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二人深入牢底,便有各种凄惨、哭嚎之音传入耳中。
天启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为所动,径直走向阴暗、潮-湿的牢底。
随后,一连经过四道房门,天启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牢房。
监牢不过五平米,地上铺着稻草,角落胡凳之上摆放一盏油灯。
阴暗、潮-湿、不通风。
只能借助微弱的灯光,映照出躺在稻草上,披头散发、身形狼狈之人的半张面孔。
就在这时,一位狱卒来到牢房内,将放在掌心之物呈给一脸阴沉的天启。
“大人,好在没有连同食物消化,已经清洗干净,字迹还在。”身形精悍的属下作揖道。
显然,狱卒手中之物,被躺在稻草之上的人吞入腹中,反被监牢中人强行取出。
天启闻言,看向放在狱卒手中指甲盖大小,水火不侵之物,继而不顾淡淡的异味拿起,展开,查看,
很快,随着天启看完内容,瞳孔不由得微眯,嘴上喃喃道:“手法干净些。”
“诺,请大人放心。”那麾下拱手作揖,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犀利寒芒。
顿时,躺在稻草之上的人闻言,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丝生机,继而连忙叩首作揖,“大人,小人立功了,求大人饶命啊!”
天启仿佛置若罔闻,只是迈动轻缓的脚步,走出牢房。
旋即,一道万分凄惨的叫声,自房门关上的刹那传入天启耳中。
天启面色不改,将密信牢牢的攥在手中,径直走出监牢。
天启走出都尉府,翻身上马,直奔州牧府。
……
盏茶后。
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宁静的夜,直到一处巍峨气派的府门口,这才停止。
然,都尉大人的律法极为严苛,几乎没有人敢在城内骑马。
于是,守卫府门的四员卫士,连忙手执寒枪出现在门口的街上。
可是,四人看见来人是都尉大人,反倒很是不解。
都尉向来极为在意律法,今日今时则会策马来到州牧府?
就在四员万般不解之际,天启极为凌厉的翻身下马,随手把缰绳丢给其中一员护卫,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府内。
四人见状极为不解,却又不敢多问,显然都尉大人如果没有十万火急之事,断不会策马而来。
不多时,天启来到右丞相萧何办公之处的门口。
“属下天启,有急事需面见丞相。”天启站在门外,十分恭敬的躬身作揖。
此时,正在忙着处理公务的萧何,闻言看向门外作揖的天启,轻笑着说:“此处没有外人,不必拘礼,进来回话。”
“诺。”天启仍旧十分恭敬的应声,继而步入房内。
“秋收正忙,否则定与你对弈一番。”萧何说着,已然放下笔刀,简单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
天启来到近前,面色不改,拱手作揖道:“丞相,属下今日前来,有要事禀报。”
“哦?”萧何下意识的停止活动肩膀,不由得挑眉道:“何事?”
当即,天启将怀中密信呈给萧何。
天启在这个时间,如此谨慎的来此,想来真的发生什么事。
可萧何不知,唯有皱着眉头,接过天启递上来的密信。
很快,萧何伴着满心不解,展信查看。
不消三息,萧何不受控制的站起了身,神情凝重的看向天启,“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天启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