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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一踌躇了一下,还是在人都睡了之后乖乖去了阮刑的卧室。当晚又被阮慎行按着狠狠地肏了一夜。
第二天,余一怕又被阮慎行撞见,早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阮刑看见了也懒得拦他,放他回去了。
早上几个人坐着吃了顿早餐,兄弟俩就走了,还真只是回来吃顿年夜饭。
下午吃了晚饭,阮慎行的朋友带着儿子和老婆过来拜年,这人就住旁边一点,离他家不远。
女人笑得很甜,让儿子叫阮慎行叔叔。
“叔叔!”阮慎行点点头,给了他一个红包。
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但其实也只是表面关系,他老婆之前还上过阮慎行的床,阮慎行有些时候会怀疑这小孩是不是亲生的。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些人,都是北堂一起舔过刀尖子的兄弟,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当然是要痛痛快快好好喝一场。
阮慎行让余一去他的卧室拿酒,有人打趣道:“阮爷什么时候在家里养了一个男老婆?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阮慎行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倒是余一尴尬得脸红:“我、我只是阮先生家的保姆……”
兄弟们笑得更大声了。
阮慎行摆摆手让他上去:“这人不经逗。”算是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了。
坐在一旁的秦关突然说了一句:“这人挺眼熟。”
场面静了一秒,有一个人也跟着道:“我也觉得在哪见过……”
大家齐齐地望向阮慎行。
“可能以前在谁家做保姆吧。”
大家反应过来,哄笑一声:“小秦在阮爷身边待久了,倒还有了职业病了。”这个话题也就接过了。
这晚大家喝得多,都知道阮慎行前段时间受伤的事,没让他多喝,但还是喝了不少。喝到凌晨,基本都醉趴下了,阮慎行让人一个一个把他们送回去,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头晕,脱口叫了一声:“余一。”叫完自己愣了几秒。
没人应,也是,这么晚,应该是睡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一边准备上楼,就听见余一叫他。
“阮先生”
阮慎行回过头,余一从厨房出来:“我煮了一碗醒酒汤,喝点再睡吧,可能会舒服点。”
厨房的灯亮着,照下来的光是暖黄色,余一把汤从厨房里端出来,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暖融融的。阮慎行看着面前的那碗汤,小小的一碗,还冒着热气,刚好是他一个人的分量。
阮慎行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下午来拜年的那个朋友,他老婆会在深夜给他煮醒酒汤吗,应该是没有的,他老婆回来得可能比他还晚。
“阮先生?”见阮慎行直愣愣地坐着,余一笑了笑,把勺子放到碗里,碰到瓷碗沿发出一声脆响,阮慎行抬起头看他,余一又对着他笑了一下。比起刚到阮家的时候,余一现在对阮慎行已经没这么怕了,在他看来,阮慎行是个很好的人,只要顺着他,他都不会生气。
阮慎行低下头和了一口,和冷冰冰的酒水不一样,这汤有点烫,汤滑到胃里,感觉暖洋洋的。暖气蔓延到全身,就连心脏也不放过。
阮慎行看着他,突然问:“你和阮刑做过?”
余一猝不及防,脸一瞬间就白了:“我、我们……”
阮慎行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最终余一点了点头。
“他把你从归巢买下了,按理说,你就是他的人了,”顿了顿:“但又把你送过来,给我当保姆,也就算是送我了。”
余一不知道阮慎行想说什么,可能是要把自己赶走,毕竟没有一个父亲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和一个不干不净的人搞在一起,即使他们关系不好。
“之后有想过去干什么吗?”
余一紧紧地抠着手心,摇了摇头。
“那以后你就跟着我。”
“什、什么?”余一简直不敢相信阮慎行会这么说。
“跟着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余一直愣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和我上床,照顾我的生活,”又补了一句:“只能有我一个人,懂吗?”无论余一以前被多少人搞过,无论是谁,他都过往不究了。这三十多年来,他漂泊不定,可是现在,至少这一秒,他想要和余一的将来。
“懂…那先生……”
阮慎行打断他:“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抱过其他人了,我对这方面兴趣不大,所以,我也只会有你一个人。”
其实余一并不是想问这个,他想知道阮慎行会要他几年呢,但是阮慎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余一觉得这个问题这不重要了,一天,即使是一天也足够。
阮慎行走到余一面前:“你愿意吗。”
余一不知道自己还能拒绝什么,他觉得自己眼眶发烫,不敢相信这样的好运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尾音微微有些发颤。
阮慎行低头看着他,最终笑了一下,吻了吻他的眼睛:“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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