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声音似乎沉寂了数秒,然后……她确定以及肯定她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喷笑。
呜呜呜……把脸在掌心埋的更深了。
脚踝上传来轻轻的触感,金属的咔嗒声里,一双长腿被从支架上放下,她依然鸵鸟般的掩着面喃喃的细声道:“谢谢主人……”
还真是挺可爱的啊……他心底默默地想。
难怪那个一贯不曾为谁停留过的好友竟有了那番打算呢。
罢了,那个赌约,便就应承了吧。
不过这小东西这细腿细腰的,真撑得住他们两个人吗?
想必是要调理一番才好吧。
心思这样转了些许,动作却不停顿,直接抱了这小东西起来,便走向了浴室。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放下了掩面的手,只微微侧头,把脸埋在了对方胸膛。
柏逸尘的身形并不如聂逸风那样富有攻击力的健壮但却也结实,身上的味道也很干净清爽。
比起来,一个像流动的火和风,一个像沉静的冰和水,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就她所见,这两人的性子里,都有着近乎刻骨的理智克制的味道,只不过一个隐藏且表现的随意些,一个显露且表现的非常明显。
但对她而言,无论是谁,都是强大而无从抗拒呢。
温热的水流打在白瓷的地面上,水汽氤氲的蒸腾开来。
她有点窘迫的垂着眼眸靠着透明的玻璃墙站在淋浴间。
而低垂的视线里,正好看到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个黑框眼镜置在了门外的置物架上。
咦?
这是终于摘了眼镜了吗?
一瞬间的好奇仿佛心底挠动的小猫爪,痒的她难以自抑。
偷偷地,她微微抬了头,从自己垂落的发丝的间隙中望了出去。
隔着冒着热气的水帘,他轮廓锐利的脸庞也柔软了许多,没了那冷硬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