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
我可谢谢您嘞!
“殿下说的在理,我可怕死了。”沈清和叹了口气。
秦珩为人没什么架子,也没有皇族子弟的骄傲任性,就是为人爱闹了些。他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听到沈清和的回答,顿时豪气万丈,“你不用担心,以后你由本皇子罩了。”
叶子苓:……
李与郗:……
周溪:……
殿下您可消停点吧!
他就不该与秦珩一块儿,叶子苓扶额,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秦筠禁闭,秦珩寻秦筠无处,跑来求他让他带他玩,他才不带秦珩呢!
“沈兄又见面了。”叶子苓道。“殿下先前传信给我说是画舫依旧,我还以为他要顶着陛下的旨意偷偷跑出来,没想到是给沈兄定的。今早他还传信要我照顾好你。”
要他说,秦筠就是无聊,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抄抄书。
祭酒大人依旧还是喜欢让他们抄写《西蜀通史》,那么厚的一本,还是十遍,不知秦筠日夜抄写能不能抄完了。祭酒大人还不许代笔,可有他受的。
再说了,就算他不说他也会照看好沈清和的,谁叫沈清和颜色好!
沈清和闻言挑眉,他又丢不了,哪里需要照顾。
“殿下说是要我来替他听听。”
叶子苓闻言更觉得秦筠无聊,替了他就能听到了?
与沈清和答话的同时,叶子苓也没冷落了宋零榆,“这位公子是?”
宋零榆行了一礼,笑道,“在下宋零榆。”
“原来是宋公子,也是有缘,公子与我们共饮一杯?”
宋零榆连连摆手,“这不妥。”他一个布衣哪里能跟这些公子们饮酒,再说了,他还有大事,可不能沾酒。
叶子苓翻了个白眼,“哪有什么不妥,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宋零榆还有些犹豫,“这……”
犹犹豫豫的,应了不就好了,叶子苓有些不耐。
沈清和瞥了宋零榆一眼,扇了扇扇子,笑容慵懒肆意,“叶小王爷就不要难为宋公子了,他要与柳华比琴,实在不宜饮酒,若是中途出了差错,伤了耳朵是小事,要是输了,叶小王爷你赔给宋公子一床琴吗?”
宋零榆感激的看了沈清和一眼。
叶子苓诧异地看着宋零榆,没有看出来啊,这位宋公子真是有胆识,那位学究当年寻柳华时他也在场,确实琴艺高超,但柳华明显是更胜一筹。就不知这位公子如何了?
周溪更是赞赏的看了宋零榆好几眼,语气带着些赞赏,“宋公子,你琴艺很好?柳华可是很厉害的。”
“周溪,不可胡说,宋公子敢应柳华,自然厉害。”李与郗含笑道。
几位公子脸上看不出半分鄙视,也没有笑他不自量力,宋零榆内心的紧张消散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零榆自然比不上柳华小姐。”
周溪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还怀疑宋零榆,“公子已经很厉害了,我就不敢应战。”
宋零榆笑了笑,还未答话,就听见刚才一直没说话秦珩鄙视的瞥了周溪一眼,“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还想应战,美得你!”
周溪:……
“殿下不带你这样的,要不您上,我就不信您敢去了?”
秦珩果然经不起激将法,哼了声,“去就去,本王怕你?”
沈清和挑眉,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就上当了,这位殿下怎么有些……有些孩子气。
周溪顿时兴奋了,“殿下,我们做赌,我押一百两银子赌你输。”
怎么这还赌上了,秦珩顿时不同意了,“做赌可以,本王要你也参与。本王押自己赢,除了你以外的四位作证。周溪,你可不能耍赖,叶子苓你可要按住周溪。”
叶子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殿下放心。”
反正也无聊,又有九皇子陪他丢人,周溪咬咬牙,“好。”
叶子苓顿时兴奋了,“我押九皇子殿下。”
李与郗则道,“那我押周溪。”
这就对赌上?沈清和听见叶子苓道,“沈兄压谁?”
沈清和一时不言,忽然对着宋零榆一笑,摇了摇扇子,风流肆意,懒懒道,“我押宋公子,一百两,金子。”
宋零榆顿时吸了口气,一百两金子?
“宋公子可不要让我输了。”
几人面色都有些变,叶子苓苦笑,“宋公子要是赢了我们不得赔死。”
沈清和眨了眨眼睛,一派纯良,“玩就要玩大的。”
几人就这么定了赌约。
此番斗琴,虽说的比琴,但柳华共准备了八个版块,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每个版块设在八个不同的画舫上,喜爱哪个可以自己任选去哪个画舫。
从戌时开始,所有人可以自由活动,但只开放除琴外七个版块。亥时起,作为压轴,正式比琴,其余版块选择性关闭,若有人喜爱其中一部分,且人数多,则不关闭这个版块。
算是照顾了每个人的喜好,沈清和也不由得赞赏柳华,也有些惋惜,按柳华的才气与智慧,留在烟澜居,屈才了。
☆、柳梢头(8)
几人定了赌约,都期盼着早些开始,竟没人去别的画舫。
叶子苓直接坐到了沈清和对面,也不回他原本的画舫了,“沈兄,来一局?上次大兴善寺你与七皇子殿下对弈,我可是看的眼馋的紧,就盼着能与你来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