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从车里下来,我知道他在酝酿他的怒火,我有点怕了,我承认我孬种了。我就那么蹲着,半天不起来。他没有动,就那么等着。我的腿都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他走去,就象怕到要死的老鼠,可还得让猫玩死。
车又开了。我发现我刚吐车里的污物都被清理了。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你说是往你那插铁丝呢?还是塞玻璃呢?”
“还是塞你大吊吧!你爽我也爽。”
“你可真够下贱的。”
“我要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呢!”
“看你这样,要不给你介绍到孟宜人的店里。”
我知道他说的是东夜,我笑了下,“行啊!你那玩意我早腻了。”
他表面上看不出一点怒意来,“你挺乐意的。”
“乐意——”我故意拖成了调子。
他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在车流里前行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说:“蓝,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
他没有动,也没有示意我说下去。
“梦见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沉在湖底,而你就站在水面上。”我看他的脸,他的脸没有表情。
“赤也许做过。”
“他做能梦到猪槽子。”他忽然说。
我愣了下,然后笑了,“我要去告诉赤。”
“随你。”他说完,打开车窗,风一下就灌了进来,已经是深冬了,前一阵过了新年,下了第一场雪,只是现在雪都化了。好象那场雪不存在似的。
又一年了。
只是这个新年,赤和蓝没有操我,我们三个只是围在一起吃着火锅,看着电视,偶尔会说上几句,但都离不开下流话。但那两个人却在最后都没有动我。
我居然会害怕,为什么我会害怕他们没有操我?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仍挂着我熟悉的笑,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只是有什么东西逼了过来。
我再也没有碰过那把破旧的小提琴。它像一个句号,已经把以前的我做个封存。只是当我看到赤又拿来的小提琴时,我楞住了。
“看着不错就给你买了。”他说,把琴递给我。
我打开琴盒,看着上面的弦。
“你知道这弦有多利吗?”我问。
他抬眼看了下我。
我翻开上衣,指着肚子上的一道伤口说:“能把这阂开条口子。”
他低咒了句。一把拉住我,看入我的眼。
“你……”
我却轻轻的问:“要干吗?”
我们干了。事后,他抱着我,呼呼的睡。而我的眼一直看着身边的小提琴。
我怕我回不去的过去。
赤在半夜的时候醒了回。他把我推醒让我去煮饭。我迷迷糊糊的穿着睡衣,跑到厨房煮了点面,顺手打上两个鸡蛋才端给他。
他跑到厨房里吧唧着吃。吃完就把嘴一抹,看着我笑。
我没搭理他,想拿了碗就走。我可不想让他再抱着睡了,睡的脖子都酸了。
他却比我更快的拦住我,把手探到我的睡衣里,我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任他摸索着,然后他握住我的东西,就一下轻一下重的揉了起来。
我硬了。
他才扯开自己的裤子,把他那玩意顶着我,“进去了。”
我闭上眼。
他一下一下动着,我们就这么站着,我手里还拿着刚才他吃过面的碗。
“叫我。”他喘着粗气说。
“赤。”我敷衍的叫着。
“大点声。”
我又叫了几声。
他似乎还不满意,穿插的更使劲了。
“妈的,你他妈叫春呢!”
“赤!”我扯着嗓子叫,下一刻整个厨房亮了起来,我看见蓝正站在开关前。
“这么精神。”蓝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
赤一个用力,如果不是他握着我的腰我早就瘫了。
蓝的视线似乎放在了我被赤握住的要害上,他的嘴角露出讥讽。
“还不射吗?”
赤居然什么都没说,使劲揉搓着我,痛死了!我忍着,想赶快射出来,可怎么都达不到那种兴奋。
蓝低下头吸允着我的乳首,手探入的我大腿根处,用力掐着。
我就被他们夹在中间干了起来,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唇和手了,一次次被进去,一次次被咬。
我的东西半软不硬的,可没人理睬,他们都在解决自己的欲望。我呻吟着,扭动着,想躲避,可我知道根本躲避不了。忽然想起了三明治,我张开眼,看见正埋头舔着我东西的蓝。我把手插到了他的肛门里,他一紧,把我的手指包紧了。
然后他抬了眼看我,迷乱或者还有别的,可我不想了解。他就站直了身子,对我撅着屁股,真白,以前做都是在晚上,关着灯盖着被子,头一次这么仔细的看,才发现他有一个不错的屁股。
', ' ')('身后的赤还在动着,也不知道第几次了。
我插入的时候,我的东西有点勉强,所以我只动了几下就软了。
“妈的。”我听见蓝骂着,他回头咬着我。抱着是特紧,用大吊使劲蹭着我。
赤泻我里了。
“挺猛。”蓝冷测测的说。
“还成。”赤也古怪的回着,他的大吊也从我屁股那拔了出来。粘着的液体跟着一起出来,耷拉着流到大腿根那。
“还能干吗?”蓝的声音。
“你能我就能。”有点挑挟似的,赤把我的头拉到他面前,我是背对着他的,他拉的我头发生痛。
大吊一下又冲了进去。
我叫了声,不是因为他的大吊而是他拉着我头发的手。我无法睁开眼睛,刺目的灯光扎人的眼,我也不想睁开,全身痛的要命,象刚被车撵过去一样。
我他妈真想操他妈,要行的话把他爸操了也成。妈的,还是人吗?都他妈成狗了,我让赤那家伙硬按地下了,又冷又硬的地板,他还不要命了似的捅,奶奶的。
他的大吊来回的在我的屁股里抽插着,我他妈真受不了了使劲夹他大吊,越夹他越来劲了。嘴里还嘟囔着:“真他妈好屁眼,又紧又热,爷爷一天操三会都嫌少,妈的,哪天把你小子肠子揪出来……”
\ue5e5一会儿,就又把我翻了过来,直上直下的插着,妈了个*的,我忽然睁开了眼,好象有什么挡住了我头顶的光,我看到蓝的头在我正上方,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蓝疯了。
我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的睡着,身上的咬痕十之八九是蓝留下的。赤操够了我就回去了,临走还往我身上淬了口。
然后蓝就把我抱到他房里,直接扔浴盆里。冷水从头顶一下就浇了下,我冻的一哆嗦,他看着我。水都溢出来了,他才关上水管。
我大张着腿,歪着头,眼神变的模糊,我真累了。想睡,可又睡不着,水很冷,可我的身子更冷。
然后他把我从水里拉了出来,也不擦就直接扔床上了。就象要干掉我一样的干着。
我像死了一样任他摆布。他变化着姿势。
“为什么?”他叫着。
我脑海一片空白。
“他妈的,我操死你。”他好象很难受的样子,他的力气很大,到后来,他发现我没有反应了。他停了下,翻过我。
明亮的卧室让我无所盾行,我看着他的脸,笑。
然后他抱住了我,咬着,啃着。
“你他妈看清了,操你的是我。”他说。
我闭上眼,还是阻挡不了外面的光,怎么也无法入睡。又怎么了?不是禽兽吗?不就是操吗?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起来后发现赤和蓝都出去了。我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视,放了张a片,演的3p,都在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一个吸着那小子的鸡吧,一个捅着那小子。我闭了闭眼,发觉那个小子有点眼熟,然后我走近看了看。
操!
是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原来那片子现在还有的卖,真他妈的!赤也真是的,虽说是a片,也得买流行的,这都什么时候的了。
我又随手翻了几张,一一放着,画面变换着,里面再也没有我的影子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片子了?
对了,有一次我吐老板口水来,好象是那一次,他让人一边操我一边拍的,还说要拿出去卖。那次?不对,那次是人至少也有三个,那这是哪次?
算了不想了。我关了电视,闭了会眼,很快就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我活动了下,身子跟散了架又安上的一样。我下了床,打了个哈欠就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说话。
“起来了?”
我一机灵,转身,看见来人正在楼梯那对我笑。
“孟宜人?”我回忆着蓝给我说过的名字。
他还在笑,斯文的脸上戴着金边的眼镜。
“气色不错。”他说。
我吓了一跳,我还气色不错?眼神没问题吧!
“还成。”我敷衍的说,“赤和蓝都出去了。”
“我知道。”他挡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他比我高半头。
“想和你玩一把。”
我笑了,“您别逗了,我可有病啊!”
“我带套子。”
“算了吧!”我快步从他身边走开。往楼梯下走。
他也不拦我。
“怕了?”
“怕了。”我想也不想的答。
“晚了,谁叫你招我。”
我转过头看他的表情,可他的表情没变。
“怎么玩?”我说,脑海里浮现刚才a片里的自己。
他笑了,走到我面前,命令似的说:“脱衣服。”
“你不是要s吧!?”
他似乎思考样的看我:“也许呢!不敢了?”
', ' ')('我没说话,迅速脱着衣服,其实就睡衣。
他看着一丝不挂的我,吹了声口哨。
“要干就干。”我说。
他却退开一步,摇头,“我对奸尸没兴趣。”
“你他妈耍谁呢?”我急了,上去踹他。
他微一侧身躲了开,顺势拉着我的脚腕就往下拉,我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还是那种该死的笑脸:“你可真有意思。”
我气的反而笑了,自然的把手枕在脑后,做出舒服的样子,“可不。”
“东夜里关于你的事很挺多,你破了很多记录呢!”
“真的?”我挑眉看他。
他笑,低下身看我,“包括惹了我,还活下来这一条。”
我看他的脸。
他继续笑着,“不过你记性真得不太好,不然你就不可能救我了。”
我努力回想着。
“那提醒你一下,你是得罪了谁被卖出东夜的?”
当头一棒!
他充满恶质的脸上还挂着那该死的笑,“你用琴弦割伤了我的手,还记得吗?”
然后,我把琴弦放在肚子上用力,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恍然想起,自己曾那么倔强!
“那时真被你吓到了呢!”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勃颈,我感到寒冷直刺我心。
“那双眼孤独冷傲,真的很漂亮,只要低头的话,我就给你东夜最好的生活。你却连看都不看呢!甚至连我都忘记了,不是吗?142。”
所以才在看到我的瞬间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因为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而我,却从不曾回忆,把所有的一切都毫不留恋的忘记,慢慢的堕落着,放逐着,早已经肮脏的身体。
“不玩了。”他把手指缩回,仍是那副笑。
瞬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形成,我要打碎他脸上的面具。我快速的勾住他的颈项,按住他的头,迎着他的唇吻着,我要看着他无法自持的呻吟,被欲望所折磨。
他的眼渐渐变的炙热,我熟悉那种眼神,在蓝的眼里,他代表了欲望。我笑着,将他更近拉到身边,用赤露的身躯引诱着他,慢慢的拨着他的衣服,一件一件,不紧不慢的动作着。
“你在玩火。”他说,停下看着我。
我笑着,咬上他的喉结,“早知道有这天,我他妈就染上爱滋得了。”
“我会戴套子。”他说的很冷。他的手摸向我的要害,用力握着。
我们面对面看着对方,象两头兽,我熟悉了男人间的做爱,推倒他,半坐在他身上。
他扬着头看我,手熟练的摩擦着我的腰。
“要自己来吗?”他说,声音很温和。
我用行动回答了他。
“你的玩意还行。”我说,试着动了几下。
“你还没硬呢!”他回着,手继续用着力。
“我冷感。”我说,扭动着,仔细看着他的脸,他竟一丝不乱的跟着我的节奏,手还抚着我的东西。
“我会着迷。”他忽然扯开了嘴角,腾出一只手抚上我的眼角。,另一只还在我那揉着。
“你不是同性恋。”他在揉了半天后,才放弃了般的说道,“那为什么还能和他们玩?”
“时间到了自然就有反映。”我笑着吻他的唇。
他把我的唇咬破了,“恨我?”他身子一挺,一股暖流射入了我的体内。我要抽身离开,他却扣住了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将我双手用一边的领带绑起。
我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笑。
“你果然是变态。”
“不玩了?”
“玩,老子还没跟你这样的变态玩过了,要怎么玩?”
他的眉毛挑了挑。
“可惜这的道具太少,鞭子可以凑合,要是蜡烛的话,就办不到了。”
他扯出一抹笑,“你该买几张新的s片,现在都不流行这些了。”
“真想操你妈。”我说。
“她应该你很乐意你操她。”他悠闲的回我。
“那你爸呢?”
“这个……”他想努力思考一样,然后回答我,“我爸比较喜欢操男人,我想他应该喜欢操你。”
“你他妈变态。”我终于叫了出来,就在他把手插进去的时候,该死的长指甲用力划着内壁,真他妈该死!
“这就怕了,可我还没开始呢!”
“你这样有女人跟你玩?”
“有,只不过都是奸细。”
我笑了,“那么伟大。”
“知道我最喜欢往女人那塞什么吗?”
“塞你大吊?”我的头扬着看他,双腿被用力分开,下身全部暴露在他面前,可我居然不怕!真是怪了。或者,我想让人s,好象有过,我闭了闭眼,努力睁大眼看着他。他的眼深沉犀利,令人无法直视,可我不怕。
“玻璃。我喜欢看到血。”
', ' ')('“男人呢?”因为我是男人,我关心这个。
“我喜欢看着他们被轮操。”
“那看过我的了?”我想起之前被拍的无数片子。
“记不得了,那么多……”他的话到后面没有了声音,眼里竟有点哀伤。妈的,变态的还真个性!
“我进去了。”他说,手很快抽了出来,随后是一阵巨痛,他刚才从里边抠唆的有结果了,我他妈又要见血,在变态不是喜欢看女的流血吗?妈呀个呸的!
“你真软。”他呻吟着,闭上了眼,似乎很享受。
我的手动不了,不然的话,我就可以扇他几个耳光。对了,腿,怎么忘了腿了,我的腿刚动一下,就被他按了住,他睁开了眼,用离掐了下我的软着的鸡吧,“乖。”
我命根在他手里,我不敢动了。
他干够了,就直接射里了。然后站起身,整理着衣服,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衣服也只是脱下裤子和领带而已。
“你真暖和。”他边穿着衣服边说,然后俯下身,看着我,手指抚上的我眼角,“真是漂亮的眼睛。”
“挖出来放你大吊也挺爽的。”我说。
他闭了闭嘴,“好主意,下会这么玩。”
“行。”我说,“不玩,就是姑娘操出来的。”
他突兀的捂住了肚子,大笑着,然后抱了我一下,手在我鸡吧那摸索。
“你够了没?”
“忽然想看你高潮。”
让我去死吧!怎么有这么变态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白他一眼,“你用嘴,没准就成。”
他就真埋头舔了起来。
经他这么一折腾,我还真硬了,没几下就射了。
他看着我快虚脱的样子,笑的很开心似的,让我不得不好心提醒他,“喂,你忘戴套子了。”
他耸了肩,“是,你最好最近做个检查什么的。我这人生活挺烂的。”
真是遇见不要脸的祖宗了!
孟宜人后来又来过几会,没次都拣赤和蓝不在的时候,一来就脱裤子,猴急猴急的。
“你他妈,就没别人可干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蓝他们知道了?”他边说边擦着我射出来的东西,眼看着我,笑倒是没那么假象了。
“他们怎么知道,看我身上印子还以为是对方看的,哪知道让你占便宜了。”
他倒无所谓的挑了下眉,把身子一侧就躺在我身边。
我屋子就这张床舒服,我看他舒服的样子,真象踹他,可我打不过他,上上次和他比脚力,被他一脚踹到床下,踩了半天,弄的蓝一个劲问我赤怎么干的。
“不玩了。”我说,拍他。
他抓住我的手,睁开一只眼,“乖,我要睡会。”
“回去睡!”
他还不动。
我跑到厨房拿了菜刀回来了,在他脖子那比划。
他也不躲,只问:“你手不累吗?”
我决定给他一个纪念,真寻思在拿剁呢!他翻了个身,露出那种该死的笑脸,从我手里夺去了菜刀,然后随手扔了出去。
“你伤不了人的!”他很肯定的说。
我生不出气来。可我能伤我自己,我笑了下,把头靠向墙,冰冷的墙面让我难受,我闭了眼,感觉他走了过来,我不得不又张开了。
“别露出那种脸。”他抱住我扔到床上,爬在我身上看我。
起初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会在干完后马上穿好衣服,渐渐的他开始不那么着急了,停下了和我斗几句,然后是闭上眼休息,但很警觉,我一动他就会醒,但现在,我出去拿菜刀他都不会怎样,而这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真想每天干你。”他亲了下我的脸。
我叹了口气,“你有病?”
“可能。”他沉下了脸,“我找到你的片子了,很久的东西,还以为找不到了。”
“哦,看了吗?带劲吗?”我特别想笑。
“他们有的人已经不在东夜了。”
“哦,人满多的。”我随便应付着。
“昨天都处理完了,想看录象吗?”
我猛的要站起来,可他按着我。
处理?!
“赤和蓝都找我要过,可我不想给他们,我想自己来。”他伸出胳臂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他的上衣掏出烟,还递给我一根。我接过了,可没点上。
他吸了口,把烟喷我脸上,笑了笑,身子贴近我,象猫一样的蜷曲了身子。
“老板呢?”
“他……要看吗?”他看我一眼,“我让人剁了他两条胳膊然后吊着凉了两天,不过听说他还没挨到半天就痛死了。”
我皱了皱眉,觉的恶心。
“想起以前的事了。”
我摇了下头,无法想象没有胳臂还被吊起的人。
“是不是兴奋的想再来一把?”他又来了精神。
', ' ')('我推开他。
他没有扑上来,继续吸烟。
“蓝肯定知道了。”他低下了眼,“那么聪明的家伙……”
我敢到发寒。
“其实,你挺狡猾的。”他忽然就这样说,“算了,你还是装你的得了。”
装?我定定的看他。
他把手伸到我背上摸着,看着他越来越深的眼,我深吸口气,闭上了眼。
也许我是在装。可我在装什么?我不知道,我逃避去想,可问题还是来了。
蓝有一天提前回来,他看到了正爬在我身上干着的孟宜人。
“孟少爷很有兴致。”蓝不紧不慢的说,跺到床前,低头看着。
我张了张眼,有点麻木似的笑。
蓝掏出手机拨着号,“赤吗?在吃饭?恩,我刚回家,你知道那烂屁股正和谁干呢吗?……我?别开玩笑了,那还值得我专门给你打电话……就这样吧!不来看看?”
我居然一直在笑。
孟宜人从我身上下来,穿着衣服,眼根本不看蓝。
“蓝,我们三分天下。”孟宜人穿好了衣服说,“别糊涂。”
“弄错的是你吧!”蓝笑的阴阴的。
孟宜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话是说给蓝听的。
蓝沉着气,“不长自己身上是不好说,但长自己身上的,要再不注意就坏了。”
孟宜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赤就气喘虚虚的跑了来。迎脸给了我一耳光,接着拳头就雨点似的落了下来。
“妈的,叫你招!叫你招!”
“他早有打算的。”蓝冷凝的声音插了进来,“咱们刚在这站了脚,我不想惹麻烦。”
“就这样着?”赤赤红了眼睛,象要杀了我一样的瞪着。
“他没带这家伙走,就是给咱们面子。别闹大。”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我操,我他妈……”赤胡乱的砸着东西。
“孟宜人故意惹我们,你看不出来吗?他只是想打破咱们的协议。”蓝冷静的分析着。
“妈的,这混蛋,老子砍了他。”
“不是时候。”蓝的眼放在我身上。
我被打的直不起腰,索性就这么躺着。
他看我眼神让我害怕,我缩了缩身子。
“他变态的,你惹到他,以后有你受的。”
“我知道。”我说,摸着身边的衣服。
“没操爽你吗?妈的……”赤又要骂,被蓝拦了住。
“干嘛惹他?”蓝问。
我扬着头,“不知道,屁股痒。”
蓝轮胳臂就一个耳光。
“说!”
“不知道,兴许他大吊比你的大。”
又一个耳光,蓝的脸没变。
我冷笑着把脸冲向他。
蓝一把把我胸前的被子扯下,我赤裸着,也不掩。
“你知道他是谁?”
“东夜后台。好象是我得罪他才出来的吧?”
蓝的脸变了变,“你知道了?”
“一点。”
“那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带你回来?”
“操吧!”
“为了操死你。”赤在一边开口,眼仍是凶狠的。
我倒吸口冷气,原来,我活着——幸运至及。
“可我们却留了你活口,你知道我们为这事付出什么?”蓝的眼看着我。
我不动。
“道上的事,你不懂,可你要知道东夜都是什么人去的,那里的人都没有人性,你以为孟宜人是什么善岔,他受过我们的恩,表面上给我们好处底盘,可地下坏着呢!你还跟他玩,你以为你真能玩得了他,得了吧你!”
我被蓝的话逼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蓝好象看透了我一样,为什么赤打我,却带着忧心,我害怕,可我仍笑着。
“以后给我小心一点。”蓝说,叹了口气,看向赤,抱怨似的说:“都是你,带这么给家伙。”
“早知道就操死他得了。”赤也说,只是说完就看着蓝笑了。
孟宜人的事就这么完了。至少赤和蓝没再提过,也没再为这事打过我,只是让我好好洗了洗。
我不知道他们背后做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只是听着蓝的话,好象他们开了赌场,经营的东西和东夜类似。都是见不得人的那种。同行是冤家,孟宜人使腕子是早晚的事,我不怕蓝他们吃亏,蓝比狐狸还滑,而赤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我现在在为另一件事心烦。那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打开电视,上面正好演着新闻。我看见一个人正站在大厅里严肃的说着什么,记者有序的问着话,他微笑着回答。白皙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美丽的脸总是那么夺人心魄,他更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了。我转了台。
娶了望族的唯一女继承人,然后女人
', ' ')('死了,继承了家产,排除众议,他,做得很好。那么敏感纤细的人,真的好厉害!不再害怕了吧!不会在午夜的时候呜咽着叫着小杰了!有数也数不过来的钱,幸福的生活着,忘记曾经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极端被送到了绝路。恨吗?不,已经不光光是恨了,还有更多的东西沉积,冷冷的笑,夹杂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我看着身边的人,也许孟宜人说的是真的,我是在装,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蛋,随便撅着屁股,把一切都沉了下去,不去听不去看,排除了一切,慢慢的等待腐化。
“在想什么?”蓝似乎总能看透我的心思。
“没。”此时电视里演着一个性感妞。
“想女人了?”蓝舔着我的耳朵。
“不太想。”我说,侧头躲开他的舌头。
他象蛇一样的缠了过来,“你越来越不主动了。”
“你不腻吗?”
“不腻。”
蓝似乎心情很好的说,扯了我的头发影吻上我。
舌头都木了才被放开。
“我们走吧!”他忽然说,很轻的声音。
我一时没反映过来。
他掐我的脖子。
我反映过来了,瞪大眼看他,“赤?”
蓝的表情黯了下去,“没办法,和东夜对上,实在好不了,何况赤这家伙莽撞的很,只是拖累。”
我的心低发寒,这就是患难的兄弟,这蓝也忒恨了点吧!
“晚上的飞机。证件都做好了。”蓝仍笑着。
我一声不吭。
蓝带我带房里又疯了吧!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在赤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走上车走了,蓝把车开到一个地方放下,我才发现那地方居然有另一辆车,看来蓝设计了很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蓝又带我上了新车。
“不是飞机?”我看他开的方向不象是机场。
“不是这的机场。”
可真够狡猾的!
“是不是不舍得赤?”他漫不经心似的问。
我没说话。
他继续开着。
“你后来见过浩子吗?”他忽然问我。
我想了下,“就见过一次,你带来的,他瘦了。”
蓝笑了下,“你想知道他在哪吗?”
我看着蓝的脸,不用我催他已经说了。
“赤往他身上浇了汽油,一把火点了,浩子叫的连一条街都能听见。”
我的嘴抖了抖。手捂着头,好象忘记了呼吸。
“这种事很普通的,你不是应该早习惯了吗?”
我想问为什么,可我发不出声音。
蓝漠然的说着:“你应该知道我和赤不喜欢别人碰你,浩子是自找的,即使赤不收拾他,落我手里他也好不了。也因为这个,我知道你要在这我们之间,死的不是我就是赤。虽然杀人没什么,可我不想看赤死,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不是那种血缘的,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那种东西,我们一起做坏事,一起玩,他妈的,就连你都是一起操。”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可打今个起,他最想杀的也是我了。”蓝看想我,笑了笑,“都是为了你。”
“早杀了我不就好了。”我奇怪自己的语气,奇怪自己的回答,可我无法控制。就象刚才无法控制自己说话一样,我又一次无法控制的说出了什么。
“早他妈晚了。好象会对你上瘾一样,晚上不抱着你就睡不着。我和赤都完了,也许那个孟宜人也完了。明明就是一贱货,怎么……”
车平稳的开着。
“是他妈的。”我笑了笑,凭什么他们一句他妈的,就怪我身上,我招过谁?操,要是让我自己选,我能走这条道,妈的,倒怪我身上了。
累了我就睡了下。也不管明天会是什么样,我也管不了了。我他妈跟谁都是操,跟他妈谁都是糊弄着过,一天一天,反正也见不着太阳。我笑的他妈邪行,可谁看的见,谁又管?
呻吟,挣扎,又一次被压倒。已经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我站起了身,疲倦的冲到洗手间清洗着身体,该死的!
蓝懒懒的抬眼皮,似乎又要睡去。
“起来了。”我推他把,他买的早上的飞机,再不起就晚点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慢慢的从床上起来,习惯的啄了下我的脸。
“我腰都直不起来了。”他冲着镜子做鬼脸。
我收拾着东西。
已经有十一天了,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一次次转车,坐上飞机看着厚重的云层,到底有什么在下面被隐藏。
蓝习惯的依靠着我,闭着眼,手握住我的。
“去哪?”我问。
他仍闭着眼,“天堂。”
我笑,“地狱吧!”
他睁开眼,看我,摸了摸我的脸,“可我觉的我已经在天堂了。”
没有脏话的他有点奇怪,精致的脸总是挂在陌生的表情
', '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
“小杰,在想什么?”
“死亡。”
“和我一起死。”
“飞机掉下去了,你说我们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已经死了,还想那个。”
我们没有可意压地声音,四周的人已经对我们行注目礼了。
“真正恐怖的不是死后没有人收尸,是你没有死,但身体已经一点点腐烂。”蓝说,眼看着我。
然后我习惯的吻了他,吻他已经成了习惯。
他又吻了回来,很轻,就象那夜他抱着我哭。
我们都太绝望了。
没有未来和希望,我只知道身边的男人会用他的方式留住我,捆绑或者别的,我不害怕他的方式,即使我不聪明,可我已经知道,他无法真正的伤我,或者说,他已经不能再想以前那样伤我。他这样的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旦选择作什么就会全力去做,即使开始犹豫什么的,但已经决定了,就会一直……
由寒冷的地带带了温暖的旅游胜地,我从飞机上走下,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衣服。
“去洗手间换掉吧!”蓝说,在人流中拉着我。
然后我们到了洗手间,选了一个隔间,在我脱衣服时,他压了下来。我只是拄着墙,看他分着我的臀瓣。
“不累吗?”
“你呢?”他一下握住我的老二。
我笑了笑。
他插进来的很快,好象受了什么刺激。我闭上眼,希望能得到快感,可我什么都得不到,还好他的手一直刺激着我的老二。
我不是gay,跟雷在一起时,我曾观察过因为插入而勃起的雷,我问他:是不是很舒服?
他枕着我的腰,陶醉般的蹭着我,希望我给他更多的温暖。
“小杰,你不知道那感觉有多好。”他吻着我的唇,“好到,就是当时死掉我都没有遗憾。”
可我从没感到过快乐。
敏感的雷知道,可他总是想尽办法的讨好我。他长的比我身边的所有女孩都要可爱,他偷偷买了裙子穿给我看,他跪在我双腿间告诉我,“如果我喜欢,我还可以化上妆。”
我错了吗?
曾经的我,不至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我找不到答案。
现在我吻着蓝,我知道蓝的眼里是什么,插入的时的呻吟和夹杂在里轻唤着的小杰。
“用力,动一动。”他冲刺着。
我微微动着屁股迎着他的冲刺。
他的手紧紧扣在我的腰上。
“乖。”他摸着我的头发,咬上我的肩膀。他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咬人的时候永远比亲吻的要多,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他养成的这个习惯,他在激动时就喜欢抱着我咬个不停,我一反抗,他就会更加用力的,时间也更长。
我皱着眉,“轻一点。”我说。
他没有松开,仍咬着。
事后,他擦着留在身上的痕迹看我一眼,“真想咬死你。”
我擦着分身的手顿了下,看他。分不清他是真的还是玩笑。
和蓝在一起的时间,我的睡眠变好了。总能一觉睡到天亮,不用担心晚上谁会犯禽兽什么的。可我们还得一个劲的逃,蓝总是那么的敏捷,他总觉的我们深陷危险中。他说他从没有这样幸福过,幸福到让他都感到害怕。
最近蓝用上了保险套,他以前不用的,可能的是发现清理起来很麻烦。有时候他会让我干他,那种时候一般都是他想做,而我有点累的时候。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就当我们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的时候。它却刚刚露出头来。
那是个普通的港口。蓝提着包跟在我身后,我蹲在地上看着岸上那些买水产的小贩,还泡在水里的贝壳漂亮极了,我挑着。蓝,没有催我,我就挑的更起劲了。
“小杰!”蓝忽然说,“不要回头。”
我挑着贝壳的手顿了下,但很快,我又挑了起来,脸上还是刚才的表情。
“前面有三个,后面两个。”
我继续挑选着,眼角瞄着四周。
“向左跑。”
我看向左边,是海!
“跳上船。白色的那条。”
我的身子动了,以我所能的最快的速度跑着,象飞起来一样,跃入海中停泊在船。
随即是刺耳的枪声,回过头去,蓝似乎在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被抛下了,作为引诱的饵?
茫然的看着一个个跳到面前的家伙,黑亮的手枪直指着自己的头。
“终于找到你了。”优雅的笑,在岸上的人温和无比的笑着。
我也跟着笑了,“变态。”
他没有变化表情,只是伸出一只手。
我握住他的手被他用力拉到了岸上。眼前晃动着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真是狡猾的家伙。”孟宜人看了眼天,“这样都没有抓到。”
蓝,跑了?
', ' ')('“不过……”嘴唇靠近我,暧昧的说着:“他还会回来。”
体内的东西仍然炙热着。闭上眼排除一切感觉侵入。还是抵抗不了那该死的手在我分身上的摸索。
“叫!”他的手逐渐用力。
这是s的开始。可他从不承认这是s,他说这是游戏。
“你一定是缺少安全感的家伙。”我看着他捆着我的动作说。
他继续着手里的活,低下头舔了下我的乳首,“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玩具。”
“结实?”
“敏感。”他加重了力道,我缩了下。他抬头看着我,露出那种愉快的表情。
“一下就好的。”他寻找着工具,然后分开我的腿。
我平躺着,不用扬头就能看到头顶上的水晶灯,它发散着迷幻般是色泽。我吸着气,该死的疼痛,还有他仿若燃烧的双眸。
“真没想到你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冰冷的手指从我的下巴抚到下体,然后又来到那道很浅却极长的伤痕前。
“痛吗?”
“痛。”我老实的回答,现在最好不要惹他发怒,下体的震动器还没有开到最大,可我知道我的极限差不多该到了。我闭了闭眼,汗水顺着脸的轮廓往下淌着。
“真是乖孩子。”他舔着我的肚脐。
有点发麻,我扭动了下身子。他呻吟了下,“怎么不反抗了?”眼忽然看向我。
我深吸着气,防止自己的语气颤抖,“吃够苦了。”
“是吗?”他的手摩擦着我的身体,停在我的老二那,“看着你在赤和蓝身下呻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自慰呢!真是漂亮的家伙,身上的伤都那么漂亮。”
实在忍不住了,我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变态。”
“很高兴得到你的认可。”他拔出震动器,“其实这点东西根本对你造成不了什么,你的经历要比这个复杂可怕的多。”
我笑了下,直起身子,和他平视着,“那你呢?每次做爱都象要把人吃掉一样的可怕,明明是伤害别人,就根本掩饰不了眼里的恐怖,你是在伤害别人的时候想到了自己吧!”
清脆的耳光,我痛苦的别过脸,麻木的脸,心却分外的清晰。我猜对了!
他跟我一样,至少我们应该有过一样的经历。
“每个人都好悲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就象在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最怕的是最后明白了那不是一场梦。”
我没有抱他,因为那不需要,就象以前常听到的那样,同情是强者施舍给弱者的,而我不是强者,所以我不同情。
他的做爱总有暴力的色彩,带着哀伤的痕迹,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穿刺着,喘息夹杂着说不出的呜咽,我只能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
“赤被绑着扔到了海里,可有人说看见他了。好象他瞎了一只眼,真是死不了的蟑螂。”孟宜人心情很好的坐在我身边,搂着我的手臂并没有用力,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他喜欢喝酒却从不醉。
“我曾因为吸收过多的麻药而中毒,所以酒精之类的东西对我没用。”他有一次无意似的对我说。
我静静听他说着,为自己斟了杯酒,忽然想起以前很喜欢的一首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洒脱背后的无奈和沧桑,也许还有别的。我只是低着头喝我的酒,觉的醉了就把头依在他的怀里。他会轻轻按着我的太阳穴。
忽然想起如果酒精类的东西对他没用,为什么他还要喝酒,奇怪的看他,我笑了。
他将酒度到我嘴里。很辛辣的感觉,喉咙一下烧起来似的。
“我把自己送到了地狱。”奇怪的话自然的说了出来,“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常去。”他说。
我又笑了下,“那你和撒旦说过什么?”
“我说我想和他的女人睡觉,可他告诉我他想和我睡。”
我止不住的笑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下。
我任他吻着。
我们为什么犯罪?也许是因为这血。他的眼里有着我曾经熟悉的一切。在最最无助的夜,那毒蛇曾缠绕着我,我是如何逃脱的?已经记不起来了。慢慢的,是什么洗涤了我的罪,或者说,我什么让我遗忘,也许是我的放逐,也许……
在孟宜人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作着奇怪的梦。我给不了他温暖,即使他不止一次抱着我说暖和,可我给不了他,我们只是用互相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感染着对方,总有一天血会流不出来的。
所以我知道我和孟宜人不可能多久,受过伤的人,总是格外的脆弱。
可还没等我烦心的时候,就有了新的转机。
“该死的赤。”孟宜人毕竟年轻,他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喝着杯中的酒,最近我的酒量见长。
他看我。
我举起杯子笑了下。
“高兴吗?”他的问题很蠢。
我忙表白着
', ' ')(':“不,我心里只有你。”
“还好你说的不是我的那玩意。”他扫过我的脸后,把视线放在我的手上,“你最近喝太多酒了。”
我挑了下眉,“那不好,酒精中毒,多酷。”
他坐在我身边,刚才的怒气缓和了,又是那个斯文儒雅的佳公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只是我们要学着掩饰。”他喝了口说,象在回忆什么。
“象我这样的傻瓜就不需要麻烦。”我说。
他点了点头,“蓝还是没有找到,时间一久,我的心病也跟着厉害。”
我忙露出了然的样子。
“可我又不想白白把你让出去。”
自然,自然,我点头。继续喝我的酒。
“毁掉的话……”眼里竟浮现了泪光,让我想起了传闻中的鳄鱼的眼泪。
“有个地方,应该可以的。”谈话到此结束。
以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见过孟宜人,到是最后,被人带着去了一个地方,开始的时候眼是蒙着的,到最后把解下蒙头的布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到海边了。我很喜欢海,只是夜间的海还是头一次看到,比想象中要令人恐怖。
我当然不会认为孟宜人要杀我,他要杀我的话,自会亲自动手,哪来这么多折腾,所以看到海上漂浮的那艘船我也不惊讶了。
如货物一样被贩卖,象笑话一样的人生。真让人哭笑不得。每一个货物都露出惶恐的神情,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背靠着什么,迷糊着睡了,竟一夜无梦。
一个圆点,开始和后来总是同一个地方。
我对身边发抖的孩子说: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
是的,以前的生活都已经过去,而来临的一切也将过去,我们的过去形成了我们的回忆,等待着,我们的希望,不过是奢望。
我叫李杰。
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就是住在我家旁边的林雷,我喜欢叫他雷,他和他外婆一起住。
小时候我总找他去玩,那时候我总能从他家找到许多有趣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总有些旧,不过我不在意,还是和雷一起快快乐乐的玩了起来。他外婆每次见我找雷都会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小杰要做雷的好朋友哦!”
他的外婆是个很好的人,总爱给小杰买好吃的东西,我也因此吃过不少。只是附近的人似乎不太搭理他们。有一次我问妈妈,妈妈沉默了会儿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我们不可以强求别人喜欢我们,我们只有努力使自己不去讨厌别人,知道吗?”
我妈妈是个简单善良的女人,跟我父亲一样,他们所要的仅仅是快乐的生存下去。这也使我在某种程度上养成了某种我所无法确定的性格,而这性格每每在最紧要的关头解救着我。
像一盏灯,很弱,却不经意间给了你光明。
直到我上小学的时候我才了解到雷的一些事,他是外婆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而雷的外婆是靠捡垃圾为生的垃圾婆,附近的人都这么叫她,只有我们家叫他婆婆。
也许是因为和家里年长的长辈离的远的过,我和婆婆很投缘,我总能从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到那种慈祥的表情,在我和雷之间,我看得出她全部的爱。
“小杰要是女孩子就好了。”有一次婆婆忽然对我说。
那时我还小,完全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婆婆用那种过来人的口气说着:“那么软的心,跟你妈妈一样,一定可以找个好人一辈子幸幸福福的过下去。”
“可我是男生。”我记得我是那么说的。
她抚摸着我的头,“太心软的男人在这个世上很难的。”
她的话砸在了我的心里,也印证了我的命运。也许她已经感到了我和雷的那种未来,或许她只是随意的说说,但不幸的是她言中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是和雷在一起的,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性子看上去很温和,可实际上却敏感而极端,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即使是他的极端,我也觉得没什么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我和他会是一生的好朋友。
我是从妈妈嘴里知道的,人们说他的婆婆出了事,而家里只剩下了他,妈妈让我去陪他。我去了,本就潮湿阴森的房此时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哀伤中,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而四周的一切都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
“雷!是我。”我说。
他没有动。
我推他,他只是抬起眼看我,而那眼神让我抵触,我害怕那要吞噬一切似的眼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对婆婆的事说的很隐晦,我只知道他的外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这,雷,小杰在这。”我努力劝着他。
可他就那么的坐着一动不动。
我实在累了,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雷一动不动,我熟悉他家的每一处,我整理着床,然
', ' ')('后强迫他去睡,他并没有反抗,任我拉着。我几睡在他的身旁,用手臂紧紧的抱住他。渐渐沉入梦乡。
一年以后,当回忆起那段时,他对我说,那一夜,他吻过我。
他不肯说他外婆的事,我也不愿意他难过,我时常去看他,陪他,慢慢的,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有了奇怪的改变,以前那种亲密变的纤细和敏感,他对我态度的改变还有过度的依赖,都让我产生一种错觉,甚至让我一度产生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可我无法放开他。我看着事情一步步失去控制,我看着他眼里的依赖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可我能做的仅是给予他时间。
他十五岁生日,只有我去给他庆祝。在经过整整一年的沉默后,他终于对我说出了他似乎永远都不愿面对的事实。
“那天也是我生日。”
他的声音很低,有点沙哑,他正在变声期。
“婆婆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我说我想要双白色的旅游鞋,就是班上王聪穿的那样的。王聪,有一次穿着那双鞋对我说,你一辈子也穿不上,所以我对婆婆说,我只想要那个。婆婆就出去了。直到下午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双白球鞋,她说找不到我要的,我急了,我说,是她不想买给我。
她哄我,可我不愿意听,我硬拉着她去了那个地方,很漂亮的店,为了这双鞋我曾偷偷去过很多次,每次都爬在橱窗往里看,梦想有一天,那里面的某一双将被我穿在脚上。
婆婆走了进去,没人理睬她,她就站了会儿,就在这时,进去了几个人,店员们被分散了精力,我看见婆婆拿起了那双鞋塞到了上衣里。我羞愧还有愤怒,可我只能看着婆婆出来,她挺高兴的拉着我就走,我生气极了,我是很想要,可我不要偷的,我不要那样的。”
他停了下,我没有催促。
“我就吵了起来,可能是店里的人发现不对了就追了来。我和婆婆都怕了,我们就玩命的跑,可婆婆岁数大了,跑不动,我们就转到了一个巷子里,那好象是什么公司的后门,那有好多奇怪的柜子,我们还没待上几分钟,就有脚步声了,婆婆着急了,她就跑到了一个柜子……”
我看着他的脸,我感觉自己的心就要揪出来了。当嘴里传来腥味时我才意识到,我把嘴唇咬破了。
“然后就响起来了,骨头被绞碎的声音。”
“小杰……”
至今我仍无法想象一个人被绞碎时的样子,婆婆就象她一生所做的那些事一样,和她赖以生存的垃圾一起被那种处理器绞碎了。
我的名字是他的魔咒,他想用它抵抗心底的哀伤。可我们都太渺小,太软弱了。我们只是抱在一起哭泣。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寂寞。即使不说什么,我也不愿意离开他。
妈妈看到我哭肿的眼,问我怎么了,我说:婆婆会上天堂吗?
妈妈也哭了。
我和妈妈是一样的。婆婆说的对,我们太软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我们是天生的弱者。没有坚强的心,也没有可以伤害人的力量,我们只是无用的哭泣。
而雷似乎再也离不开我了。在某一个夜晚,他对我做了一件事,他说那是一个仪式,他要通过这个议事让我们成为一个。
他抓着我的背,没有丝毫经验的我,只能凭本能占有他。他的眼无比明亮,他一次次喊着抱紧我,我想在他心里一定藏着一个渴望拥抱的孩子。而我是唯一能给他拥抱的那个人,即使是出于怜悯,他也毫不在乎的接受了。
我们的关系是那么的隐秘。我们只能窝在他唯一的小屋里,每每都是他用那孤独的眼看我,然后我回家告诉妈妈我要去陪他,度过一个温柔的夜晚。我总是极尽所能的温柔对他,我也是男孩子,所以我隐约知道,当一个男生躺在你身下,允许你进入他体内时,你应该是特别的。
“我不要这样了。”一年后,他忽然对跑到他家的我说。
当时的我刚刚打开书包想把作业写好,和他温存。
“为什么?”我出奇的冷静。
“这样不好。”他只是这样说。
我还是把作业写完了,然后我跟他道了别就回到了家里。回去后,我很难受,可我哭不出来,我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可我知道我们再也无法拥抱在一起了甚至连朋友也不是了。他找到代替我的人了吗?我忽然有点不安。
可慢慢的我逼着自己不去想他,我想他一定找到了新的方法排挤他的寂寞。而我渐渐沉迷在了小提琴忧伤无奈的旋律中,慢慢的,我的老师看我的眼神变了,他说,李杰,你是天才。
然后很多人多说我是天才,他们说我有一颗接近音乐的心。那是天赋。那段时期,妈妈很高兴,她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我想我真的把他屏除了。
如果我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如果知道了他会在想我时往自己身上戳刀子,那么一切可能得以避免。如果我知道他的分开只是敏感的他对我的一个考验的话,可……这个考验太残酷了,也太奇异了。我对他是重要的,可他却不知道我是不会勉强人的,尤其是他,即使
', ' ')('痛苦我也只是自己忍着。
半年后,他找到了我。
“你就真的不在乎吗?”他说。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我只能虚弱的回答他。
他忽然的笑了,冷冷的看我。
“你没爱过我。”他肯定的说着,眼里闪过我所不知道的东西。他令他害怕。我不知道爱的及至会是刻骨的恨和疯狂的报复。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就象消失了一样。然后当我再见到他时,他变的妖冶而无常,他轻佻的笑着,依偎在其他人的怀里,他的眼是看着我的,可那里一片浑浊。
“为什么还不能忘记你?”他几乎发狂的捶打着我。
而我茫然和无知的脸真正让他绝望了。
“为什么你只给我怜悯?”他哭泣的脸象个孩子,“你要不存在就好了。”
他的话,在三天后实现。不过中间出了差错,本该喂鲨鱼的我,因为其中一个人的提议而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东夜,给了我噩梦,给了我地狱。
我被放逐,只是倔强的我,无法改变这所有的一切,我想,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让我选择放逐……
东夜,一个我从未踏足过的世界,却成为了我噩梦开始的地方。
我被带到一个奢华却又冰冷的房间,四周是陌生的面孔,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欲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我明白,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很快,我被带到一个男人面前,他有着刀削般的脸庞,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他就是东夜的主人——秦少。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决定了我的命运。“把他带下去,好好调教。”
我被粗暴地拖了下去,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坠入深渊般黑暗。我被强迫学习各种取悦男人的手段,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和屈辱。我挣扎过,反抗过,但换来的却是更加残暴的对待。
我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命运的摆布。我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雷的残忍,更痛恨将我推入这地狱的命运。
我无数次想起雷,想起我们曾经的快乐时光,想起他绝望的眼神,想起他说过的话。“你要不存在就好了。”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让我生不如死?
我渐渐麻木了,不再哭泣,不再挣扎,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
直到有一天,我被带到了秦少面前。他看着我空洞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这是我唯一的慰藉,也是我在这地狱中唯一的希望。
秦少命人取来一把小提琴,我颤抖着手接过,熟悉的触感让我瞬间泪流满面。琴弦颤抖,我将所有的痛苦、绝望和思念都倾注其中。
一曲终了,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我压抑的哭泣声在回荡。
秦少看着我,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不再是冰冷和漠然,而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琴师。”
我成为了秦少的专属琴师,不用再接客,日子也比以前好过了一些。我将自己封闭在音乐的世界里,用琴声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秦少经常会来听我拉琴,他总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听着我用琴声诉说着自己的悲伤和绝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去想。我只知道,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有一天能够逃离这里,为了能够再次见到雷,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一天,秦少突然告诉我,雷要来东夜。
我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我既期待又害怕见到他,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待我。
雷终于来了,他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阴郁和疯狂。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成为了东夜的座上宾,而我,依旧是那个卑微的琴师。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依旧会来听我拉琴,但我们之间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闯进了我的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他嘶吼着,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是你说的,不要这样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你。”他痛苦地抱着头,“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误会。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放手,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逃避。
我心疼地看着他,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
“雷,一切都过去了。”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伤害
', ' ')('和痛苦,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东夜,成为了我们爱情的坟墓,埋葬了我们曾经的美好和希望。
我最终选择了离开东夜,带着满身的伤痕和一颗破碎的心。
我回到了家乡,那个充满了我和雷回忆的地方。
我站在我们曾经一起玩耍的树下,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仿佛还能听到他开心的笑声。
雷,你还好吗?
我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滑落。
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就像他永远也无法忘记我一样。
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深的伤痕,永远无法抹去。
离开东夜,如同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我回到了家乡,那个承载着我和雷所有快乐与悲伤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街角的杂货铺老板娘依旧热情地和老顾客打着招呼,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勾勒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然而,我的心却如同一片荒芜的沙漠,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我回到了家,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母亲看到我回来,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她消瘦了许多,两鬓的白发也多了起来,这些年,她一定为我操碎了心。
我跪在母亲面前,痛哭失声。我将这些年所受的苦难,所经历的绝望,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母亲紧紧地抱着我,用她瘦弱的身体给我支撑和温暖。
我告诉母亲,我想要重新开始,想要忘记过去,过平静的生活。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慈爱和理解。
“孩子,只要你过得好,妈妈就放心了。”
我开始尝试着融入正常的生活,我找了一份教孩子们拉小提琴的工作,用音乐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阳光,渐渐融化了我心中的坚冰。
然而,雷的影子却始终挥之不去。
我常常会在梦中惊醒,梦到他绝望的眼神,痛苦的嘶吼。我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我的责任。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他的消息,从一些零星的片段中,我得知,他接管了东夜,成为了那个黑暗世界的王者。他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也许,在那个吃人的世界里,他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不再受到伤害。
我试着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我做不到。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将我和他紧紧相连。
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将我带到了生死边缘。医生告诉我,我的心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需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否则,我将时日无多。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万千。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想陪着母亲安享晚年,还想看着我的学生们长大成人,还想……再见他一面。
然而,心脏移植手术的风险极高,而且需要找到合适的心源,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绝望了,难道我真的要这样死去吗?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医院通知我,他们找到了合适的心源,可以进行手术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刺眼的手术灯,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恐惧。
手术很成功,我活了下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我感觉身体很虚弱,但心里却充满了感激。
我活下来了,我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然而,当我得知心脏的来源时,我震惊了。
那颗拯救我生命的心脏,竟然是……雷的。
据说是他主动联系了医院,说愿意捐献自己的心脏,而且指定要移植给我。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震惊、感动、悲伤、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这就是他对我的爱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生存?
我颤抖着手,抚摸着胸口,那里跳动着一颗属于他的心脏。
我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雷,谢谢你。
我会带着你的心脏,好好地活下去,替你去看这世间的美好,替你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
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从未离去。
雷的心脏在我的胸膛里跳动,强健而有力,像是他从未离去,依然陪伴着我。这份生命的馈赠太过沉重,我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去形容内心的波澜,感激、悲伤、愧疚,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淹没。
我出院后,回到了那个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小镇。这里的一切都如同我离开时一样,却又因为雷的
', ' ')('离去而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我时常会去我们曾经一起玩耍的地方,坐在那棵见证了我们年少时光的老树下,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我开始尝试着去了解他最后的日子,从他身边的人口中拼凑出他最后的音容笑貌。
我知道了,他掌管东夜后,虽然手段狠辣,但却也整顿了秩序,不再像从前那样混乱不堪。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那些无辜的人,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他也曾暗中帮助过许多人,只是他从不留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善良、温柔的少年,即使身处黑暗,也依然保留着内心深处的那份光明。
我更加明白了他的选择,他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将对我的爱和救赎,都融入了这颗跳动的心脏里。
我开始学习如何与这颗心脏相处,我将它视为雷生命的延续,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加精彩。我将他的爱化作前进的动力,将他的希望化作生命的旋律。
我重新拾起了小提琴,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到音乐中。我的琴声里,有对雷的思念,有对生命的热爱,有对未来的憧憬。我的琴声打动了无数人,他们说,我的音乐里,充满了希望和力量,能够治愈心灵的创伤。
我知道,那是因为雷,因为他将他的心脏,他的爱,都给了我。
我开始用我的音乐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去医院为病人演奏,去孤儿院为孩子们演奏,去监狱为那些迷失方向的人演奏。我希望用我的音乐,将雷的爱传递给更多的人,让他的生命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延续。
我的人生因为雷的离开而改变,也因为他生命的延续而更加精彩。我带着他的心脏,活出了两个人的人生,也将他未完成的心愿,一一实现。
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一直陪伴着我,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生命里。
直到有一天,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我知道,我的时间到了。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那里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我仿佛看到了雷,他站在云端,对我微笑。
“小杰,我来接你了。”
我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安详的笑容。
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胸口,那里,是雷心脏跳动的地方。
咚,咚,咚……
我们的心跳,渐渐融为一体,消失在无尽的宇宙中。
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离。
意识逐渐模糊,我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轻盈而虚幻。我听到耳边传来雷温柔的声音:“小杰,别怕,我在这里。”
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周围空无一物,只有远处有一点微光。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身体,只有一团模糊的意识。
“别担心,你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世界。”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安慰和释然,“这里是……我们新的开始。”
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背对着我,身形挺拔,一如记忆中的那样温暖而可靠。
我欣喜地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拼命地想要靠近他,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移动半步。
“别着急,你会慢慢习惯这里的。”雷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焦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庞,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年轻而充满活力,仿佛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温柔和爱意,让我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雷,真的是你吗?”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依然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是我,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他向我伸出手,掌心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他,那一瞬间,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吸了过去。我融入了他的怀抱,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和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将我包围。
“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我们就这样紧紧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
周围的白雾渐渐散去,我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美丽的花海之中,五彩缤纷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溪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
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这片美丽的景色中,感受着久违的宁静和快乐。我们一起奔跑,一起嬉戏,一起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诉说着彼此的心事,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在这里,没有病痛,没有离别,没有悲伤,只有无尽的幸福和快乐。
我知道,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
', ' ')('狱,而是我们共同创造的新世界,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我们会在
这片永恒的花园里,永远地生活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全文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