公欲言又止,却发现刘辩已然转过身去。
“将军,将军救我,将军救我……”那武将急忙看向邓七公,却发现老将军一脸无奈,随之跪着爬向刘辩脚下,砰砰的磕头求饶,“大王饶命,饶命啊大王,末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王……”
刘辩军中自有一套军法,是以即便有人触犯,不是太严重,几乎主将护犊的情况下,多半不会致其死罪。
可是,那守城武将十分不幸,今日会遇上突然来此的摄政王,故而额头很快便流血,染红面前的城砖。
“来啊!”邓七公冷声道。
“小的在。”跪在邓七公身后的护卫应声。
“拖下去,杖责八十军棍,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当斩!”
邓七公话音,武将的身子不由得一震,随即猛然看向邓七公,祈求道:“将军,八十军棍会要了我的命,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末将这次吧!饶了末将……”
“大王在此,竟不知以谢天恩?再加二十!!”邓七公怒道。
一百军棍!
按理说,八十军棍能要了普通士卒的命!
至于这武将,至少三个月起不来床!
可是,这武将不知谢恩,竟试图“减刑”,邓七公也就只好忍痛了。
不消片刻,那武将被打的皮开肉绽,数次晕死过去,却均被冷水泼醒,继续打。
刘辩也知道,大半夜的不该来这么一出,可为了整饬军纪,也就不得不顾及邓七公的老脸了。
盏茶过后,刘辩在邓七公、苏护的带领下来到灯火通明的都尉府,议事厅。
此时,刘辩面色铁青,居中堂而坐。
邓七公、苏护站在堂下一丈外,低头不发一语。
“本王此时前来,有两件事,其中就有整饬军纪,结果……”刘辩突然拔高嗓音,“竟然发生这等事!若有敌来犯,该当如何?”
邓七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末将治军无方,还请大王降罪。”
“你还知治军无方?好!”刘辩能够夺下冀州,邓七公着实出力不少,可麾下将士玩忽职守,绝不能轻饶,“交出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