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在23-25岁之间,被发现时横卧于人行道上。胃内溶液无毒性物质,血液中含有高于正常的酒精含量。致死原因为颈椎骨折插入气管,但无钝器击打痕迹。”
徐子敬看着那个没了生气的年轻人。发现尸体时已是早上八点,血液里还有酒精残留,看来他那天喝了不少。徐子敬带了手套去检视“黄毛”的头颈,只一碰到尸体的头部便软软地外到一边。——脖子断的够彻底。
“——没有钝器击打?”
老邢点点头,然后将尸体颈部几近黑子的痕迹指给徐子敬,“凶手的手劲和臂力都很厉害,使的也是专业手段,应该是个行家。”
徐子敬眯起眼睛。的确,看得出是个杀过人的老手,一击即得,二十来岁年轻力壮的被害人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近身格杀。徐子敬甚至想象得出那黑暗巷子里杀戮的情景。
有人敲门进来,温秋岑。
看到徐子敬温秋岑并不怎么惊讶。径直走过来,“有什么问题吗少校?”
徐子敬看她,“这个案子是刑警队直接移交给你们的?”
温秋岑点头,道:“他们接警后到了现场,觉得蹊跷,又打电话通知了这边。”
“我们有什么发现么?”
温秋岑点了下头,“死者身上发现一个皮夹,但里面只有部分现金,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能确定施主身份的东西,怀疑凶手是冲着那个失主去的,我们准备先从这条线入手。”
徐子敬看她一眼,“不用了。那包里的东西没少,原本就只有那些。”
温秋岑一愣。
徐子敬摘掉手套往外走:“别费那劲。”
女人跟在他后面追问,“为什么?”
徐子敬脚步没停。“——因为我就是失主。”
58线人
值班室一个小姑娘从走廊那一边的屋子里探出头来喊道:“诶,那个,徐少校,电话找你。”
徐子敬跑过去接。昨天他半夜把法医处的人折腾起来在停尸房呆了半宿,散的时候看见老邢打哈欠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行动处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有他这么一号,却不清楚来路。借调过来,本就身份不便,只知道徐子敬是军方来的,于是用军衔称呼。
徐子敬苦笑。他琢磨着自己挂在那封闭室里又不翼而飞的军装,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抽动。
军人。
荣誉啊热血啊什么的,似乎已经离得很远了吧。可这两个字终究还是记得。烙在脑子里头,抹不掉了。他和叶昔,这里的这么多人,哪个不是这样。
职责所在,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