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雪明显然风尘仆仆。
可即便这样,也遮掩不住那股侠者气度。
容清见了谢雪明,先是一怔,放下手中的琴。
他眼神复杂地看一眼容玉,走上前去,低声叫:“雪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雪明揽过容清亲吻片刻,微笑着说:“这不是想早点回来见你们吗?”
容清端详谢雪明一会儿,知道谢雪明是真的回来之后立刻就赶来这边,而不是先去找容褚和蒋慕。
他心中有酸涩也有欣喜,酸涩是因容清心中很清楚,谢雪明怕是循着容玉的气息来的。欣喜则是因为此刻自己毕竟在这里,再说了,容玉还做出那种事情。
他忐忑于今天的事会有什么结局。
如果谢雪明因此厌弃容玉,自己会不会跟着被厌弃?
或者……正如容玉之前说的,他也可以是谢雪明的“正妻”?
在容清想这些的时候,谢雪明又放开他,朝容玉走去。
这时候,容清已经腰软腿软,很想被谢雪明进入了。
他拉着谢雪明的袖子,又叫了一声“雪明”。
谢雪明侧头看他一眼,容清咬牙,最后还是松开手。
谢雪明走到容玉面前。
容玉身后是被容清束缚住的白琅。
容玉抱着琴,忐忑、绝望地看着谢雪明。
谢雪明看一眼床上情景,加上容玉身上的痕迹,很容易猜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皱眉,似是受伤一样,问容玉:“阿玉,你为什么要这样?”
容玉简直要被谢雪明和容清这样发自内心的疑问逼疯了。
他近乎是困惑迷茫,觉得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的错,那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
但此刻,容玉还撑着一点理智,咬着牙,把他之前对容清的话又重复一遍。
他说:“谢雪明,难道只允许你三妻四妾吗?”
谢雪明摇头,注视容玉,嗓音平静,听不出喜怒,说:“没有什么‘三妻四妾’。阿玉,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容玉看谢雪明,发觉谢雪明竟然真的是很平静地说这句话。
可这样的平静,毫无怒意,却让容玉心底瑟瑟发抖。
一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只是他尚且不知。
他往后瑟缩一下,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床上。
此前,容玉只是随意披起衣袍。这一跌倒,袍下春光完全露了出来。
他身体里还有白琅的东西,此刻涌出一点。
谢雪明看着,神色依然是平静的。容玉一心与谢雪明对峙,没有精力再关注其他。容清却留意到,这一刻,屋外树木假山、亭台楼阁皆被谢雪明外溢的剑气毁去。
谢雪明冷静的面容之下,是震怒之心。
可他没有对容玉做什么。
他只是在床边坐下,抓住容玉的脚踝。
容玉眼睛瞪大,意识到,在谢雪明碰到自己的瞬间,他浑身都软得一塌糊涂,仿佛又回到从前在床上和谢雪明一起没日没夜的日子。
可这一次,他心里完全没有畅快,只有恐惧。
怎么会这样?
谢雪明则问:“你觉得他比我好吗?”
容玉咬牙,说:“白琅只会有我一人,不像你!”
谢雪明摇头,宽容地看容玉。
这样的眼神,容玉曾经也从谢雪明眼睛里看到过。
依旧是他撞破谢雪明和容清苟合的那一天,谢雪明让他过去。
他过去了,便有了如今的日子。
谢雪明的手还在容玉脚踝上抚摸,一点点,到了隐秘的地方。
他指尖多了气旋,引出容玉身体里的东西。容玉近乎因为这个动作就到了一个小的巅峰,但这个时候,谢雪明看向白琅。
白琅愤怒地骂谢雪明:“你对我的雌兽做什么?!”
谢雪明笑了下,说:“他不是你的雌兽,是我的妻子。”
白琅错愕,看一看谢雪明,又看容玉,叫:“容玉哥哥。”
容玉因此刻的狼狈,难以面对白琅。而白琅已经自发地想明白了:“我听懂你们之前的话了!哪怕容玉哥哥从前是你的雌兽,往后,他也是我的——唔???”
谢雪明把手从容玉体内抽了出来。
他吩咐:“阿清,你来抱住阿玉。”
容清原先立在门口不动,像是一尊雕塑。听了谢雪明的话,他走上前来,一言不发地抱住自己的弟弟。
容玉意识到,这个时候,谢雪明要对白琅做什么。
他想说话,可容清却似提前察觉到,用旁边的丝帕堵住了容玉的嘴巴。
容玉也被容清用那种琴弦一样的灵气捆住,甚至比之前对白琅时捆的更紧,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谢雪明把白琅拉到怀中,微笑着问:“小狼,你和阿玉都做了什么?”
白琅破口大骂:“关你什么事
', ' ')('!容玉哥哥不喜欢你了,他现在喜欢我!”
谢雪明淡淡“哦”了声,白琅又要讲话。但在这同时,谢雪明的手指在他身上一点点揉捏过。
白琅的嗓音一点点发生变化。
从最先的怒气汹汹,到往后,一点点软了下去。像是小奶狗似的,哼哼唧唧。在谢雪明捏到他尾巴根的时候,这狼妖少年甚至主动摇起了尾巴。
谢雪明问白琅:“怎么样,舒服吗?”
白琅眼睛眨动一下,眼神乱飘。
谢雪明见状,知道这小狼已经得趣。
他手指绕着白琅尾巴根之下的柔软之处打转,见白琅的大腿开始轻轻抽搐,想要夹起,偏偏因身上的琴弦,动弹不得。
谢雪明又问一遍:“舒不舒服?”
他掏出了自己的东西,在白琅身后摩挲。
被贪吃地吸吮住,偏偏不给狼妖少年真正的满足。
白琅崩溃,面颊上的妖纹更加艳丽,指尖指甲变长,身体像是落入某种奇怪的蜜酿之中。他渴望一切,仿佛比从前和容玉哥哥在一起时的渴望还要多很多。
在谢雪明第三次问的时候,白琅终于回答:“舒服——唔!”
谢雪明低低笑了声。
剑修问:“小狼,你愿意和阿玉一起当我的雌兽吗?”
白琅瞪大眼睛。
这时候,谢雪明已经浅浅进入了白琅
。少年的身体完全舒展开了,沉浸在这一刻的欢愉之中。听了谢雪明的话,他起先还要说什么。但谢雪明动一动,白琅就只剩下呜咽着呻吟了。
谢雪明重新问一遍,白琅迷茫地抬头看容玉。
容玉像是也在看他,但眼神完全空洞。
白琅直觉自己做错了事,但他真的太舒服、太舒服了。
在容玉面前,谢雪明把白琅翻来覆去的做了许多次。
到最后,他甚至不用碰白琅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只要捏一捏狼妖少年的耳朵,白琅就能达到极乐之处。
即便这样,精力充沛的狼妖少年一样哼哼唧唧的,想要更多。
谢雪明这时候说,“你去要容玉哥哥和咱们一起。”
白琅迷茫:“一起?”
谢雪明说:“对,你舒服了,难道不想让容玉哥哥舒服?你看他,现在这样,多可怜啊。”
白琅循着谢雪明的话音看容玉。
他比较一下自己和谢雪明,觉得可能的确是谢雪明更能让容玉舒服。
所以,这狼妖少年往前爬去,身体里还吞着谢雪明的东西。
这样到容玉面前,诚恳地说:“容玉哥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白琅讲话的同时,谢雪明给了容清一个眼神。
容清顺从地放开了对容玉的所有束缚。
容玉浑身发冷,对上白琅起先恳切,很快又迷离的目光。
然后是谢雪明,谢雪明还是很宽容地看他,简直像是——
容玉再也忍受不住,推开面前的白琅,趴在床边,开始干呕。
这倒算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故。
床上另外三个人瞬时紧张起来。白琅起先要朝容玉扑过来,但在那之前,谢雪明将白琅推开了,毫不怜惜,动作粗暴。
他自己过来,扶住容玉。
谢雪明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行为让容玉这般厌恶,只是欣喜地猜测,莫非容玉有了自己的骨肉。
他紧紧搂住容玉,搂住自己的“妻子”,大喜过望:“阿玉!你莫非是有喜了?这真的、真的太好了。爹闭关已久,我说是‘少庄主’,但其实已经算是半个‘庄主’。阿玉,”他柔情蜜意,深情款款,“我们有了孩子,会是昆吾庄的第十六代庄主,你欢喜否?”
容玉更冷了,难以接受地想,谢雪明怎么能这样?!
他前一刻还在其他人的身体里,如今却又在自己面前,这样讲话,好像他真的对容玉情深义重。
在另外三个人的目光中,容玉不知是气是怒,是恶心是厌恶。
一阵急火攻心,他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其他人都不见踪迹,唯留一个谢雪明。
容玉先意识到,自己又回了自己房中。而后发觉,谢雪明正坐在一边,看一本剑谱。
察觉后一件事时,容玉立刻闭上眼睛,想要继续假装昏睡。
但谢雪明轻轻笑了声,坐在床边,说:“阿玉,我知道你醒了。”
嗓音温柔又宽和。
容玉还是闭眼。
他脑子里想着自己昏迷之前谢雪明说过的话,不可思议地想:怀孕——怎么可能?
如果是这样,他岂不是被谢雪明绑死?
话虽这样说,但他怀不怀孕,实则都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
好不容易遇见的白琅,也……
明明昨日,他想着白琅那句“只要你一个”,心中还满是甜蜜。但此刻,容玉倏忽明白过来。白琅
', ' ')('口中的“只要你一个”,真正含义,是他那会儿只遇到过容玉一个。
如果他遇到了其他人,有了接触,白琅一定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和他父亲一样、和他族群里的任何一头银狼一样的雄兽。
也和谢雪明一样。
只是这会儿阴差阳错,白琅往后恐怕当不了雄兽了。
他想着这些,喉咙干哑,头痛欲裂。
同时,听谢雪明叹口气,说:“阿玉,你再不睁眼,我可要闹你了。”
昆吾庄的少庄主说着话,手往前,落在容玉腰腹间。身子也往下压,似乎要吻容玉。
在他的唇落下来前,容玉蓦然侧过头去,避开这一个亲吻。
他总算不得不睁眼。
这一睁,就对上谢雪明莫可奈何的目光。
容玉皱眉,坐起来,同时也把自己滑出谢雪明的怀抱范围。
他带着一点警惕,说:“你又来做什么?”
谢雪明被他这一句话问得发懵,但还是温和地说:“阿玉,我既然回来了,那当然是先来你这里。”
容玉冷笑,说:“是因为其他人已经被你睡过一遍了吗?”
谢雪明安静了会儿,摇头,说:“没有。”
容玉不说话了。
谢雪明这才继续讲下去,先告诉容玉,“你没有怀孕,是我搞错了。”
容玉看着他的眼神,头皮发麻地意识到,谢雪明是真的很遗憾。
好像他非常期待和容玉有一个孩子。
果然,谢雪明继续说:“阿玉,我是真的希望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生的。不过也没关系,总归你才是孩子的‘母亲’。”
容玉瞪大眼睛。
他从谢雪明的话里听出其他含义,说:“有其他人怀孕了,是谁?!”
谢雪明没有回答。
容玉拧眉去想,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阿兄这次回来之后,堪称诡谲的态度。
虽然前面与容清争吵,但容玉怒火之后,伤心更多。
他觉得那个年幼时照看自己,年少时教导自己习琴的阿兄好像一夕之间远去了,只落得一个模糊的影子。
留下来的,则是一个会妒忌自己,更愿意把他当做“主母”来争风吃醋的……男人。
他虽很少出门,虽百无一用,但他不瞎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容清说话时对自己的妒忌?
但到了这个时候,经历了白琅的事情,又有此前种种在,容玉竟然不算很意外,连心冷都没有多少。
他问谢雪明:“是阿兄吗?”
谢雪明温柔地说:“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