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经不再笨拙,搂着他的腰回吻他。
车座被放倒,他压了上去,手指头翻越她的裙摆。
她大概以为,都到家门口了,亲一下总归可以上楼的,但是他没有松开她。
箭在弦上,她面红耳赤地拦住了他,“不可以……”
他咬着她耳垂,“为什么不可以?”
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
三两下,她软下来了,最终依了他。
他仍记得那一个晚上,才下过一场磅礴大雨,空气有草地潮湿的味道,风有些凉,她额发却湿透了。
酣畅淋漓。
那时候,应该是危险期,她言语间有些担忧,想出去买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一整天都没有给她出门。
秦怀鹤带着冬夜的寒气进了电梯,电梯徐徐往下,电梯里油光可鉴的镜子,有男人的挺拔身姿。
言微是爱他的,不管是报恩还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她都是爱他的,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
时间刚过九点,除了婴儿的啼哭声,月子中心静悄悄的,闫秘书也已经下班回家。
他驻足在她房门前,侧耳听了听,一点声儿也没有。
就算孩子睡了,她总不会睡那么早。
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他打开门,她正倚靠在床头,手里摊着一本书,那绘画看起来应该是育儿书。
言微没想到是他,后背挺直,挪动双腿下了地。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终于学会敲门了,真是难得。
秦怀鹤单手插兜,“这个时候怎么了?”
言微眼睫往一旁闪。
一路上,秦怀鹤想着好好跟她说话,可她这个神色,落在他眼里,像是一个不耐的白眼儿。
他略微卷唇,“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孩子取什么名儿,明天要去上户口了。”
她顿了下,“明天吗?”
按规定,初生儿要在一个月之内上户口,岁岁不过才半个月大,就算明天上户口,也没必要连夜过来商量。
他打开手机,递过去给她,“明天,你看看,哪一个合适?”
言微接过手机。
【秦舒意,秦依媛,秦听澜,秦言墨,秦清尔。】
她一眼就看到了“秦听澜”,这名儿挺特别,大气,重名率应该也不高。
“我觉得秦听澜挺好的,听起来很大气,你觉得呢?”
秦怀鹤闲闲扯唇,“我不觉得,女孩儿用不着大气,这名儿听起来像个男的。”
“……”
她妥协了,目光又垂落到手机屏幕上,“秦依媛……”
秦怀鹤:“这个最先淘汰,什么一元两元,我女儿就值那么点钱?”
言微淡淡看他一眼,淘汰的他不早点儿说,还留着给她看做什么?
“那就秦清尔吧,很文雅。”
她想,这总该适合小姑娘了,看他还能挑出什么毛病。
秦怀鹤压着眼看她两秒,“我妈喜欢秦舒意。”
“……”
“她说秦舒意更适合名门淑女。”
言微熄灭手机屏幕,递过去,也不看他,淡道:“可以,我没意见。”
他大可不必来这一趟,反正她的意见又不重要。
秦怀鹤接过来,连手带手机一起揣兜里,唇边一抹闲散笑,“我有意见,做什么名门淑女,累不累啊。”
言微不出声,朝小吧台走去,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在秦怀鹤的世界,她说了不算,他妈说了不算,谁说都没用,只有他秦怀鹤说了才算。
她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就是单纯为了来消遣她的。
男人的脚步声跟过来了,他微哑的声儿离得很近,“我选秦言墨,言墨研磨,有墨水味儿,以后让她多读书,跟不上你,至少也要比她那没有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爹强。”
言微端起水杯,送到唇边,抿了两口,淡淡说:“你都定了,还过来问我做什么?”
秦怀鹤朝她单薄的肩背贴了过去,胸口柔滑的线衫轻蹭着她的棉质睡衣,喉间滚出一声低哑的笑来,“你给她取小名儿的时候,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言微往前挪了些,腰间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吧台,略微转脸,“你不必这么礼尚往来,都让给你就是了。”
是了,秦怀鹤怎么甘心落了下风。
秦怀鹤在她身后慢慢吸气,哑掉的声儿有些撕裂,“言微,岁岁平安,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么?”
第18章不想要孩子,管好你的裤……
玻璃上挂着冬夜寒霜,在室内不甚强烈的灯光下,隐约可见一点点结晶的珠光。
言微腰身从冰凉的大理石吧台离开,捏着杯沿的手微紧,“她平不平安难道你不知道?”
秦怀鹤手往兜里掏,压着眼睫看她,“我从哪里知道,你那么能忍,一忍就是三个月,怎么不忍到生了再来找我?”
她垂首把杯子放下,一只手撑着吧台的边缘,一个低不可闻的笑,“孩子还不稳定,我不敢找你。”
秦怀鹤贴近了些,唇线往上拉扯,“以后等她长大了,我得跟她告你的状。”
言微声音极轻,“告什么状?”
“她有一个忍者神龟的妈,到底是怎么个不稳定,都不让她爸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