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将玉势自盒中拿出,八寸处有一凸于玉身略半寸的圆环状护口,宁昊一手握住玉身,一手拉拽护口后握柄,缓缓将内里与玉身紧紧贴合的玉柱拉了出来,宁书更是惊奇,却听宁昊道:“拿杯水来。”
宁书忙持了桌上茶具倒了杯水捧至宁昊眼前,宁昊将玉柱重新推回玉势内,将玉势顶口朝滑入杯中,再缓缓拉扯把手,杯中水竟被吸走,宁昊横拿了玉势,推动玉柱,一股纤细水柱立刻喷射而出,宁昊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将玉势交于宁书手中,让他拿丝布小心擦拭干净,转头对白泽生道:“多谢阁主帮忙,此物确是做得极妙。”
白泽生忙抱揖说:“能为国舅爷效力,实乃小人福分。”又将物什上的一处小机关指给宁昊看了,在那护口旁有一小小凸起,按下后玉柱便不至被拉出,再按一下,凸起跳转,玉柱又可自由抽取,宁昊连连赞叹制作精妙。
原来前日里,天乐公主已将昔日旧案的翻查结果使人告知了白泽生,当年白父确有贪财舞弊之过,好在宁庆见他认罪悔过极为诚恳,加之白母当时又有了身孕,方在皇帝面前代为求情,免了白家族众满门抄斩之罪,发配流放,而白母则被宁庆送入京郊庵堂待产,五月后诞下一子后方被遣送离京,天乐公主将会替他找寻母弟。白泽生自是心下感激,白家出事之时他不过四五岁的孩童,眼见了白父当年画押的罪状,也不由得他不信这罪事,念及自己曾有母亲和胞弟存活,更是对宁庆父子有了感恩之心,替宁昊办事也更为用心。
宁昊也不和他客气,让宁书收好玉势,复又问白泽生欢天嬉娣二人这两次毒发情况,白泽生当下将欢到嬉娣上两次毒发时忘情欢爱的经过说了一番,又言:“眼下二人感情极好,那女子应是听了欢天的劝说,已未再行吵闹。”
宁昊点了下头,却不想就此放出二人,蓝恒派出查访消息的人至少还要两月才会有消息传回,在不能确定欢天所言真实性的情况下,他不能冒险让人离开,相对的,若能查到两人身世的一丝半点线索,却是对二人有恩,可能有利于他日后行事,当下又叮嘱白泽生小心看管二人,除不能让二人出屋外,其余能办到的要求皆可满足。
白泽生应下,其实看守二人的主要是蓝恒和骆风派来的暗哨,两人虽然中了这情丝柔之毒,却是对原本身手丝毫无碍,若非暗中有人一直盯守,这两要若想逃跑,逢春阁人倒也奈何不得他俩。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宁昊见天气不早,这才起身告辞,回来的路上,与宁昊同坐车厢里的宁书忍不住问:“少爷,你这东西做得这般精巧,是有何用途?”
宁昊斜眼看了眼一旁的锦盒,面上露出轻蔑之色:“改日让你亲见便知,现在不必问这许多。”
宁书吐了吐舌头,却是好奇得紧,眼睛紧盯了那盒子不放,宁昊便说:“你若好奇,便拿出来把玩把玩,小心别弄坏了便是。”
宁书当下便将盒子打开,小心地将物什拿出来细细查看,方见玉势顶端最粗的部位有一小孔,将内里玉柱全部抽出,对着光一照,才发现最粗处除那孔外,内里竟是实体,难道玉柱较之玉身要短了寸余,宁书好奇地问:“少爷,难不成你是要用此物注射什么秘药?”
宁昊说:“此物是为人量身定制的,耐心再等几日,少爷我自会告诉你如何操作。”脸上现出让人寒入骨髓的笑意,只看得宁书心下大惊,却也不敢再问,小心将物什收好。
第二日,骆风依着宁昊服下安神助眠的药物,只待毒发由着宁昊为其舒解,却不想宁书去带华蜜来,却出了些事端。
原来华蜜接连二次被夜里强押了来到骆府,心中有了极深的怀疑,这几日便对送饮食、打扫的仆女套了话去,知晓骆风受伤之事,这天宁书来要绑她,她竟大力反抗起来,声声称要与宁昊对话,否则便是死也不再去做这等事。
宁书虽功夫了得,可也不敢伤了华蜜,几番纠缠不能如意,忙令人回去传话宁昊,此时亥时已过,宁昊接报后大怒,唤人扶了骆风准备马车,一边使会通禀天乐公主,自己陪闷烦的骆风出去夜游,急急赶往逢春阁。
宁昊带了骆风自后门入了逢春阁,也不将骆风送去厢房,直入了后院华蜜所在偏厢,吩咐侍卫守在外间,不许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