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吾爱,思朝暮?不对啊……都见着了,还思什么思?难不成是说,见到这幅画,思念朝朝暮暮?”袁朵朵边猜测,边推敲着。
两个人,又是拿放大镜,又是找手电筒,忙乎了老半天,也没能识别出这个被血亏遮挡的字究是什么。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们班的班花,嫁了一个司法部痕迹鉴定中心的男人,去年我还随过份子钱呢!那人可利害,像这种被血痕污染的字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真的吗?那太好了!”
雪落有些喜出望外,“朵朵,那你赶紧的给班花打电话啊。请她老公帮个忙。”
“我的姑奶奶,这都凌晨三点了,你让我打电话找人家老公帮忙?这合适吗?再说了,这不还得把这个落款送过去才能鉴定吗!我都累得快死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袁朵朵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终于躺回自己的小庥上了,一切似乎回归到了原来的轨迹。
只是少了那层象征女人清白的东西。
雪落也累得够呛。但一想到事情还有一线生机,她又满怀希望起来。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封行朗被河屯弄死。不为其它,就为他是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
两个女人商量好了:明天一早,一个去司法部鉴定中心找班花的老公帮忙;一个回封家补办一些身份证件。
雪落知道,自己晚上一天,封行朗就会多上24小时的生命危险;即便不死,又会被河屯折腾得蜕成皮不可。
现在看来,即便封行朗去给河屯当阶下囚是出于某种煽情的苦肉计,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挨了河屯的苦头。男人流出的每一滴血,应该有忏悔的成分在里面吧。
雪落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袁朵朵已经起庥了。
睡眼朦胧之际,雪落好像听袁朵朵说下楼买早点,顺道去小区门口的atm机给雪落取点儿钱用。
迷迷糊糊的,又听袁朵朵挖苦她:堂堂一个总裁夫人,竟然落魄到要靠她一个小市民救济的地步。
雪落知道袁朵朵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人真的很善良,坚韧得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连续的几声门铃声传进洗手间里,雪落极速的刷好牙,擦了一下湿哒哒的手就赶过来开门。
“来了,来了!朵朵,你怎么出门怎么不把钥匙给带上啊?”
雪落以为是买好早点回来的袁朵朵,所以毫无戒备的她,也没看一下猫眼,便直接把防盗门给打了开来。
刚一打开,雪落就傻眼儿了:外面竟然站着三个制服的警察。
“你是林雪落吧?这是《刑事拘留通知书》,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不说不说,这警察叔叔真够敬业的。才早餐六点多,他们竟然加班加点赶来这里拘留她林雪落。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报假警!封行朗失踪明明就是事实。他好歹也是申城的新贵富豪,你们这么维护河屯,就不怕申城的优秀金融企业家心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