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姜乾离开了三年,回来的三年里对余夏也很冷淡,余夏有些怕他,怕惹他生气了,他又跑到哪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去、去图书馆。”余夏结结巴巴的编了个理由出来。
姜乾:“我送你去。”
余夏一惊:“不用了!我我跟人约好了,马上要来不及了!”
姜乾点点头,放下才吃了一口的面往楼上走:“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余夏僵在原地,想走却不敢走,他的思绪万千,但哪一条都想不出姜乾为什么一定要送他去。
他是想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把事情挑明了说吗?一定要这么残酷吗?
妈妈还在,余夏不能有太过难看的表情而露出端倪,他逼迫着自己往好地方想,说不定姜乾真的喝醉了,不记得了!
怕余夏迟到姜乾很快就换了衣服下来,不是一贯的精英风西服,而是柔软舒适的休闲装。
没了锋利的棱角,余夏恍惚觉得像是回到小时候,姜乾和好友打球,而他这个跟屁虫就攥着冰棍,屁股底下垫着姜乾的外套,坐在塑胶地板上,脑袋跟着姜乾的身影转来转去。
余夏的眼眶微红,眼底有水雾要翻出,他连忙眨了眨眼低下头。
姜乾换鞋的时候注意到他这一副想哭的样子,心软成了一团棉花,想要把余夏包裹进去揉一揉,但余希还在,他只能低声询问:“还疼吗?”
余夏浑身一震,牙齿咬在下唇上留下两个深深的齿印。
他记得!
完了……
姜乾看不见低着头的余夏的表情,穿好鞋后用身体遮住了自己伸过去想牵他的手,但余夏躲了一下让姜乾拉了个空。
他以为余夏是因为还疼在生气,嘴角勾了勾退而求其次的拉住了余夏的衣袖,牵着他坐了电梯去地下车库。
冬日的早晨本来就是赖床的好时机,现在还正处于春节假日的最后一天,空旷的地下车库便连个人影都没有。
姜乾拉着余夏出了电梯往车位走,见到那辆熟悉黑色的宝马7系后余夏停住了脚步,比起等会要被赶下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上去。
“哥。”余夏仰头,先前要哭的表情已经很好的憋了回去,“昨天我喝醉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姜乾没有想到余夏憋了那么久会憋出这么一句,他的脸色倏然冰冷,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下来:“喝醉了?别往心里去?”
余夏最怕的就是他这样,做的心理建设一下就开始崩塌,眼眶又开始发热,肩膀忍不住颤抖,但他的话说的还是很坚决:“对,酒后乱性很正常的。”
“正常?”姜乾冷笑了一下,“让你一个人洗澡,结果在我的浴缸里撸管,又喊着我的名字,这叫正常?”
“你胡说……”余夏耳朵通红却浑身发冷,昨晚的事情他记的模模糊糊,而姜乾说的这一段恰恰是他不记得的,但他知道自己是做的出来的。
余夏有些不敢跟姜乾对视,对方却突然走近一步伸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抬起了头。
姜乾皱着眉,冷冽的凤眼紧盯着余夏,说出的话语像冷刀一样刺在他身上:“双腿夹着我的腰,嗯嗯啊啊的说‘哥哥慢点,哥哥用力’,正常吗?”
水雾蒙上漂亮的黑珍珠,那些幻想中的肮脏画面与词汇在昨晚都一一实现,现在又由他喜爱的哥哥亲口复述出来,余夏觉得自己就像被扒了皮的香蕉,黑点烂斑再也隐藏不住。
余夏摇头,下巴却被箍的发疼,他伸手想推姜乾,却怎么也推不动:“没有……我、我叫的不是你!”
十八岁的少年有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叫喜欢的人为哥哥也是一种小情趣,所以余夏自以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然而姜乾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同腊月里的寒潭,咬牙切齿道:“不是叫我?”
余夏的眼泪疼的滚落下来,他扁着嘴没有喊疼,固执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作为应答。
姜乾蓦然松了手,拉开车门将余夏丢上去然后上了车,落下车锁踩下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北江多雪,昨晚便又下了一场大雪,现在马路上的雪被环卫工人铲开堆积在两侧,混了落叶与污水的雪不再晶莹剔透,而是脏,令人作呕的脏。
余夏缩在座椅上,垂着头默默的擦眼泪,他想哥哥可能信了,但昨晚的事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忘掉了,他之后几天要少往姜乾跟前凑,等哥哥稍微不太在意这件事后再继续黏上去。
不过也不能黏太紧了,姜乾一定会膈应他的。
黑色的汽车在空荡荡的马路上疾驰,闯了几个红灯又被违章拍照,余夏缓慢的反应过来这条路是去姜乾买的公寓的路。
这是还要跟他算账吗?算喝酒还是算喜欢同性?或者是算他刚成年就在想着被人上?
都太难堪了,为什么他要去喝酒呢!
没有那顿酒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会乖乖的在家里等哥哥回来,带着给他买的蛋糕,然后和妈妈一起切蛋糕,吃
', ' ')('夜宵。
余夏咬着嘴唇无限懊悔。
但他心底其实也知道,这一天总会发生,因为他迟早有一天会憋不住的。
姜乾对他实在太冷淡了,为什么哥哥可以对着别人笑,对着他就只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呢!
余夏不想要这样,他想要哥哥也对他笑,会用带着笑意的嗓音喊他夏夏,姜乾的嗓音清冷,但余夏是知道他喊自己的时候是有多温柔。
毕竟他听了整整十二年。
“哥哥……我想下车……”他不想听更尖锐的语言了。
车子还在平稳且快速的向前开,公寓区的牌匾已经能够看到了。
“让我下车吧,哥哥。”余夏还在祈求,“求你了……”
车子驶进公寓区径直停在了楼下,姜乾也没管这样合不合规就熄了火,拉着余夏上了楼。
姜乾的公寓在五楼,不高,电梯眨眼就到了,门开的时候余夏挣扎的更厉害,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奈何姜乾拥有良好的健身习惯,一身肌肉没有一处是虚的,没有他高又没有他壮的余夏只能像拖小鸡一样被拖进了屋子。
姜乾的公寓余夏只知道地址,但他怕惹哥哥不开心,从没来过。今天头一次进来他也没时间东张西望,满心满眼都在进屋后将他压在门板上亲吻的姜乾身上。
柔软的舌头舔过自己的嘴唇,沿着唇缝往里深入,被牙齿挡在外面也不气馁,而是再次咬上嘴唇啄吻。
一分钟两分钟,余夏终于是忍不住踏进姜乾的温柔陷阱里张开了嘴,于是惩罚般的激烈深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上颚被舔过激的头皮一阵发麻,舌头被当成甜蜜的棒棒糖用力的吮吸舔吻,余夏觉得自己的舌头和姜乾的就像两条交尾的蛇,纠缠不休。
过多分泌的津液来不及咽下,在偶尔分开一小段距离时从嘴角淌下,一路下滑淌进遮住吻痕的衣领里。
这一个亲吻持续了多久余夏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放开的时候已经软了双脚,如果不是姜乾一直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他早瘫到地上去了。
余夏喘息着,看向姜乾不解的歪了歪头:“哥哥?”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乾会吻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