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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彦以为会看到一幅慌乱的场面,提着的心跳得猛烈,推门进去时,他不动声色扫了眼地面。
果真叫他发现丁点水迹,他猜这肯定是拔鸡巴时流出来的。
整理好表情,绕过屏风,叁人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谢菱君只抬头瞄了他一眼,便急忙避开目光,低下头,双手藏在桌下鼓捣。
她的脸颊还有潮红未散,整个人像朵娇艳欲滴的鲜花,飘散着难以言说的气味。
叁个男人互相打量,盛彦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属于胜利者的喜悦,这种明晃晃的炫耀让他很不爽。
小菱角怎么能够成为他们几个相互争夺的战利品呢?
她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
盛彦微抿紧唇,没再看兄弟俩一眼,向坐在中间的谢菱君走去,刚迈出一步,就听丁仲言开口。
“少东家有事吗?”
盛彦没被话语止住脚步,几步迈到谢菱君身后,将手中的冰淇淋放到面前的桌上。
“我来给菱君送冰淇凌。” 他微笑着,不带任何异样情绪,仿佛这是件很应当的事情。
来到她身旁,盛彦才看到,一件男士西服外套搭在她的腿上,谢菱君的双手紧握着衣服,看起来很紧张他的靠近。
这底下藏着一个湿泞不堪的馋嘴啊。
他全当不知道,拍了拍她的发顶,将一缕凌乱的发丝自然地拨到脑后,轻声说:“巧克力味,你最喜欢的,不尝尝?”
谢菱君的头顶似乎还散着热气,潮乎乎地,此刻确实需要点凉的东西,让她清醒一下。
手刚握住杯底,旁边一双手握住了她,谢菱君扭过头疑惑地看向丁伯嘉。
丁伯嘉冲她笑笑,微抬起头看向紧挨她的盛彦,满脸无奈地:“菱君月事快来了,我们家老叁说,她身体比较虚,还是少吃点凉的好。”
之后又哄着谢菱君:“乖,我们先不吃了,你刚才不也说月事就这两天了吗?”
他顺势拉过小手,握在手心里,这样谢菱君的身子就正好被带着朝向他,把后背对给盛彦。
“回头你肚子疼起来,闹得难受,我们要是不在身边,你怎么办?”
叁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谢菱君真体会到什么叫坐立难安,她要是抽出手,这哥俩不乐意,遭殃的是她。
可她不吃,就伤了盛彦的心,辜负他的用心,她不落忍。
啧,男人真是难办…
“咳…”她清了清嗓,下决心道,“可是我想吃…”眼看着丁伯嘉的眼神越来越冷,又赶紧找补,“吃一口,在嘴里捂化再咽,不碍事的。”
说完,她没再管他的反应,抽出一只手,机灵地把另一只留在他的手心,快速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
盛彦在外面站了太久,又搁手里捂了半天,奶油有点软化了,但口感没受太大影响,依旧很香浓。
就是太凉…冰得她脑仁疼…
“慢点吃…厨房里还有好几个口味,你喜欢都给你留着,我从南洋特意带回来的冰柜,随做随存,你想吃什么时候都有。”
盛彦温热的手指抵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帮她按揉,嘴里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亲密。
“还跟小时候似的,一见到凉的甜的,就不管不顾,又头疼了吧。”
按完太阳穴,他不知又按了哪里,遮遮掩掩的没让俩人看到,大有一副除了他谁也弄不好的态度。
丁仲言见这俩人一招一式地,自己啥也捞不着,心堵得在一旁生闷气。
妈的,竹马比不过就算了,大哥也比不上!赶紧走,必须赶紧去东北!
谢菱君如坐针毡地终于挨到离开的时候,盛彦送叁个人上车,谢菱君先进去,他将兄弟俩叫住。
“大少、二少等一下。”
“少东家还有什么要说?”丁仲言挡在车顶的手收回,关上了车门。
叁个容色俊朗,身姿挺拔,各具特色的男人站在盛泽园闪耀的灯光下,就像几柱发光体,吸收着周围无数的关注。
可他们却像自动屏蔽了一样,对这些或直白,或收敛的视线,视若无睹。
盛彦看了眼车里正好奇向外探的小姑娘,她马上要离他而去,若是不曾有这些遭遇,她晚上会在这里留宿也说不定呢。
“盛先生有话就快说吧,君君得回去休息了。”
他回过神,掩下眼底的不舍,再看向这二人时,转而变得严肃,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我尚且还不知道君君是因何进了贵府,成为了外人不知的五姨太,但我肯定的是,这绝对非她所愿。”
“事已至此,我也不愿多提,贵府不曾承认过君君的身份,那她就是不明不白的一份子。”
这话一出,两兄弟也不由得警惕起来,动了动身子,挡住身后的女人,隔绝他的视线。
丁伯嘉浑厚的嗓音,低沉地响起:“盛先生什么意思?”
盛彦扬起嘴角,不甘示弱看着他们,一派泰然自若:“君君自小活泼,
', ' ')('极有主见,不是一只甘于被束缚的笼中鸟,诸位若是用强硬的手段,那必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那是我不想看到的,若真到那时,我不会顾忌丁家与承平军的脸面,盛家不是势微之辈,哪怕是拼尽所有,我也会带走她。”
“这是在威胁吗?”丁仲言幽幽问。
“不,提醒。”
提醒他们,在谢菱君心里,他盛彦占的分量是他们四个加在一起都比不了的,若让她选,她的答案很显然。
丁仲言深吸气,意识到这些也是有气无力出,忽地冷笑一声,眸光阴冷:“盛先生真是好气势,那我也告诉您,君君既进了我丁家的门,就是我的人,她的未来我自会照料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算什么东西,操八家心!
丁伯嘉不甘落后,接着道:“君君视您为亲兄,您的良苦用心,她一定明白,丁某也会谨记。”
说罢,还冲盛彦微一俯身,俨然将他摆在大舅哥的位置上,这会吃点亏算什么,掐了他的心思才是关键。
两人坐上车,一左一右把谢菱君夹在中间,她正想和盛彦道别,就被男人拉回了身子。
“开车!”
拽的力气大了点,一不留神,后脑勺正撞丁仲言肩头,眼泪没给磕出来。
“你、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谢菱君捂着头,气急,“肩膀是铁做的…”
黑车里的吵嘴越行越远,盛彦站在原地,看着它化为黑夜中的黑点,回味这两人最后的话,哼笑起来。
“我的身份…那自然是亲人。”谁说亲人就一定是兄长…
他扇动着长袍,转身回到盛泽园,跨越身份的打算,不可操之过急,最好…让小姑娘自己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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