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应该是属于所有人的!”宋文杰摇头一脸严谨,如同在捍卫生命,最受不了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样子和叶知秋有时候一模一样,看着就来气。
“这东西在我们手里,那就是他的。”我指了指田鸡,然后一脸痞笑对宋文杰说。“等到了你手里,你想把这东西怎么处置那和我们没关,不过从我们手到你的手,这还有一个过程,叫交易,你说说,你打算出多少钱把这东西变成你的?”
宋文杰一怔,他那儿谈过这些事,估计在他心里但凡文物就不该用来买卖,叶知秋叫我捉弄宋文杰,一把将我拉开,瞪了我一眼对宋文杰说:“别听他瞎说,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东西有闪失的,等处理完事,我把这画送给敦煌研究所。”
“凌家的东西,你凭什么说送就送了。”宫爵又在旁边针锋相对。
“我身上也有凌家的血,也算半个凌家人,我为什么就不能送。”叶知秋据理力争。
“你也知道你只是半个凌家人,现在凌家是凌芷寒主事,没看见你面前这个喘气的手腕上戴着什么吗?”宫爵一把又将我拉了回来,指着我冷冷看着叶知秋。“他才是凌家的人,要怎么处理也得他说了算。”
“他也得听我的。”叶知秋明显说不过宫爵。
“笑话,他为什么要听你的,掌柜打小就把当铺和宅子当给他,说白了,从他到四方当铺那天开始,你吃的用的住的全是他的,你给我说说他凭什么要听你的?”宫爵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你……”叶知秋在我面前向来伶牙俐齿,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宫爵交锋从来没占过便宜,脸被气的通红,拉着我问。“你自己说,听谁的?”
“宫爵这话没说错啊,理论上讲,四方当铺和宅子都是我的,只要我愿意凌家也是我的……说起来你该听我的才对。”我嬉皮笑脸摸摸叶知秋的头。
叶知秋一把将我手打开,抿着嘴愤愤不平看着我:“我算把你看清楚了,我爸不在,你就欺负人。”
“好了,不是逗你玩嘛,等以后有人要你,我的把当铺和宅子给你当嫁妆陪嫁,保证让你嫁的风风光光,我这娘家人也有面。”我笑着让叶知秋别生气。
谁知道我越说她火气越大,上前一把拧住我衣领:“顾朝歌,你就是混蛋!”
开放式诺大的办公室里,所有专心致志工作的人全被叶知秋的声音吸引过来,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疑惑的看着我们,看叶知秋的样子,她好像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市侩,我们是来想办法救掌柜的,你们怎么搞得像分赃不均似的,能不能豁达点,大不了这画我不要了。”田鸡应该是看架势不对,笑嘻嘻说。
“都他妈是你挑的事。”我瞪了没心没肺的田鸡一眼,很少见叶知秋发这么大的火,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得,现在没人和你争了,这画你想干嘛就干嘛,成了不。”
“谁说没人要,田鸡不要,我要。”宫爵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干。”我用力揉了揉额头,撞墙的心都有了。“我怎么就遇到你们这帮人,上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这事先打住,今天说正事,把掌柜找回来,你们爱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
叶知秋这才慢慢松开我衣领,宋文杰一脸茫然来回打量我们,怯生生不敢说话,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这样,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保证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我们的事办完了,我让你临摹一幅怎么样?”
宋文杰的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就差没一桩给我跪下,我指着桌上的画卷问一脸严肃的问他:“这个五人飞天图,除了第一个手里拿着招魂幡,其余的飞天手里都拿着什么?”
“左边第二个手里拿着的是降魔杵。”宋文杰连忙拿起放大镜边看边说。“右边第一个拿着宝剑,旁边的拿着权杖,中间的飞天……”
宋文杰眉目慢慢皱起,头压的更低,看了很久抬头时候脸上写满了疑惑,有些诧异的对我说。
“中间的飞天双手左右对持而握,托举着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