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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曜森提出离婚的事,谁都没有跟老爷子提,钟家表面看还是一派和谐,但第二天蒋玉茭就给唐曜森打了电话,让他回来吃顿饭。
老爷子不在家,就他跟蒋玉茭两个人,晚饭之后面对面坐在书房,是蒋玉茭自己独立的书房,她平时虽然不工作,也不操心公司里的事,但闲暇之余会在家画画,抄经书,修身养性这一块她从来不放松。
佣人沏了茶进来遍出去了,蒋玉茭把门关上。
“阿曜,知道你忙,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唐曜森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钟盈跟您说了?”
“她倒没有,家里那阿姨给我打了通电话,毕竟昨晚你们闹那么大,你也知道盈盈的脾气。”
唐曜森不吱声,等着蒋玉茭往下说。
蒋玉茭喝了一口茶,“作为长辈我其实不便插手你俩之间的事,但是作为盈盈的母亲,我还是想替我女儿说几句话。”
“可能从小被我宠坏了,盈盈说话做事有时候会不顾别人,脾气这几年也是渐长,但是她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早年你还只是个小设计师的时候她就开始跟着你,你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位置,虽然不能说都是盈盈的功劳,但阿曜,做人多少要讲个情分。”
“至于那女人,我找人查过了,二十出头带了个孩子,确实也不容易,但这并不是你跟盈盈离婚的理由,当然,这么多年盈盈把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确实没有尽好一个太太的责任,这是她的问题,所以我完全能理解你,甚至当年你把她养在外面,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你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到现在反而想起来要离婚?”
蒋玉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阿曜,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直白,但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只要你做得别太过分,在底线之内,我相信盈盈也能理解你。”
一直没出声的唐曜森突然抬头,“底线?您的底线是什么?是不是只要不跟钟盈离婚?”
蒋玉茭愣了下。
唐曜森:“还有您也觉得我提出离婚是因为其他女人?”
蒋玉茭:“难道不是吗?”
唐曜森:“当然不是!”
蒋玉茭:“那就是说你对我们盈盈有什么看法?”
这位岳母大人慈眉善目,却也长袖善舞,唐曜森清楚她的为人,跟钟盈应该是两个极端。
“妈。”唐曜森捏了下眉心,“我还有个视频会要开,这事我们晚点再谈吧。”他拿了西装起身。
蒋玉茭面色平和,“行,工作要紧,那我就不送你了,空了和盈盈回来吃饭。”
唐曜森没作声,推开门,刚好见到钟聿过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没作声。
等唐曜森出了大门,蒋玉茭从书房出来,半笑不笑地问:“不是让你过来吃晚饭吗,怎么现在才过来?”
“有点事耽搁了。”
“你这孩子,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又是在外面吃的?”
“……”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没事别总在外面吃,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的,想吃什么回来茭姨给你做!”钟聿插着兜,真不想在这跟她拉家常,“您找我有事吗?”
“哦对。”
蒋玉茭把钟聿拉进书房,“这阵子你要有时间多去看看你姐。”
“我姐?她怎么了?”
“你姐夫外面有人了,想跟她离婚!”
钟聿闻言脸色瞬间下沉。
……
那天杨剑请吃晚饭,其实也就是公费聚餐,只是预算有限,进不了大馆子,选了门店对面新开的一家重庆火锅。
梁桢本不想去,因为要接豆豆回来练琴,但经不住小唐拼命游说。
“你成天不是卖房就是带孩子,不是带孩子就是看书刷题,好歹有点娱乐时间行不行?”
没法子,最后被小唐拖了去。
店里上上下下大概也有二十来个人,订了个包厢,齐齐坐了两桌。
大热天冰啤酒加重庆火锅,气氛还不错。
吃到一半梁桢突然接到唐曜森的电话,“在哪儿?”
梁桢以为他有什么事,便说同事聚餐,在门店附近吃火锅,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莫名其妙,但她也没在意。
差不多八点多散席,隔天刚好是周末,有人提出来去唱歌,大伙儿纷纷附议,一行人出了火锅店,站在马路边上打车。
小唐:“梁姐,你也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