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是晚膳时间,唐洐礼也是让二人留下陪他共进晚膳。进膳期间,倒也有几分平常人家的家庭和睦之感。戌时,唐澋清二人也是向唐洐礼告退。不过唐洐礼留下唐澋稽,让唐澋清去了。
“昨日做的不错,没跑来向朕告状。”唐洐礼看向唐澋稽笑了笑。听得此言,唐澋稽一怔,不解的看向唐洐礼。
“昨日在玄阁的事情朕都知晓了,此次确实是澋清做的不妥。不过你却让人眼前一亮。”唐洐礼颇为赞赏的说道。此话却让唐澋稽有些虚心:毕竟他昨日确有打算要进宫的。
“古今成大事者,无一不是有大胸怀者,可以海纳百川。你要切记啊。”唐洐礼说道。
唐澋稽正欲回复时,唐洐礼挥手便让他退下。唐澋稽也只得行礼后离开正德殿。
安王府,
回到府中的唐澋稽立刻找到小德子,二人聚到密室。唐澋稽将今日在宫中的事情告知于小德子后,唐澋稽不解的说道:“昨日只有六个人知晓此事,赵耿志,杨陈,我与大哥,田廖二人。我想不出会有谁会去向父皇禀告此事。我与大哥肯定不会去,田廖二人也不会,他们昨日同我们分别之后,便是黄昏。我已让飞英去问了京卫营的人,说是田廖二人直接回家并未进宫。也只有赵杨二人提前离开,不知是他二人当中的谁?”
在回来的路上唐澋稽便察觉出问题。昨日六个人参加,他们都没有理由向唐皇禀告此事。但是唐皇身在皇宫还是知道了此事。这让唐澋稽心中警觉:自己的这位久居深宫的父皇恐怕不像表面上那般对于朝廷之事松懈。那么自己现在做的事情虽然谨慎但是谁又能知道唐皇已察觉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在最后说那么一句无关的话呢。
“你父皇要是没有这点手段,我倒觉得不正常。何况这本与我们的计划无关。”小德子说道。
“可是,万一......”
“咱们的计划本不在麟阳城内谋划,他纵然是唐国皇帝,恐怕手脚也没有办法触及到唐国所有的山山水水。况且这个计划只有你我,姜越三人知道,无需担心事情败露。”小德子打断唐澋稽的话说道。
听得小德子的话,唐澋稽也是心中稍安。而后说道:“既然京中已经定了下来,咱们的计划也应该启动了。”
“嗯,我在灵水城内建立了一个据点,正好在京城和镇北营中间,方便与他们联系。我明日便动身,去和那几个人谈一谈,听听他们的条件,然而回来咱们再行打算。”小德子脸上缓缓出现了激动之色,“五年了,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哈哈哈。”
唐澋稽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小德子,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知道此人为了这一天背负了多少,如今终于快到最后决战时刻,难怪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我待会儿便给姜越那边书信一封,然后你交予他,让他知道这边的情况,到时候在北境见机行事。”唐澋稽等到小德子情绪稳定后说道。
二人说定后,便离开了密室。
唐澋稽出到书房,便提笔写信,将近些日子京中的情况告知于姜越。姜越,现任镇北营副统帅,平北将军,在镇北营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仅次于唐澋稽。而平时,唐澋稽返京后,镇北营的一切军务都由姜越代为处理。若说在镇北营中对唐澋稽最忠心应该是余飞英,而最让唐澋稽放心便是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