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事。虽然期限未知,但比起无望的等待,这无疑已经好了许多。
七月底,粟倾城在主治医生的建议下,决定回国做复健。程湛也结束了学业准备回国,原本热闹的人群忽然散去,粟粒空落落的心忽然变得荒芜。
偶尔粟倾城通过朋友圈晒出程湛陪她复健的图片,粟粒总会默默的点一个赞。没有什么,比倾城的健康更重要了。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短暂的与程湛相处过的平静时光,粟粒心口泛满酸涩,喃喃自语: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
来年春天,粟粒收到了母亲的死讯。赵雨林用一瓶安眠药结束了这几年来所有人的努力。骄傲的赵雨林彻底清醒后,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间接因为自己而死亡,也不能接受自己在疯疯癫癫的这些年里给女儿造成的那么多伤害。她无法接受自己,然后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惩罚自己。
送母亲走的那天,天下着绵绵的小雨。舅舅没有让母亲和父亲合葬,她既不知如何面对,不如就让他们隔着远远的山水和海洋,思念彼此,惦记彼此。粟粒走在绵长的墓地过道上,想着自己并不算长的人生:妈妈,你的一生算是解脱了,可是我怎么办,我的人生在哪里。
赵雨林的死讯,粟粒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只除了听闻死讯当时正站在身旁的kay.
在一个粟粒又一次醉倒在家的日子,kay成了粟粒的男朋友。
他说:“如果你觉得人生毫无希望,就把我当成你的希望。”
粟粒看着kay干净的眼睛,不忍的问:“我心里的人不是你,这样也可以吗?”粟粒是想抓住眼前这根稻草的,她怕再不抓住,她会溺死在无边的无望里,可是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问出了这句话。
kay没有回答,将酒精作用下瘫软成一团的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我等你。”
那一刻,粟粒泪如雨下。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