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大唐各地大旱,如是继续如此,今年怕是难以为继,灾民激增,国库又没有如此多的粮食救济,怕是会引起民变。不过这几日天降甘霖,各地上报说基本旱情缓解,想是今年各地收成保个七八成不是什么问题。”唐洐礼叹道。不怪这位大唐皇帝心有余悸,如此大规模的旱灾,波及了南原十三国,百年未有。上次有此旱情,还是前朝林朝末年时节,范围更广,涉及三川。也正是那次旱灾,导致了天下激变,各地起义,林朝被灭。
“那就好,民心不可欺啊。你父皇在世时,常常说这句话。”
“朕亦谨记此言。”
“不说这个了,昨儿个,澋稽孩儿来看我,我看着那孩子一年不见瘦了好些,也黑了不少。一回来更是染了风寒,一直咳嗽。你作为父皇,也该多关心关心。”太后忧道。
“军中本就是磨人的地方,他要是没有变化,朕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不过,怎么一回来就染了风寒了。哎,这么不小心。”
“想是北边天气冷,一回这南边,一冷一热便是招了病。哎,这孩子打小就命苦。一生下来,你们父母没在跟前照料。长大些,偏他母后又走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看那孩子从小稳重,受了委屈也从不说。可怜儿见得。”说着说着,太后便拿着手帕拭着淌下了眼泪。
“母后,莫要伤心。您这刚刚好些,再说这些万一郁积在心,岂不病上加病。况这就是他的命,命里多劫难,又岂非人力可改。”唐洐礼急忙劝道。
“人老了总是爱流眼泪。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孩子的命也太悲了些。我想着,这孩子今年也已经十九岁了,去年便已开牙建府,但那府邸也只他一个人,三妹澋昭虽然也去,但也只见一面。是不是今年给订一门亲事,成了亲,也好有人照料。”太后也是斟酌着说道。
“母后所说的,朕不是没想过。只是.......”唐洐礼面有难色道。
“难道这孩子在外犯了什么错。”太后急忙道。
“那倒没有,只是这澋稽的婚事不是一般,事关重大,周围诸国与我最近交往过恶,而朝中诸位大臣我也曾问过,总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再说您也知道这次东征......”,唐洐礼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