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嗯,您放心,阿秋的命,是棠爷的。”
杜晚棠模模糊糊笑,嘴巴又被狗崽子吻住,含弄了一分钟才松开。
阿秋起身,杜晚棠唤他:“等下。”
青年又低下头,杜晚棠从被子里抽出手,抬起酸软的胳膊,摸了摸阿秋的头。
“任务尽力,安全第一,别弄得上次一样。”他是指带回万波那次。
阿秋一颗心酸甜不已,一俯身,连被子抱紧了杜晚棠,仿佛撒娇的宠物,在杜晚棠脸上、脖子上,好一顿热辣辣的吻。
杜晚棠被他拱出一身汗,嫌弃地推着他的额头,把他扒拉开,“别蹬鼻子上脸!”阿秋抬起身子,笑靥如花望着他,头发在方才的亲热中弄乱。
杜晚棠皱眉,给他把翘起的头毛捋顺。
阿秋咬着唇笑,腻歪道:“棠爷,我……我爱您。”
杜晚棠轻轻扇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手劲儿像是被告白后感到害羞。
“滚!”话是叫他滚,语气却很温柔,嘴角使劲压着,不肯笑出来。
阿秋握住他扇巴掌的手,贴在脸上,吻了他的手心。
“棠爷好好休息,睡起来手下人会接您回家,我都安排好了。”
“嗯。”
年轻人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哼唧道:“那我滚了,棠爷……会不会想我?”杜晚棠不习惯这腻腻歪歪的气氛,为数不多的耐心告罄,甩了他个白眼,“快滚!”阿秋下了床,拖上行李,悻悻离去。
酒店周围布着杜家的保镖,还有阿秋的心腹在,可以说是相当安全。
杜晚棠昨夜累坏了,骨头散架,脑壳里跳着疼,阿秋一走,他胡思乱想着又有些迷糊。
阿秋拖着行李走到酒店外,送他的车停在门口。
手下把行李箱搬上车,阿秋叮瞩着留守的人,“一定保护好棠爷,这栋楼今天不许生人靠近,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负责安保的手下应声,阿秋回头打量了一下带着他美好回忆的酒店,恋恋不舍上了车。
轿车驶出山庄,从这里到机场,挺有段距离,他百无聊赖,就先和损友联系,叫曲宵提前去机场迎接。
电话拨过去,响了许久没人接。
阿秋有点意外,毕竟曲宵是手机中毒患者,恨不能把这小机器当个器官长到身上。
上微信联系曲宵,发现对方居然有阵子没发朋友圏了,最近的一条信息,还是五天之前。
阿秋皱起眉,望着窗外血红的朝霞,隐隐产生一种不祥之感。
傅家闹得天翻地覆,宁城现在风声鹤唳,曲家是不是也被牵连了?
他用微信语音打了电话,这次曲宵倒是接起来了,可一张嘴,阿秋就发现曲宵不对劲。
三十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曲宵跟他僵硬地说了几句俏皮话,阿秋听着分外狐疑,问他:“曲宵,你到底怎么了?”通话陷入一段寂静,许久,曲宵声音嘶哑,轻颤着说:“阿秋,我没有妈妈了,我妈不在了。”
阿秋心脏腾地一跳,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安慰曲宵。
曲宵这辈子就只有他妈妈一个亲人,母子两个感情不知有多好,阿秋不敢想象曲宵此时的心情。
“曲宵,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只希望自己能为曲宵做些什么,帮他分担痛苦。
“我没事的,我现在只想找到真凶,为我妈报仇!阿秋,傅家现在乱着,你要小心些,傅照水那混账和傅映山开战,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肯定会给你们使坏……”
阿秋脑中飞速运转,目光瞟过山道上错车而过的红色法拉利。
那辆车无比眼熟,阿秋稍微一想,倒吸一口凉气!
“调头!回酒店!”他大暍一声,司机吓得哆嗦,不敢发问,打方向盘让车子转了个儿!
车子飞驰回酒店,阿秋来不及和曲宵多解释,赶紧拨通留守保镖的电话,他连着打了几个,没一个人接!
阿秋也是慌了,最后才想起直接联系杜晚棠,电话一接通,阿秋松了口气,“棠爷,您没事吧?”听筒里传来个儒雅的男声:“弟弟,找杜晚棠吗?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阿秋浑身发软,听筒中隐约有个压抑的喘息声……
这声音,昨夜响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