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别怨妈,妈实在是……阻止不了……”还没说完,已经浑浊的眼中潸然泪下。
严素搂着她,让老太太靠在自己肩上,看着那早已花白的发丝,无声的叹了口气,“妈,我不怪你,真的,都过去了,他已经死了,妈。”他是老人唯一的依靠,所以只能强忍着不去回忆那段痛苦阴暗的记忆。
“妈,以后咱娘俩好好过日子,你要是闲了,我就去领养个小孩儿给你玩。”严素抚摸着老太太的银发,笑道。
“玩什么玩,你当那是个玩意儿?老大不小了,也没个正形。”严母故意板起脸来,捶在儿子腰上。
为了不让老太太看出点什么,只好强忍着腰上的酸软,打笑道:“好好好,孩儿错了,不是给你玩,是让他玩你,让你天天跟在他身后一把屎一把尿的转悠。”
严素笑起来嘴角两边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所谓梨涡浅笑,正应此景吧。
严母看着大笑的儿子,也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当初离开家时,这个孩子瘦小羸弱,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大大的双眼下是浓浓的眼圈。十年不见,她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
母子二人沉沉睡去,陪伴他们的还有一室绽放的烟花。
潘林挤在人群爆满的火车上,暴躁的跳着脚。还好他妈是冬天,这要是夏天,还不把他硬生生挤冒烟喽?
他急匆匆赶到车站的时候,正好还有最后一张开往j省的车票,要是再晚点就赶不上今天回家了,运气这东西来了挡都挡不住。正兴高采烈的为自己搞到了最后一张票而庆幸的时候,看到满车厢乌烟瘴气的人挤人,就瞬间软了。
合着那退票的人是受不了这环境才改签的,妈蛋,说好的人人都是活雷锋呢?你嫌着挤退了票,妈的老子就得受这罪。
虽说心里不爽,好容易排着大长队买了张票,挤就挤吧,反正离家也近,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部队里又不是没挤过,几个大老爷们窝在一个据点等犯人可要比这难受多了,主要是精神紧绷着,指不定犯人就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现在潘林拿出在部队里蹲点等犯人的劲头蹲在车厢连接处的吸烟区,跟着一帮在外地打工回家过年的大兄弟们,把酒话桑麻。
不认识的人们在这个临时的车厢大家庭里,各自说着家乡好。
“我娘儿们,那叫一个漂亮,当初全村的光棍都想娶她,后来这好事就被我摊上了。”农民工兄弟操着一口熟练的东北话,跟大伙分享他娶老婆的经历。
能有我老婆漂亮吗?身材好,能赚钱养家,主要是耐操,操一个晚上都不带喊停的。潘林在心里已经把严素当成自家老婆来看了。
“还给我生了两个胖小子,这不带着城里的好东西,回去给村里人显摆显摆,顺便也给娘儿们长长脸。”东北哥还抽着烟跟哥儿几个说着,周围一片祝贺。
嗯,就是不能给我生娃。潘林狠狠吸了一口烟屁股,拿脚灭了火。没事,他要是想要,老子就领个孩子给他玩。
“唉,兄弟,说说你老婆。”东北哥说完了,又鼓捣起潘林自我剖析。
“我老婆啊,长得好,皮肤白,两眼睛水汪汪的,最主要的是……”潘林见周围兄弟都听直了眼,故意卖了个关子。
“说啊,最主要的是……”周围空气本来就不流通,这下更是凝固了。
“耐操。”潘林挺着胸骄傲的说。
“怎么个耐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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