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疲乏。
她神情为难,半晌才开口,“方便问一下您的孕期吗?”
汪写意闻言蹙眉,“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她知道新娘是妇产科副主任,她替汪匿匿回答了。
“我建议您去医院检查一下。”新娘语气严肃,对着汪匿匿说。
汪匿匿和汪写意倏然紧绷。
就好像验证新娘的话似的,汪匿匿在车上突然四肢发麻,腹部绞痛,豆大的汗粒从两鬓滑下,实在忍受不住,难耐地嘤咛出声,指甲抠进皮垫里。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汪写意大惊失色,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战栗,差点追尾。
汪写意抖着手拨了电话给问烃,问烃还算冷静,让她在路边停车,他马上就到。汪写意背后透湿,回头飞速喽了眼汪匿匿,见她已昏迷,大脑瞬间有片刻宕机。她稳了稳心神,当机立断,她不能等,时间不等人!她得立即开去医院!
她猛踩油门——对四周扑面而来的鸣笛声恍若未闻。
下车的汪写意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恍惚地不像话。好在问烃和医生护士早就把汪匿匿抬了出去。
汪写意的双腿逐渐找回知觉,她望了眼天空,乌云密布,变天了。
……
不知何时汪匿匿已经醒来,她躺在推床上,不断挣扎,死活不肯动手术。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进去!”
“问烃!我不要做手术!!”
“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要啊!我不要…”
“我不要啊——”
…
汪匿匿一直在哭喊,嗓子都嘶哑了还在喊,头发黏在脸上,满颊泪水,狼狈不堪。她死死攥着问烃的袖子,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触目惊心。
哭得太凄厉了,几个护士都有些动容,默不作声地望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