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的确没想到。”唐澋稽说道,的确他已在再三嘱咐众人无事不得出沧州,却未想到小乔还是独自一人来了。
“我偷跑出来的。”小乔笑着说道,“有没有东西吃啊,我饿了。”唐澋稽笑了笑挥手让人去取饭食上来。小乔吃饱喝足之后,开始四处打量唐澋稽的营帐,“比起镇北营的营帐,确实寒酸了许多。”
“随时都要开拔,一切都以简单为主。”唐澋稽依旧在看着宫中的来信。小乔再一次趴在唐澋稽身边,看着那些书信,抬头问道:“为何不愿当皇帝?你应该知道此时你登基会对战局有何影响吧,为何还要推辞。”
放下手中书信,唐澋稽拂着小乔的秀发,微微叹息:“若是以前我不会推辞,只是......,我配不上大唐的帝位。”
小乔仔细盯着唐澋稽,这本不该是唐澋稽所说的的话,如今却由他的嘴中说了出来。那双眼睛里,有着太多复杂情绪,悲伤,迷茫,恐惧,歉意糅合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睛,想要一探究竟。
无法忍受小乔的眼光,唐澋稽将其脑袋转向了其他方向,“你这样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了。”
小乔转回说道:“你有你的考虑,但是从目前来看,你登基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切莫意气用事,稳住大局为重。”只是小乔如何规劝,唐澋稽仍然不愿随其回京。到此刻,小乔方才知道唐澋稽必有难言之隐。第二日,唐澋稽派一千士兵护送小乔回沧州,毕竟距离前线太近,极易发生不测。而小乔为了让唐澋稽专心攻战,并未反对,回了沧州。
随着几个城池的失守,青州一线如今只剩青州一个城市还掌握在唐军手中。但另一方面,左军、义军、联军的伤亡人数开始不断增加,其消耗数量远远高于唐军,毕竟唐军即将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除了死战便无所求。唐澋稽站在青州城楼,想象着唐澋清平日站在此处的情景,望着这大好河山,意气风发。那时的唐澋清肯定想不到如今的场面,半数江山入他人手,自己亲人死伤无数,最后的唐军快要退无可退。
而在沧州,表面上平静,但是内地里波涛汹涌,众人心思各异。随着东境南方战场的失利,一些人开始有所动作。果然,在一日早晨照例商议政务时,唐洐信发现已有数十人化作百姓逃出城去。唐洐信大怒,急派人去追,“死活不论,决不能让这些人回到麟阳城。”,而后唐洐信加强戒备,防止其他人偷跑,只是就连他也知道如此行为只能是将这些人禁锢在沧州,并不能让其忠心朝廷。朝廷人心逐渐散去。
唐澋稽望着地图思索着下一步战略。而后在看到一个地方后,许久没有生气的双眼再一次焕发出光彩。立刻备马,唐澋稽带着了李回和本地向导便出了城,直奔地图的那个地方。三日的不眠不休,当了此地之后,经过仔细勘察,唐澋稽心中有了一个大胆计划。
立刻返回青州,唐澋稽在回程中仔细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若是成功,便可一举扭转局面,彻底结束这场战争。回到青州的唐澋稽和李回在大帐中,整整商议了一天一夜,再出来时,二人眼睛布满了血丝。李回一脸担忧,而唐澋稽则脸上泛着红晕,这是一种极度兴奋、紧张时才能产生的。李回对于唐澋稽的计划十分担忧,但此计划却又如同唐澋稽所言,若能成功,必能一举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