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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石元林的事情,主任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上面写着病人档案,主任说:“新来的那个病人,卞昼明,我打算交给你或陈医生,你看看你们谁有时间,我更倾向于交给你,陈医生的病人年纪小,对陈医生很依赖。”

石元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翟阳煦没有接档案,他问:“不能交给别的医生吗?”

主任说:“你说王医生?他刚送走一个,让他休息一下吧。你要是接下他的话可以加工资,他也不需要你怎么照顾,他就是来玩的,待一两个月就自己走了。”

确实接下卞昼明也没关系,但石元林很抵触多一个人,他不想让石元林难受。

翟阳煦委婉地说:“陈医生的态度怎么样?”

主任说:“他等会来,你们要是决定不了,我就随机决定了。

翟阳煦罕见地优柔寡断起来,陈医生很好,他不想麻烦陈医生,但也不想辜负石元林。翟阳煦提议道:“不如让卞昼明自己决定跟谁吧。”

主任想了想,说:“也行,我把他也叫过来。”

主任打了个电话给陈医生和卞昼明,等了一会儿后两人都到了办公室里。

卞昼明穿了一件休闲衬衫,他总是很有精神,脸蛋看不出岁数,如果不是看了个人档案,根本看不出他已经快40了。

陈医生则一脸疲惫,刚才40号扑上来,像狗一样缠着他,自己离开半天40号就受不了,要是日后到了出院的时候该怎么办。

主任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卞昼明问道:“住我隔壁的那个病人,他叫石元林?”

主任说:“是的。”

他笑道:“他好有趣,我想跟他一个医生。”

主任和陈医生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翟阳煦,卞昼明察觉到了异常,他笑着转向翟阳煦,问道:“你就是他的主治医生?”

翟阳煦冷着脸说:“是。”

卞昼明向他伸出手,说:“那你来当我的主治医生吧。”

翟阳煦看着他伸出来的右手,说:“我的治疗方案可能不适合你。”

卞昼明轻松道:“没关系,挂个名字而已,你不用管我的。”

主任趁机说:“那好了,卞昼明就跟着翟医生吧,这事就这么定了。”

远在病房里的石元林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明明还是下午三点,却昏沉得犹如晚上六七点。

去图书馆的路上他撞见翟医生和卞昼明走在一起,卞昼明笑着跟翟医生说话,翟医生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石元林忽然想转身逃跑,为什么他们会一起走?为什么还聊得这么开心,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石元林越想越慌张,翟医生是不是被分配到卞昼明了,卞昼明会抢走他吗,翟医生这么好,卞昼明肯定也会喜欢他的吧,要是翟医生不再看他了该怎么办?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石元林下意识拔腿就跑,翟阳煦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奇怪道:“他怎么了?”

卞昼明说:“石元林吗?好像看到我们就跑了,会不会是怕我啊?”

翟阳煦摇了摇头说:“不是,他应该是知道了……”说着,翟阳煦追了上去,卞昼明在后面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你们也是啊……”

石元林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沿着原路匆匆跑回了病房,翟阳煦知道他的想法,几乎是在他后脚跟他进了病房。

刚才跑了步,石元林的心脏咚咚跳得很激烈,翟阳煦走近他身边,石元林偏过头,气喘吁吁地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翟阳煦的沉默是最正确的答案,石元林只听到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却好像听到了自己被凌迟的死讯,石元林抓着自己的衣服,他急促地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大声喊出愤怒,却只是屏住了一秒气息,肺腔里的委屈都从他唇舌间漏出来,最后归于一声叹息。

石元林推开他坐在床上,身体里像充了一个巨大的气球,勉强支撑着他的身体,里面却空无一物,翟阳煦说:“对不起。”

石元林摆摆手说:“不是你的错。”

石元林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翟阳煦能听到他声音里的迷茫。

其实没有什么,自己的主治医生接手了另外一位病人,很好,很对,很正常,可是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经历了失恋一般绞痛,石元林感觉自己的肺要坏掉了,窒息像水草缠着他的肺,他很快就难以控制地喘起气来。

翟阳煦坐过去抱住他,石元林如下坠般撞在他的肩膀上,肌肤相碰后,才从喉咙里慢慢泄出声息。

石元林像哭了,更多的是难受,这很好分析,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出现任何一个潜在竞争者,他都会感到极端的不安和惶恐,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自己是最下贱的,最不配获得珍重的,所以“成为唯一”是最有效的解药,不是“唯一”就等于是“多余”,他已经成为“多余”两年了,要是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谁都不能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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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阳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慢慢梳着他的头发,这很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石元林现在也足够像一只落水狗了,他放声哭出来比强装着成年人的成熟稳定要舒服,翟阳煦轻轻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不管你跑到哪里,我也会像这样一直跟着你的。”

石元林说:“跟着我也没用啊,你还是要去看他,他有问题有事情你还不是要去他那里。”

翟阳煦听出了他其中的怪味,笑道:“你这是在吃醋吗?怕他抢走我?”

石元林把脸埋进他的白大褂里不吭声了,翟阳煦看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不禁心情大好,他说:“那我答应你,你叫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过去,我也觉得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主任还把他塞给我。”

翟阳煦说完愣了一下,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撒了谎,其实是卞昼明指定要他来做医生,他推辞不掉而已,为什么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变成主任的锅?

石元林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感觉心里热热的,他抬起头来索吻,翟阳煦吻得有些心不在焉,在他嘴唇上磨了磨就结束了。

石元林的嘴巴没有被满足,他手臂缠上翟阳煦的脖子,说:“我现在想要是能早点出院就好了,跟你一起回去,也比在这里要好。”

翟阳煦当然也想早点回去,离开疗养院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才是刚刚开始,翟阳煦说:“那我们定一个日子吧,在你生日之前出院,我们去外面过生日。”

石元林的生日在三个月后,还剩下一百多天,不长也不短。

石元林的手很不老实地摸着翟阳煦的腰,低沉的声音像蛇的诱惑,他说:“那你知道我怎样才会硬起来吗?”他的眼里含笑,在兴奋地试探着翟阳煦,翟阳煦不吃他那一套,石元林关于勃起的记忆大多是在那林面前,这个男人是故意这么问的,然后也想让自己吃一把醋。

翟阳煦看着他的眼睛,开玩笑道:“不会是要打你吧?”

石元林的笑容停住了,愣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知道的。”

翟阳煦也怔住了,心想怎么会有人被打才会硬起来呢,然而身为心理医生的敏锐袭来,他忽然感触到一阵说不出的悲伤,他早就该发现的,石元林就像把伤口藏在背后等待妈妈发现的天真小孩,充满期待地想着被发现了还能得到爱与关怀,他是不是只有在被打的时候才会见到那林?因为他爱那林,所以会对那林勃起,但那林比起轻柔的抚摸更喜欢用鞭子猛烈地抽打,所以石元林把爱与关注与性欲跟疼痛联系起来,鞭子和皮拍带来的精神折磨变成了性爱前戏,身体的反应越激烈,那林就越兴奋,就越会给他更多性快感。

石元林的脸上又流淌着笑容,他悄悄乞求道:“打我吧。”

殴打他,让他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裂,迷路的血液透过皮肤在他身体上绽放出绿色的紫色的花,拳头和手心带来的伤害更令他感觉身体被支配,疼痛在脑海里炸成尖锐的礼花,庆祝他再次被标记。

翟阳煦感觉心脏跳漏了半拍,石元林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像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他想起来这里的第一天他正式见到石元林的时候,石元林就坐在窗台上看书,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小心翼翼,而同样是这双眼睛,现在里面是期待和信任,还有一些病态的痴迷。

石元林的手指勾上他的手心,在他的手心里画着圈,手心的瘙痒传到了翟阳煦的心里,翟阳煦握紧拳头抓住他的手指,笑道:“我可是医生啊,医生怎么能打病人呢。”

石元林的脸蹭了蹭他,说:“我们不要当医生病人了,当主人和奴隶吧,我想你打我,也想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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