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悔和叶知秋清理旁边的区域也发现无数脚印。
“比我们先来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我眉头一皱有些诧异的说。“从这些脚印看曾经开启过青铜宫的人数众多。”
我们只是清理了很小的区域就发现这么多脚印,可以试想整个青铜宫之中应该布满这样的脚印。
“有人进入了青铜宫,并且撬开镶嵌在地面上的重棘之璧,甚至还带走了九鼎。”叶九卿看看四周被清理出的脚印,一筹莫展说。“可这也不对啊,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青铜宫的存在,这几千年来青铜宫的下落连朱家后裔都不知晓,到底什么人能在我们之前进入青铜宫?”
“从这些脚印看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推测少说也有几百年。”宫爵蹲在地上仔细看了良久若有所思的说。
“还有一件更离奇的事。”叶知秋站起身深思熟虑的说。“或许是有人阴差阳错发现青铜宫,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
叶知秋说到一半指着这空旷的青铜宫认真的说,从脚印看进来的人不止一个,数量多到我们无法想象,而九鼎就藏匿在此,要把九鼎搬运出去势必要很多人协作。
而且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凡任何人见到这么多财富难免会有二心,可看这些脚印进退有条不紊根本不像是哄抢,很明显是有人在组织和命令,极其有秩序分工明确的在搬运。
“人多嘴杂,这么多人搬运如此惊人的宝藏,这几百年来竟然没有半点风闻泄露出来过。”沈不悔心领神会的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按理说如此大规模的搬运,其中涉及参与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就没有人泄露过半点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出来?”叶知秋点点头回答。
“军队!”田鸡眼睛一亮抬头看我们。“只有军队才能完成这样的事,因为军队要服从命令和指挥,不会像一盘散沙哄抢,来这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
“扬州地理位置特殊,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最早发生在扬州的征伐能追溯到春秋战国,仔细想想,从唐代开始,扬州就没有太平过,如果到这里是军队的话,倒是有这个可能,但关键是到底是那个朝代的军队就不得而知了。”沈不悔说。
“这些尸骸上残存的布料不会在春秋战国时期出现,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后来朝代对扬州征伐的军队发现了这里。”薛心柔说。
“那就太多了,不过攻入扬州城的倒是没几次。”沈不悔回想一下对我们说。“从远由近,最早时期是后周伐唐时,周世宗柴荣侦知扬州无备,命大军奔袭扬州,拂晓先遣部队已经入城,不过因为守军弃城南走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事,而且统帅入城抚慰居民,没有造成恐慌。”
“唐朝之后呢?”我问。
“之后就是金宋之战,也是扬州历史上最长的战争,足足持续了三十多年,但战火只蔓延到如今的瓜州湾,直至最后,元军挟持谢太后和宋恭帝下诏谕降,扬州才被占领,但并没有发生冲突。”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田鸡从青铜宫的一处角落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看年代应该很久远,弹去上面的灰尘露出灰白的颜色。
叶知秋蹙眉不语,从田鸡手中接过去看了半天,缓缓张开嘴震惊的说。
“这是军服,而且还是……”
“还是什么?”田鸡急切的追问。
“还是八旗军铁甲!”叶知秋一边看一边诧异的说。“而且还是精锐的索伦重骑兵,这铁甲一共有三层,严密程度,可以说是全所未有的。”
“清军?!”薛心柔大吃一惊。
“这铁甲以白色为主,周边暗红,这是八旗之中镶白旗的标志。”叶知秋点点头回答。
“不,不是几万人……”
我听见沈不悔颤抖的声音,转头看见她正望着我们之前穿过的尸骸走廊,表情惶恐而惊诧。
“姐,怎么了?”田鸡连忙走上前问。
“我知道到这里的军队是谁了。”沈不悔表情凝重。“不管怎么样,九鼎如今已经不在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