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我们再去看桃花
宁城最近不太平,黑白两道懂行的人都嗅到了一月殳血腥气。
有大事要发生了。、但是再大的事,看起来都跟费源没关系。、现在别人看他,就是个吃饱暍足没念想的小人物,每天只需要抱着孩子去火锅店串串门,乡下有点志气的妇女都不过这米虫一样的生活了!
但是费源毫不在意,坦然地做着全职受受!
今天傅照水有几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没时间陪费源,他在家闲着无聊,便独自抱着小布到了老连长的火锅店。
天气逐渐热了,下午三四点也没吃火锅的人。
他来得次数多,混得跟自己家一样熟,进门就给自己幵了瓶冰镇唯怡,坐在门口,放小布在店子前被树荫遮蔽的空地玩。
空地上有几个旁边店铺的孩子,几个小家伙现在玩儿成了朋友。、火锅店门口挂着个液晶电视,正在放着本地电视台的整点新闻,费源暍着唯怡,突然在电视里听到了傅映山和傅照水的名字。、他仰着头看,傅映山和傅照水一前一后下车,在一排长枪短炮的咔嚓声中快步走进奢华的会议中心。、记者们一拥而上,不住提问:“傅映山董事长,请问您对于网曝‘傅家王朝’与前两任省长之间的金钱交易有什么看法?”
“傅先生,您曾参与成乾案的联合检举是否属实?”
“傅总”费源看了一会儿,万波收集的那些黑料,恐怕已经递交有关部门了,现在是要舆论造势,引起民众重视。
他脑子里想着这些事,视线却不自觉地跟紧了傅照水的身影,男人在镜头下丝毫不显慌张,沉稳地护着傅映山,帮他阻挡记者们的围攻。、费源不知不觉捧住脸,屏幕上的男人看着就让人有安全感,想投入他怀里,和他亲亲抱抱。
他发了会儿花痴,新闻播完,他才回到正常,低头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忙活着什么。、一阵儿,小布喊了声:“冬天叔叔。”
费源抬起头,原来是张冬来了。、他以前跟小布介绍自己,说自己叫“张冬”还一本正经解释"弓长张,冬天的冬。”
小布哪能记住那么多,直接就叫他“冬天叔叔”。I张冬看着挺冷淡个人,居然很是能和小孩子处得来,费源看他蹲在小布面前一脸严肃地跟孩子说话,不禁寻思:也亏我们家小布神经粗,从小受过罪,别的孩子谁敢跟这样个严肃大叔搂搂抱抱的?<小布和他说了会儿话,转身和小伙伴们玩儿去了。、费源看张冬向他走过来,忙收起手里的手机。<张冬坐在费源身边,俩人排排坐,却不说话,费源最受不了这种感觉,每次张冬和他坐一起,他都想赶紧有谁给他打个电话,好让他趁机接着电话走开。、否则他就得尬聊,巨尬的那种!他们已经聊完了老家,聊完了小时候有点意思的记忆,聊完了费源能和他聊的所有话题。、而且费源说一百句,张冬可能才跟他“嗯”一声,问一句:“后来呢?”
他们现在只能聊早上吃了啥,晚上准备吃啥,再说说明天一天都吃啥,十分之令人头大!
他正在苦恼,手机救命一般晌了,费源忙接起来,走出点距离接电话。、装了窃听的手机傅照水已经自觉扔了,给他换上新的“干净”手机,卡还是原来的卡。
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是“陆子航”。
费源蛮意外的,电话一接通,陆子航声音里满是焦急,问他:“阿源?你在宁城吗?”
“嗯,怎么了?”
“你和傅照水在一起?”
"不在啊,你找他?”
电话那边的陆子航沉默了一阵,道:"不在就算了,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回来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聊聊?”
费源听他话音不对,皱眉,问:“陆总裁,有事咱们直说好吗?”
陆子航强装淡定地干笑两声,"没事啊,我就是突然挺怀念以前,咱们一起玩儿的感觉。”
“靠,你啥时候这么悲春伤秋的了?”费源损了他几句,挂了电话。、他刚按下挂断键,莫名感觉一阵眩晕,心口慌慌的,说不出的难受。、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费源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傅照水打电话。
傅照水的手机关机。
他顿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又给谢崇恩打,谢崇恩的手机却一直占线!
“什么情况!”他准备再给别的什么人打一下,火锅店老板娘却扯开了嗓子喊他:“阿源!你快来啊!快来!出事了!”
费源恍惚了一下,冲过去,傅照水的老连长举着手机,焦急道:“阿源,你快看看这个,阿水是不是出事了?!
费源盯着微信群有人发出的小视频,画面里是方才出现在新闻中的会议中心,高耸的摩天大楼底层冒着浓烟,人群正在尖叫逃散,过了几秒,手机里传出一声巨响,费源抖了一下,愣住。&ldquo;“二爷二爷在里面"他转过身,踉踉跄跄往外跑,脑子里除了傅照水的安危,什么都想不到了!
他狂奔到街边自己的车上,脑袋空白地拉开车门,旁边伸过一只有力的手臂,拦住他。、张冬道:“我开车,你去后面。”
费源六神无主,听他的指示坐到了后座。、张冬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飞驰向现场。、费源在半路终于联系上了谢崇恩,他们已经救出了傅照水,现在都在医大附属医院。、费源整个脑袋都是木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想到了万波刚才说今天就会收到检方内部人员的回信,想到了傅照水说今天是股东大会,调整股权会回来晚些,想到陆子航那个有些慌张的电话……
他一时间还没搞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的前后关系,但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医院的走廊,他看着受伤的谢崇恩,失魂落魄问:“二爷昵二爷在哪?”
谢崇恩指了指亮着灯的手术室,“二爷保护大当家,情况伤得有点重。
“有点重是多重?”
谢崇恩沉默不语。
费源摇摇晃晃站不稳,他记得早上傅照水起床时压着他那缠绵一吻,记得他说:“马上就是你生日了,我们再回乡下看桃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