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有啦,”初云干笑两声,“只是……突发奇想罢了。”
可看她那神情,哪像突发奇想?
只是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两人素来不亲昵,阮初云对她,不会有那么大的信任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张嫂依旧要在早餐桌上说:“二小姐说感冒还没好,不下来吃饭了。”
连续三天。
这一晚,阮东廷从浴室出来后,恩静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还记得之前厨房的那个监控器吗?我总觉得关于这件事,初云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阮生对这话题却是兴趣不大:“她瞒着我们的何止这一件?”将毛巾往头发上蹭了两下,又朝她招招手:“过来给我吹头发。”
自那晚“被服伺”之后,这大少爷便养成了不自己动手的坏习惯。
恩静有些无奈:“你这人,又不是没手!”
虽然声音柔得听不出一丝抱怨的味道,可阮某人还是挺计较地睨着她:“怎么?你替我吹头,我替你暖床,不是挺好么?”
“……”
“说啊,不好么?”
恩静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无赖的家伙,只好把吹风机调得更大,用轰隆隆的声音抵抗住某人唇角不加掩饰的恶意。
其实即使已“同床共枕”了,隔天开了门,这两人依旧是平素里的阮先生阮太太。阮东廷又向来起得早,恩静都还没醒呢,他就已经穿戴整齐地到书房办公了,所以直到现在,阮家上下也没有人发现这个“好消息”。
直到这天张嫂早起,到二楼想拿什么东西时,正好撞见阮东廷从房间里出来。她“哎呀”了一声,不久后,“喜讯”传遍了阮家上下。
也传到了……何秋霜耳里。
其实继在厦门的那一次争吵后,秋霜与阮东廷已经好一阵子没联系了。听到这“喜讯”时,秋霜慌了手脚,当天就打电话告诉阮东廷,说她身体不舒服,要来香港做一个全身检查。
谁知这厢他还没替她约医生,隔天下午,秋霜竟已提了一大篮子美味来到了阮家。
彼时阮东廷正坐在沙发上和妈咪说着什么,两人声音低低,眉头紧锁。谁知秋霜一在张嫂的引路下进来时,就亲亲热热地朝他们走来,也不管两人正在谈什么,便满脸惊喜地叫道:“哎呀太好了,伯母和阿东都在啊!”
“你怎么来了?”阮东廷浓眉微摺起,谈话被打断,他面上有淡淡的不悦。
秀玉却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是啊,稀客啊。”
“伯母这么说我就要不好意思了!都怪我,来香港好几次了也一直没来探望您。”秀玉正心中冷哼:还好你没来,否则这家里还能安宁?何秋霜已经亲热地走过来,挽住她手臂:“伯母,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天我特地准备了些点心过来,都是我们‘何成酒店’今年刚上桌的新甜点呢。”
她这话一落下,张嫂立即将一个英式小篮子提上前来,那上头正摆着一大列精致的小蛋糕,旁边还体贴地配了包咖啡豆。
恩静从楼上走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何秋霜亲密地挽着妈咪,旁边是看不出情绪的阮东廷……
“最喜欢伯母家的后花园了,张嫂啊,你去煮一壶咖啡,就用我带来的咖啡豆,让我和伯母、阿东到后花园好好地喝下午茶呀。”
“好咧!”张嫂回答得中气十足,只是抬头一看到楼梯口的恩静,面上闪过了丝尴尬。
阮东廷顺着张嫂的目光转过头去:“正好,你也下来了,过来。”他朝她招招手,“秋霜带了‘何成’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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