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说些罗圈话!咱们两个亲兄弟一般,我能不知道你?”山内义胜与小平太把臂言欢。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如此!”山内义治也朗声笑到。
“你这是在写什么?”山内义胜侧过脑袋,过来看小平太案上的手稿。
“略写了些这二十年来山内治乱之史,还有些理政治军的心得。”
“甚好,与我一阅!”山内义治自己动手,拿过去读了起来。
“我山内氏走到这一步殊为不易啊!如今也走到了上洛这一步!”
“幕府暗弱,非下马殿下这等英主不能振作!”小平太答道。
“此去关山重重,不知何日我山内的二引两能插上濑田桥的桥头?”山内义胜有些感叹。
“请二位放心!有臣在,必保扶下马殿下走马洛阳,再兴足利!”小平太退后三步,大礼跪拜。
“真是苦了你了,是我山内亏欠了你啊!”两人一同叹息,在烛火中消逝不见。
“……”
“殿下!”
“羽林!”
………………
“你叫做小平太?”
“是山内出身?”
“来侍奉我吧。”
“小平太你有何教我?”
“我得藤弹正,如高祖得萧何,如先主得诸葛,如太宗得玄龄!”
“委屈你在信浓的群山之中,是我福薄德浅!”
“殿下……”山内义治的话声依依在耳。
“小平太,我的吴服你拿去吧!”
“小平太,你又糊弄我!”
“为今之战,幸生则死必死则生,我当先驱,小平太你可愿做我的旗持!”
“此去洛阳不过一二月,待我回山内后,再来寻你!”
…………
“二位殿下……”两人的影像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往昔一幕幕,好似上一刻才发生,山内义治、山内义胜父子两人待小平太有山海一般知遇之恩,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有功必赏,有过则罚,明辨是非,引小平太为知己,推心置腹。
小平太不自觉的提起笔来,笔下如飞。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
尚未写完,满纸尽被泪水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