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口气低沉,“那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和我分享同一个女人。初到英国时,我们不知道一起睡过了多少金发妞,而你,如果斗胆顶着‘阮太太’的名成为下一个类似的角色,又在这个关头被媒体抓包……”
电光石火只一瞬,渐冷的眸子变成了彻底的冷硬。
“我没有!”
他薄凉的唇角微勾,说完了那句被她打断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毕,高大的身躯抽开来,令人心惊的是,唇角甚至还是挂着笑的。
从头到尾,在监控器里的他,从容,优雅,与她亲密得宛如每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而那监控器也尽职而沉默地立在那,很完美地,记录下阮生阮太刚刚“亲密调情”的信息。
就是这样了,在婚后的第三年,在她与他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点点进展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似此星辰,却非昨夜。明明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人,却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温存。
两天的惩罚过去后,恩静再也没有踏进过厨房。
那监控大概是没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所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不见有八卦杂志曝出什么“阮家内幕”。
敌不动,我不动,基于这原则,恩静和阮东廷极有默契地,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他们发现监控器的事。
只是默契归默契,自那两天结束后,他们又恢复回相敬如冰的状态。
不,什么叫“相敬如冰”?他们现在简直比相敬如冰还要“冰”:自那次争执后,阮东廷再也没和她说过话,每回碰面,他都冷着一张脸,而她则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走过。
日子冷寂如斯,仿佛永远也不会有尽头。而她渐渐地,也再一次习惯了在外顶着“阮太”之名,关起门来却犹如陌路的日子。
直到她生日的前夕。
在晚餐桌上,当阮家上下都在场时,阮生突然对恩静说:“今年的生日提前一天过吧。”
可能是太久没听到他同自己说话了吧,一时间,恩静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秀玉先开口:“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提前过生日?”
“广州新开的酒店出了点问题,我得提早过去处理。”
于是事情便这么拍板定下。
其实恩静也没异议。既然提前一天,她便提前一天去订蛋糕、挑菜色、选娱乐节目。妈咪最喜欢音乐,所以家里不论谁过生日,吃饱喝足后,一家子总要出去看歌剧听乐曲,不过今年恩静说:“不出去了,妈咪,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于是接下去的两天,她总神出鬼没。秀玉让俊仔偷偷去探了底细,才知原来这好媳妇为了能在生日那天给她唱一段南音,天天窝在房间里,练起搁置了好久的音乐。
可事实上,当一切准备就绪,生日宴那天到来时,阮东廷却缺席了——
“酒店临时有些事,恩静,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毫无愧疚感的“通知”从电话那端传来,就在众人全集中到大厅、等着先生回来陪太太吹蜡烛的时候。
恩静默默地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
“阮先……阿东说,他有事回不来了。”
秀玉挑起眉,俊仔张大口,一家子下人瞬时间,全都面面相觑。
只有初云从喉间逸出了句冷哼:“可怜哟,白忙活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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