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熊阔海不由得紧-咬牙根,攥紧熟铜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好似不知疼痛的祖大寿,继而提棍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监牢甬道的墙壁上,投射-出一个挥舞棍棒,大开大合,所过之处势必溅起一连串鲜血的人影。
……
盏茶后。
熊阔海一路屠杀,来到地牢门口,身后已然横七竖八躺着不下五百具尸体。
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躲着,却必然与那银蛇洞主有着极大关系。
至少,这些人不仅面色是黑的,就连整个身体的肤色都是黑的,黑到与煤球区分不开的地步。
很快,熊阔海推开地牢的门,提着一盏大红灯笼,奔向二十位麾下所在的位置。
结果发现,只有一个重伤的护卫活着,却在嗷嗷痛哭。
“将军,怎么会这样?”随着熊阔海靠近,禁卫道出疑惑。
殊不知,护卫只是中了魅惑之术,并未被银蛇所咬,所以清醒过来依旧有记忆,可想到兄弟相残,却忍不住痛哭。
“是南蛮,他们多半已经夺下整座城,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向北部延伸。”熊阔海分析的同时,试图将身受重伤的护卫扶起。
“将军,将军!小的,不能同你走了。”护卫艰难的忍受剧痛,阻止熊阔海的行为。
“为何不走?敌人随时都会出现!”熊阔海怒道。
“将军,小的撑不了多久。”面对将军的不抛弃,护卫落下激动的泪水。
就在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当二人本能望去时,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刚好隐约看见冲进来的人。
“可恶,他们连百姓都不放过!”
“将军,不要管我,快走,您快走啊!”
“少啰嗦,老子的人没有孬种!”
熊阔海话音落下,黑脸百姓已然将他们二人包围,且,冲进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将军,小的求您了,不要管我……刺啦!”护卫话音未落,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柄刀,抹了脖子。
“你、你这是何苦?”熊阔海无视冲上来的百姓,急忙问向护卫。
“将、将军,您、您快、您快……”不等护卫把话说完,他的腿反被黑脸百姓拉扯,并牵引着身体上的疼痛,“呃啊……”
刹那间,熊阔海看向拉扯着腿的百姓,脸上瞬间燃起滔天杀气。
砰!!!
不及眨眼间,百姓的整颗头颅被砸飞,瞬间溅起一蓬血雾,纷散在大红灯笼能够照亮的四周。
旋即,熊阔海再度挥舞熟铜棍,砸向周围不知数量的黑脸百姓。
怎奈,随着一茬百姓躺在血泊里,紧接着又有百姓自街上冲进府门,好似源源不断,非常机械。
时间流逝,将近两个时辰之后。
熊阔海击杀最后一个百姓,借助被鲜血浸染的熟铜棍,支撑万分疲惫的身子,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周身两丈之内尽是尸体。
旋即,熊阔海提起灯笼,每踏过一具尸体,灯笼的映照下,必然多出一具、甚至多具横七竖八,浑身鲜血,惨不忍睹的尸体。
殊不知,整座江州城里的百姓,在两个时辰内,被熊阔海一个人屠杀,且,所有尸体皆在此间院落。
因此,处于修罗杀场的熊阔海,踏过不知被几具尸体叠加的‘路’,忍受无比无比血腥的场面,走出太守府。
……
熊阔海来到江边,发现等候他的船只还在,可三十位士卒却不见了踪影。
显然,他们遭遇了不测。
熊阔海强忍悲痛,燃放信号弹,通知渐行渐远的大军。
……
不巧,副将看到信号弹之时,刚好与迎面而来的戚继光、荀攸相遇。
继而,双方直奔江州城。
他们知道,江州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