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廷几乎是劈手从她手上抢过了手机，她的手机没有密码，他直接就打开了相册。
空空的相册里，那几个红头文件的照片显得愈发清晰突兀，甚至有些刺眼。
顾维廷抬起头，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你拍这个做什么？”
乔莞抿了抿唇，手指绞在一起，“我……就是看到了……所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个东西，事实上她也确实找不到任何解释的借口。
红头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保密文件”四个字，她明明看到了还要拍照，分明就是明知故犯。这种情况下，任由她怎么狡辩都没有理由。
顾维廷对着面前紧张不安的女人微微眯了眯眼，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涌上了心头，下一秒，他的目光愈发阴沉了下去，“你拍这个，是不是打算发给靳禹城？”
“我没有！”乔莞几乎是想都没想的便摇头否认。
她之所以拍照，不过是想回去研究一下这个招投标案，想试着从电视台那边找一找以前的同事，看看能不能帮他打听到什么消息。
再不济，她去靳禹城那边探一探他的态度也可以。
天地良心，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泄露给靳禹城。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否认的样子，顾维廷忽然就想起了她离开的那个雨夜。
这一瞬间，他忽然就出离了愤怒，下一秒已经不受控制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乔莞，我告诉，人不可能两次跌进同一个坑里。我顾维廷向来吃一堑长一智，你别以为如今的我还会被你下作的手段迷惑。”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乔莞只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摇着头艰难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