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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年顶着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爬起来上班,临走之前用家里现有的锅碗瓢盆给小猫准备好吃的喝的,打算今天去跟办公室的同事们商量一下把小猫带过去。
办公室里原来就有一只橘猫,被同事们喂成了“橘猪”,它每天的活动只有吃喝睡,懒得不行,前几天人们还商量给它找个伴儿激励它运动运动。
就是不知道自家的这只他们会不会喜欢。
出门之前陈年和它对视良久,脑袋里过了无数个物品的名字,最终也没确定让它叫什么,于是打算从它的长相下手。
小猫身上有两种颜色的毛,黑和白,主体是白色,右耳是黑色的,四只爪子也像是穿了黑色的小靴子,长相看起来憨憨的,总爱睁着大眼盯着陈年看。
“嗯……”陈年操着浓重的鼻音,一锤定音:“叫奶牛吧。”
小猫并不满意,喵呜一声扭头走了。
陈年去摸它,只碰到一个尾巴尖,起身收拾东西去上班,“不喜欢我就再想想,小姐妹,我一定给你起一个满意的。”
轻松的时光到此结束,陈年硬着头皮去酒店给上司送衣服,每靠近一步都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这个上司之前陈年压根没见过,他在公司挂个名,是个股东,不管事,实际上他是很多公司的股东,昨天陈年才知道他是苗珠说想睡的那个,也是陈年先前公司的总裁。
他昨天带着一帮人去陈年工作的部门巡视,陈年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于是……
狗血的剧情发生。
陈年前几天就听同事传,说上面要对员工的履历进行核查,原因是别的公司员工因为个人行为不端败坏了企业形象,所以核查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也不知道弄脏总裁衣服这件事有没有推波助澜,反正陈年幸运的被选中了。
刚下班就一通电话打过来,他在那边一条条念着陈年的开房记录,办事效率快到令人咂舌,陈年的祖坟都快被刨出来了,除了开房记录还有刚毕业被油腻主管潜规则未遂导致被下放的事。
他不偏不倚,说会处理那位主管,另外让她把私生活清理一下,否则就等着被清理。
陈年从昨晚就憋着一股气,进去见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后放下衣服就往外走。
他不缺这一件衣服,已经换上了整齐的全套西装,偏偏要她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职员赶着时间把衣服送到这种地方来。
如果不是他的信息,也许她和凡陈也不会匆忙的分开,她甚至没机会跟他说声生日快乐,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两人在冲动和冲击下草率的做出了决定。
或许,陈年想着——或许他们可以不分开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脚还是要往前迈的。
她不会回头看,但可以接受后面的人去前面等她。
不过她和凡陈的未来始终是个未知数,他走得一干二净,陈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站住。”
陈年对这位上司的印象很模糊,他长相英气,但没有什么让人一眼就记住的点,除了这幅天生可恨的嗓音,冷酷刻薄。
一份工作而已,陈年觉得她还没到非它不可的地步,她转身,迎上男人的目光,直言不讳:“杨总,想泡我?”
男人眼里的惊奇稍纵即逝,很快便和陈年打起了擂台,“你哪来的自信?”
“我不认为我除了这具身体还有哪值得您亲自警告,还有威胁,难不成您还想拉拢我帮您做假账?那您应该去找会计。”
男人被她这一番话激起了兴趣,靠在沙发靠背上的上身回正,开始认真打量陈年,看她不耐烦的样子,他反而更冷静了,笑问道:“你什么价?”
陈年打心底讨厌这个男人,尽管他符合一切她选客人的标准,帅气多金,但就昨天的那些事,他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无价。”
说完陈年用最潇洒的态度转身离开,抱着回去之后立刻受到辞退信的想法走的。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依旧安然无恙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工作一切顺利,生活上糟心事接踵而至。
据说楼上新搬来的是一位青年画家,陈年心怀尊敬,带着对艺术家的滤镜忍受着接连不断的噪音,装修噪音、派对噪音、还有半夜不知道什么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终有一天滤镜被日常砸碎,陈年决定上去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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