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家和司徒家不一样了。
岑春言又给葛派的几个大长老打电话,成功邀请到他们出席。
诸葛先生听说司徒澈和司徒兆会来,又说想带自己两个女儿一起来。
岑春言当然求之不得,连声说:“那是肯定的,各位都能带两个家属出席。”
这些人都邀请到了之后,她还给傅辛仁打了个电话,很礼貌地邀请他来出席晚宴。
傅辛仁虽然婉拒了,但是对岑春言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她知道傅、岑两家有积怨,但还是能落落大方地邀请他们,并没有当他们不存在,在傅辛仁看来,这一点心胸就比岑耀古强。
岑春言对傅家也是这个态度,老一辈的恩怨跟她无关,她的礼数得做足了。
然后又邀请了几个她熟悉的医生、金融分析师和会计师等专业人士。
最后的最后,她才给温一诺打电话。
温一诺本来是不想接她电话的,但是岑春言给她发了条短信:萧总和韩大律已经答应出席,沈夫人说有话要对萧总说,我是主办人,届时会很忙,还请温小姐帮着照看一下萧总,我担心会出事。
温一诺一看这短信,差一点就上头了。
萧裔远是没胳膊没腿的未成年人吗?!
出席个晚宴还要人帮着照看?!
这是多在乎萧裔远啊?!
温一诺冷笑一声,心里想的是拒绝,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居然回复了一个字:好。
当她看见自己的回复,整个人被雷劈了一样。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冷笑说:“你们能耐了啊?!都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了!不把我这个大脑放在眼里,你们手指头能自己成精了吧!我马上找把刀把你们给剁了!”
纤长柔美的白皙手指保持着蜷曲的姿势,对她爱答不理。
温一诺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惜是自己的手指造的孽,她就算再气也得去岑家晚宴。
岑春言见她回复了,也很爽快,直接把请帖用短信发过来了。
温一诺把地址存到手机地图里,闷闷不乐地下了楼。
韩千雪和萧裔远坐在客厅里正在说话,见她下来,韩千雪笑着说:“一诺,你去不去岑家的晚宴?”
“去啊,怎么不去?”温一诺瞥了萧裔远一眼,萧裔远正好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那个青花瓷的咖啡杯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韩千雪高兴地说:“那我们三人可以一起去了,我和萧总也答应去。”
“是吗?韩大律跟岑春言很熟?”温一诺装作好奇的样子,在他们对面沙发上坐下来。
韩千雪摇了摇头,“不熟啊,但是岑小姐说她父亲一家可能想移民,说想向我咨询一下,哪些移民律师比较靠谱,我约了所里的几个移民律师,到时候也去晚宴,介绍给岑小姐和她父亲认识。”
温一诺又看向萧裔远,虽然她没说话,但是萧裔远明白她的意思。
萧裔远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说:“我姐姐、外甥和父母都来,我当然也得去见他们。”
又状似不经意地说:“……反正是要见的,一起见更方便。”
温一诺移开视线,靠在沙发,笑着说:“你们都有正事,就我,是去专门吃喝玩乐看热闹的。”
“看热闹也好啊!人嘛,总是群居的动物。一直宅在家里不跟人交往也是不行的。”韩千雪笑着点头。
温一诺耸了耸肩,“你说得也对,对了,我们今天吃什么东西?我饿了……”
……
两天之后,岑家的晚宴在他们在华盛顿特区的大宅里举行。
这一次跟何之初那次自助餐形式的晚宴party不一样,这一次是正餐,每个人要穿着整齐的正装,坐在长桌前吃饭。
为了让晚宴更有仪式感,岑春言甚至找了专门的乐队,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奏着轻音乐。
温一诺和萧裔远、韩千雪一起来到岑家。
这栋宅子也挺大的,跟何之初那套差不多大,但是地段就差很多。
国外的房子最主要的三要素:地段,地段还是地段。
因为在同一城市不同地段,同样大小的房子价位可能相差十倍。
不过从外表来看,还是挺巍峨的,一排排窗户看着跟学校似的。
温一诺笑着和萧裔远、韩千雪走进岑家客厅。
这个客厅装修得很复古,柚木地板上放着很有派头的欧式家具,墙上挂着大幅风景和花卉的油画,有几幅是名家真迹。
几个对艺术感兴趣的客人正端着鸡尾酒,走来走去谈论这些画作。
几张大型的欧式沙发围着一个圆形的咖啡桌放在客厅中央,形成一个小小的圈子。
客厅外围靠墙的地方则是一溜的双人和单人沙发间错摆放,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托盘小桌,上面放着饮料和瓶装水。
温一诺他们到的不早不晚,客人来了一半左右。
不过司徒澈、司徒兆和沈家一家三口居然都来了。
前几天才亲耳听见沈齐煊要跟司徒秋离婚,今天一家三口竟然又其乐融融一起来参加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