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哼了一声,却并未说话。沈文也并未追问,反而出了殿外,他要去调兵协助大统领。过了一会儿,先皇说道:“除了那两个副统帅,将剩余的那些人一个个带上来,朕要审问。”
两个时辰,夜色已深,行宫内却灯火通明,先皇在将那些军官带上来的同时,让殿上的大臣都回去休息。只留下了自己信任的几个人,一个老都尉,沈文,以及唐洐义,外边都是唐民守卫。而在这两个时辰内,一共十六个军官,其交代的与那几位士兵交代的基本一样,没什么大的出入,左不过是比那个士兵说的详细些。
审问完最后一个人,先皇扭头问着老都尉:“老哥哥,你怎么看?”
老都尉说道:“老臣觉得,怕是这些人也都被蒙在鼓里了,被那几个人骗了个干净,糊里糊涂的跟着打了过来。不过,他们说的有一点让人不解,那就是他们在驻地时,可是看到了兵符和印信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听令的。那么,是谁给雷武他们兵符和印信的。整个唐国,也只有两个人能够动用兵符和玉玺,那就是陛下和太子了。”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大殿,更是死寂。这句话相当于将太子定为了谋后主使了。虽然底下站着的人多半也猜出了几分,但是要说出来,这可是要捅破天的事,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不过,这对于老都尉来说,却没有这个顾虑。虽然老都尉的军职不高,不过却是可以和唐皇称兄道弟的关系,历代唐民里都会选出四位都尉,这四人无一不是久经沙场,官至三公之人。待其年老赋闲后,便会被推选出来担任唐民都尉一职,主要负责唐民的各项事务,直接向唐皇负责,也就是说唐皇将最重要的全部唐民都交予这四人管辖,不是唐皇最信任之人是不可能被予以此重任的。所以老都尉如此说,不可能会让先皇动怒。
先皇听到老都尉的话语,也是半晌无言。一旁的沈文,出来说道:“老都尉说的也只是推测而已,如今事情未明,也不便揣测,不如将那几人带上来审问,看看从那几人嘴里能不能得到些什么?”
先皇点了点头,如今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见得先皇动作,沈文也是去到门口和侍卫低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后,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被带了进来,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看不清其面庞。
“你应该是张亮吧,朕记得你,两年前的殿前授勋朕记得有你。”,先皇待其被押解跪下,淡淡说道。
张亮并未回答,反而慢慢地挪动,给自己找一个舒适的坐姿,最后盘坐在地上。冷笑一声,“呵呵呵,没想到您还记着我呢。这次,没弄死您,是在让我不甘心,否则你会记得更清楚的。”
先皇脸色阴沉,一旁的老都尉和唐洐义同时出来,大喝道:“天子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谁料张亮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那是你们的天子,可不是我的天子。”,他顿了顿,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先皇,“你该下台了。”
先皇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了?”,换来的只是张亮的连连冷笑。而后任凭唐洐义质问,老都尉的拷打都未能让张亮开口。先皇扶着额头,挥了挥手让侍卫将其带了下去。接下来带上殿来的也是左卫军的副统帅,其一上来还未等先皇问话,便先开口大骂先皇无德,惹得老都尉不忿,一个巴掌一个巴掌不要钱一样落在其脸上。而其,牙齿都被扇得掉光了,满嘴都是血沫,仍然不停嘴。
这场面,看得殿上几人颇为无奈。先皇正要让人将其带下去的时候,大统领快步进入殿中,走到先皇低声身边说道:“那两个人被带了回来。”。
先皇问道:“在哪抓到的?”
“通往麟阳的路上,雷武受伤昏迷,孙家玉看见我们的时候,打算自裁,被我们拦下了。不过......”
“嗯?”
“刚刚在殿外,我也听侍卫说了那两人不开口。说不定我们可以从那个孙家玉口中套出些东西。那人虽说要自裁,但怕是也下不了决心,否则不会被我们拦下来。”大统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