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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景安沉腰抵住她。
四处着火,他的手指像跳动的音符,引她沉沦。
身体里的不安分,像醉酒的小鹿,在喉头时不时跃出来,辛懿迷迷糊糊地将手指chā|进他浓密的头发,无意识地随波逐流。
作者有话要说:怕被误会,加一嘴。
这是俩假装老司机的小学生,都是第一次〒_〒
放心入
第03章别后逢
两人正纠缠,锁眼里突然传来钥匙窸窣的声响。
少年变声期的嗓音响起:“谁在里面?”
辛懿混沌的意识乍然醒了大半,还没回过神,已经被庄景安扯过毛毯就势一裹。
门一下就被人给推得大敞,顶着鸡窝头的少年目瞪口呆,两秒后捂住双眼背过身,带着哭腔:“叔,我不知道是你——”
庄景安站起身,系好刚刚松了的浴巾,眯起眼:“周庭,深更半夜的,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周庭说:“前两天黑子手底下几个活闹鬼来撬过门,刚好被我逮住了。我刚醒了见这边灯亮,还以为又是那伙狗|日的……”
“周庭。”庄景安沉声。
少年连忙改口:“还以为又是那几个家伙。”
余光看见女孩已经裹着毯子避入洗手间,庄景安问:“黑子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不有我守着吗?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想惹你心烦。”周庭侧身从指缝里偷看,确定房间里没有那个香肩半露的女孩了,才转过身,一脸谄媚,“叔,刚那是小婶吗?”
庄景安看了眼浴室门缝若隐若现的人影,抬手在他脑门一绷:“少废话。”
周庭捂着脑门,还想追问。
“没事了,回去吧。”庄景安从门边柜子捻了根烟点上,平淡地吩咐,“那些人再来,你给我电话,不要正面刚。”
周庭应了声,出门,又不甘心,回头压低嗓子问:“真不是小婶?”
“不是,”猛地吸了一口烟,庄景安说,“捡回来的。”
门关上了。
庄景安一回头,便看见女孩已经套上那件妖娆的红裙,抱臂倚在浴室门边。
“捡回来的?”她歪头,唇一弯。
庄景安吐了口烟:“说错了吗?”
辛懿噙着笑走近,雪白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激情时留下的点点嫣红妩媚异常,抬手,两指从他指间捏过烟,毫不避嫌地吸了一口,烟雾袅袅:“你是不是……常常‘捡’人回来?”
庄景安没答,眼底片刻前还旺盛无比的yu|望渐渐淡了,下巴微抬:“要走要留随你,不走就睡沙发。”说完,径直走向靠墙的单人床,拉过被褥,面朝里,居然就睡了。
辛懿掐灭了烟,一言不发地窝回沙发,蜷起身子,一动也不动。
室内瞬间静谧,窗外传来树叶窸窣,偶尔有人笑骂着从窗下经过,喧闹走远了,寂静反倒更明显。
闷热,燥热。
生理的,心理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开三百万的奔驰,抽大几百的烟,却住在天花板脱落掉灰的平民窟,单室间里还放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打起架来完全是照着命门去的狠劲。
辛懿从小跟着妈妈在红灯区外徘徊求生,自诩看人有两把刷子,却深深感觉看不懂这个像有两张面孔的男人。
可唯一确定的是,庄景安对她充满了诱惑力,从几年前到如今,胜过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七想八想,辛懿总算晕乎乎地坠入梦乡,临睡着突然蹦出个念头:
亏了,居然没打上全垒!
*
清晨。
庄景安被楼下自行车轱辘声吵醒,睁眼,那个梦里媚态入骨的女人已经没影了。
沙发里空空dàngdàng,薄毯歪七扭八地坠在地毯,就像她的人,完全没有规矩可言。
他起身拾起薄毯,鼻尖还隐约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昨晚他就发现了,那是廉价货,就像她身上那套线脚粗陋的连衣裙,美则美矣,媚则媚矣,却处处透着贫穷和不甘于贫穷的气息。
对于这种女孩,庄景安素来不屑一顾,或者说内心抵触。
可连他也没注意到,自己只是叠好了沾了味道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