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sir已经拉过她的手扣上了手拷:“走吧,阮太太。”
恩静却仍死死瞪着阮东廷。
双手被扣,她却像是无知无觉,雾蒙蒙的眼只定在阮东廷脸上,就像想在那上头找到一丝丝关于信任的东西——可是,没有。
他的面孔,竟冷峻得一如既往。
“你不相信我,是吗?”
“我会让律师保你出来。”
律师?
呵,律师!
阿sir带着她就要往楼梯下走,只是在路过他时,恩静的脚步微缓,就像想起了什么:“你说过以后都会相信我的。知道吗,那时,我真的信了。”
众目睽睽下的那张俊脸突然变得好难看:“恩静……”
“明明是做不到的事,为什么总是要给我希望?”
她跟着阿sir们走了——不,她走得比阿sir们还快,就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都觉得难受。
警察们一走,阮东廷就冷着脸将张嫂叫进书房:“从太太回家到现在,上过二楼的所有下人的名单,你现在就拟一张给我。”
“好的。”
“还有,今晚我没在家,你帮我盯着太太的房间,有任何异常马上打电话给我。”
张嫂见他脸色极难看,也不敢多问,便答应着离开了。
紧接着是初云推门进来:“大哥,”她手里也拿了个透明药瓶,阮东廷一看那东西,双眼便危险地眯起,初云还在结结巴巴着:“我觉得、我觉得大嫂这次是被冤……”
可他没兴趣听她多废话:“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不懂啊!就是莫名其妙被人放了这瓶东西进去,我本来还以为是以前忘了扔掉的药,直到刚才大嫂的包里也被搜出这东西,大哥……”
“给我。”
阮初云将东西搁到他桌上,那表情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怕:“大嫂那边……”
“你不用管,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包被谁借过或碰过,想到马上告诉我。”他站起身,拿过药罐便离开了书房,不轻不重的嗓音在他走到门口时,又传到了初云这边:“对了,妈咪回来后和她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家了。”
警局里,恩静眼观鼻鼻观心,一坐下便只说了句:“事情不是我做的,在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想再说,抱歉,耽误你们时间。”
也许是她的口吻,也许是她眼中淡淡的自嘲淡淡的悲怆,阿sir们竟也没有为难。
刚刚走出阮家时,那女警见她步伐太快,正想让她慢点儿,可脸一转过去,撞入眼帘的,竟是恩静迅速滚落的泪水。女子的心思何等细腻,弹指之间,她似明白了阮太走得这么快的原因。
在一个不相信你的人面前,眼泪是耻辱,还是懦弱妥协的证明?
上了警车后,她悄悄和上司咬耳朵:“老大,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是被冤枉的。”老大耸耸肩:“有什么办法?东西是在她包里找到的,咱们只是公事公办。”
阮东廷的律师迟迟未至,恩静却只是平静着面容,或许,她的一整个魂都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了。
直到大半夜,那缉押她的女警出现:“阮太太,你可以走了。”
恩静才有了反应:“律师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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