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兮启自然也知道,不过谨慎的他在没有想出万全的对策之前是不会冒进的,不过廖盛远说起,自然要回应,“那么依你的意思大军应该如何行进?”
“既然人家都把道都腾开了,我们不如照此前行,看看前方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廖盛远站起来冷笑着说道。
“你这是在赌,万一拓跋浑就等着你这般行为,他们就可以一网打尽了。”田兮启沉声说道
“那么你的计划又是什么,绕道而行,万一人家也真希望你这般做呢?”廖盛远反驳道。田兮启不语,而后,双方同时叹气,这件事情着实让他们伤脑筋。
“不如问问二皇子的意见,倒是即使有错,也怪不到咱们的身上。”许久之后,廖盛远又说道。
此刻田兮启倒也有些异动,不过他并非是打算让唐澋稽为他们避祸,而是因为唐澋稽师从齐贤,二人都善于出其不意,当年齐贤率领大军征战四国,他在身旁着实震惊,层出不穷的战术,不按常理的出兵,打破常规。如今询问唐澋稽,倒也可以没准能够提供出新的思路。心中打定主意,田兮启和廖盛远也是立刻修书一封将大军如今的处境详细告知希望可以有所建议,送往双水渡口。
不过未曾想到的是唐澋稽早已离开双水渡口,来到了唐国边境,等待着大军的消息。若不是此次他不得参与到大军东征之中,估计现在的他早已奔赴大军大本营所在地。望着远处的大东国地界,唐澋稽心神不安,像有大事发生一般。两日后,唐澋稽收到了田廖二人的来信,看着来信,唐澋稽思索一番便知道这二人的用意,身为大军主帅自己不行定夺,却让他来作此事情。
心中冷笑连连,对于这二人的评价又降低了一番,不过唐澋稽还是打算回信说出自己的意见,毕竟七万大军的性命并非儿戏,一旦有失,对于唐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亦无法向那些士兵的家人交代。这几日唐澋稽便已然在想着此事,对于这种局面,他还是选择继续行进计划路线,纵然前方有陷阱,毕竟大东国全国兵力也只十万而已,不可能让大军陷入极为危难的境地。而且这条路线已是侦查过多次,将士们对此也熟悉,能够更好的进行反击。但是要是改变进军路线,一切都是未知之数,风险太大。
心中早已将这件事情分析了数遍,因而在回信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望着飞快离开的骏马,唐澋稽开始等待着大军的动向,同时也向京城的唐洐礼回禀这里的事情,边写信边在心中想道:“此间事情告一段落后,需要回京一趟,有些事情该启动了。”
而在麟阳城中,唐澋清在离开两个多月后在一次回到了京中,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来不及回府,便直奔宫城,下马,便走向正德殿。张公公侍候在外殿,等着还在午休的唐洐礼醒来,他在看到推门而入的唐澋清也是一脸诧异,挥手将唐澋清带出了殿外,急忙问道:“王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线出了问题,我回来和父皇有要事相商。”唐澋清也是拜托道。原本唐洐礼最忌讳别人打扰其休息,因而才让张公公在外殿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如若是平时,张公公自不会让唐澋清进去,不过今日他也看出了的确是有紧要的事情商议,方才让唐澋清不远千里出现在此地。让唐澋清在殿外等候,张公公也是悄声进入寝殿,试着唤醒唐洐礼,本就觉轻的唐洐礼在张公公推门而入的时候便醒了,龙颜不悦,正欲呵斥时,在听到张公公说澋清回来时,原本不悦的心情被诧异所取代,心中立刻清醒,也是让张公公将唐澋清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